算帳?
夏明月和呂氏越發疑惑,「算什麼帳?」
「不是因為劉財生偷了你家東西,你來找他的?」絡腮鬍子看夏明月和呂氏滿臉驚詫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看樣子,沒偷你家東西。」
「劉財生偷了旁人家東西?」夏明月有些不可置信,「不會吧。」
一個吃多了飯食都不好意思再吃,甚至要付飯錢的老實人,偷東西?
夏明月不敢想像。
「有啥會不會的,那主家可是尋過來了呢,說劉財生白日在家中做完活後,晚上就偷偷摸摸翻院牆進去,偷了人家埋在米缸底下的銀錠子。」
「既是晚上去偷的,為何說是劉財生,並非旁人?」
「劉財生去偷東西的時候慌慌張張,把平日裡做活的泥瓦刀落人家米缸旁邊了,那泥瓦刀上,刻著財生兩個字呢,我們也都認過了,就是劉財生的東西。」
絡腮鬍子道,「只是那劉財生不承認,說一整晚都在家中,前半夜在敲青磚,後半夜在睡覺,他那老母也說他沒出過家門,鄰居也說似聽到動靜,大約人是在家的。」
「不過這些話信不得,自家兒子犯事,當娘的肯定袒護的很,還有他那鄰居,家中的圍牆是劉財生幫著砌的,必定也是幫著說話。」
「可倘若當真是劉財生去偷盜,沒必要拿著自己的泥瓦刀去吧。」夏明月提出疑問。
第21章
素生煎
還將泥瓦刀落在了那裡,怎麼都覺得反常的很。
「興許是旁人偷了他的泥瓦刀,故意放在那裡的,想著栽贓陷害?」夏明月說出自己的猜想。
絡腮鬍子聞言笑了起來,「你這話倒是跟那日來的捕頭說的一樣,還說什麼劉財生雖可疑但大概率不是兇手,還要搜出髒物才能治罪,便沒有將劉財生抓起來。」
「這話聽著真是可笑的很,銀錠子既然到手,肯定早就花個乾淨,怎麼會留在家中等著旁人來查?再者說了,這泥瓦刀就算是旁人故意偷了留在主家的,那賊人為何不偷旁人家的,偏生偷他劉財生的,肯定還是這劉財生不是啥好人的緣故!」
夏明月,「……」
像極了在前世,她還在學習烹飪時,因為有同學嫉妒她廚藝超群,在考試前偷偷換掉了她為考試準備的食材,在她向老師反映時,老師的回覆是,為何不換別人的,偏偏換了你的,一定是你平時做了什麼錯事惹了眾怒的那一幕。
而從老師口中出來的這句話,很快變成了別人口中的利箭,一支支地不斷地刺向她。
她的風評變得極差,處處被人排擠,以至於她不得不轉了其他廚師學校,甚至低迷消沉了好一陣子,對鍾愛的廚藝也一度提不起興趣。
那段時間的心情壓抑和無助,刻骨銘心,哪怕此時穿越到這裡,夏明月仍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花費了片刻來平穩心緒,夏明月垂了眼眸,「既然官府還不曾下了定論,這些話還是少說吧,倘若劉財生並非偷竊,這樣的污水怕是要毀了旁人一輩子的。」
莫要做雪崩下的雪花,免得成為間接的兇手。
絡腮鬍子被懟的有些說不出來話,半晌後才氣急敗壞道,「哪裡來的小娘子,不分是非,不分青紅皂白說這話,顯得我是那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
「去去去,你若是要找人做活到旁處找去,沒得在我這裡礙眼。」
絡腮鬍子不耐煩的擺手趕人。
夏明月此時也沒有了來尋人做活的心情,拉著呂氏打算先回家。
曾六見狀追了上來,「兩位娘子留步。」
待夏明月和呂氏停了步子,又忙道,「二位是要尋人做土炕吧,我叫曾六,是專門給人做土炕的,手藝特別好,給你們算便宜些,只要六百個錢,怎麼樣?」
「回頭再說吧。」夏明月婉拒。
先前聽呂氏說過,軍營中的人需得好幾個月才能回來探親一次,土炕什麼的,倒也不是特別著急。
「五百個錢!」曾六咬了咬牙。
一下子就降了這麼多,夏明月頓覺心中沒底兒,越發不想和曾六搭話,只和呂氏一併離開。
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曾六氣急敗壞地沖地上啐了兩口,「五百個錢都不做,窮瘋了吧!」
「這話說的不對。」一個同樣做泥瓦活的圓臉插了話,「那個年輕的小娘子我在西大街見過,成天在街上擺攤賣餅,生意紅火的很,哪裡就窮了。」
「管她家裡有多少錢呢,不捨得花錢就是窮!」曾六不解氣,又罵了兩句,「一輩子都窮!」
尤其是替劉財生說話的人,更得一輩子窮的叮噹響才行。
否則天理難容!
夏明月和呂氏回到家後便開始忙碌。
趙大虎和趙二虎因為稀罕烏金的緣故,尋來了一塊骨頭,試圖將烏金哄到自己家中,好好摸上兩把。
只可惜,無論兄弟二人怎麼誘惑,甚至將這塊骨頭放在了烏金的瓦罐盆中,烏金都目不斜視,只蹲坐在窩前,不做任何理會。
「烏金,這是骨頭,你最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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