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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隊頭。」張氏幾乎咬碎了牙,怎麼也不肯將那個「大」字給說出來。

陸啟言停了腳步,看著有些氣喘的張氏,略思索片刻,「是鄭隊頭家的?」

「是呢,我姓張。」張氏說話往陸啟言跟前湊了湊,「嫂子也是思來想去的,覺得這話得跟陸老弟好好說一說才行,免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事端,陸老弟埋怨嫂子這裡沒有提前吭聲。」

「張娘子有話請講。」陸啟言不動聲色地略往後退了退。

他不大習慣旁人挨他這麼近說話。

尤其是女性。

「就是你家娘子夏氏!」張氏道,「你是不知道,她自從嫁給陸老弟你,折騰出來不少事呢,這擺攤做生意賺黑心錢咱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她這花錢實在是太大手了。」

「你瞧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是新做的,這衣裳有身換洗的就是了,她可好,三天兩頭地往那布莊跑,不是做新衣裳就是做鞋子,連圍裙都要買新布料做。」

「這錢不是大風颳來的,各家各戶誰不是緊巴巴的過日子,這圍裙哪裡就要新料子做了?這也就罷了,這吃喝上也是不計較的很,大魚大肉的都往家裡頭買。」

「我先前看過你家門口的泔水桶,油花飄的喲,都能撈出來炒兩個菜了,你說你又不在家,她一個小娘子成日吃那般好做什麼,可不都是浪費了嗎?」

「對,這夏氏還時不時地就請人到家裡頭做活,這一趟活就得四五百個錢,真是不拿錢當錢看,真真是花錢如流水……」

陸啟言聽的眉頭緊皺。

張氏這是來告夏明月狀來了?

第28章

對峙

「我家當家的也在軍營,我自然也是知曉在軍中日子過得苦,乾的是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活,賺個軍餉實在不容易,陸老弟,聽嫂子一句話,你實在是該管一管你家娘子了,當真是不能再讓她這般敗家下去……」

「張娘子。」

陸啟言打斷了張氏的話,「這兩日在軍中時聽別人提起來,說是松安府的府衙裡頭有人為家中老母做壽,擺了足足十桌宴席,去賀壽人給的禮金皆是沒有低於一百文錢的。」

這番話讓張氏聽的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

「這松安府離咱們這裡百十餘里地呢,那裡有人給家中老人做壽,關我什麼事?」

要緊的還是說說這夏明月胡亂花錢,不賢惠,需要被好好管教的事情。

「是啊,關你什麼事?」陸啟言重複了一句。

花錢不花錢的,怎麼花錢的,那是夏明月自己的事。

張氏饒是腦子有點不過彎,這會子也聽出來了陸啟言的意思,這臉有些掛不住,漲得通紅。

大半是氣得。

「我也是好心提醒……」張氏有些不死心,「陸老弟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

連續在夏明月那吃了兩次癟了,她就不信,這回在陸啟言跟前還不成?

陸啟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會子在他這裡胡攪蠻纏,處心積慮的說這般多的話,可見平日裡沒少去夏明月跟前找茬尋事。

「張娘子。」陸啟言言語中帶了些許冷意,「實不相瞞,現如今軍中調整,你家的鄭三福現如今已是我手下的中隊頭,這排兵布陣雖是指揮使下令,可底下的人怎麼用,我這個大隊頭卻是說了算。」

張氏聞言,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白。

陸啟言說的沒有錯。

同是衝鋒,站在最前面的自是容易喪命,而陸啟言身為大隊頭,派誰在前頭,完全是他說了算。

若是陸啟言故意使壞,下次再回來的,便是她家鄭三福的撫恤銀兩和骨灰了!

「你這是打算故意刁難我家?」張氏仍舊有些不服。

「鄭隊頭平日自詡忠心,更是叫囂自身勇猛,能夠嚇退敵軍,我這也是人盡其才,何來刁難?」

陸啟言眯了眯眼睛,「倒是張娘子這素日裡有些過於清閒了,若是實在無事可做,軍中的茅廁時常無人打掃挑糞,正是缺人,不如張娘子便去做些活,也免得有那麼多的閒工夫管旁人家的事情。」

「張娘子,你可記住了?」

若說先前是威脅的話,最後這幾句實打實便是警告了。

尤其陸啟言分明生的是一張俊秀斯文的面容,說話時亦是不緊不慢,徐徐道來,卻是威嚴十足,令人忍不住心中生懼。

張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甚至連看都不敢再看陸啟言一眼,只如小雞啄米一般地直點頭。

陸啟言見敲打足夠,也不再多言,只抱著夏明月給他的那摞餅子,走進了杏花巷。

張氏見人走遠,亦是拔腿就走。

落荒而逃。

一路到了院子門口,陸啟言伸手去推柵欄門。

「汪!」

原本在窩前趴著的烏金在察覺到動靜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奔到了門口,衝著陸啟言便是幾聲警告。

陸啟言沒有料到會突然出現這般大的一隻黑狗,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佩刀,拔出鞘了一截。

刀鋒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森森寒光,驚得烏金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來了個硬茬子?

要拼命了!

烏金俯低了身子,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陸啟言,牙齒盡數齜了出來,口中發出嗚嗚的低鳴。

陸啟言則是看了看眼前這隻大狗,又瞥到了院中牆根給狗居住的窩棚,意識到這是夏明月養的狗,便將刀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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