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瞧瞧自個兒什麼東西,就想著欺負人夏娘子?
呸!
武熊沖地上啐了一口,而後又覺得不妥,快速地抬了腳,將方才啐的那口陳年老痰用鞋底子給蹭乾淨。
順便從旁邊搓了點土過來,將方才張來福摔在地上時蹭上的血跡給蹭乾淨。
等拾掇完了這些,武熊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拿手指頂了頂兩邊的唇角,感受笑起來時的嘴角弧度。
直到覺得自己的笑容十分具有親和力時,這才拎好手中的小竹籃,進了夏明月家的大門。
江竹果正要將方才和夏明月一併清掃出來的菜葉子等倒進門外的破木桶裡頭,險些和武熊撞了個滿懷。
「武,武大哥來了。」江竹果站穩後,深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武熊就算兇惡也是對那些欠錢不還和刻意貶損他的人兇惡,但看著武熊這絡腮鬍子粗獷臉,江竹果仍舊是心生懼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武熊,「……」
上次他來夏明月家時,這個江娘子也是這般舉動。
他生的就那般兇惡?
武熊頓時挫敗感十足,臉上笑都淡了一些。
江竹果見狀,越發有些心驚,只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簸箕,「武,武,武大哥來找夏姐姐嗎?」
「是。」武熊點頭,「我來找夏娘子。」
二人說話時,夏明月從屋中出來,到了跟前,「武大哥。」
「夏娘子。」武熊拱手,將手中的竹籃遞上,「我娘先前做了點變蛋,這會子已經放好了,我娘就讓我拿這些過來,送給夏娘子嘗一嘗。」
「原本我娘是想自己來,只是現在入了伏天氣熱,哪怕早晚都熱的人有些上不來氣兒,我便不許她來回走動,只在家中乘涼。」
「大娘還惦記著我這裡。」夏明月笑眯眯地接過竹籃子,「替我謝謝大娘,等我忙完了這幾日,上門去瞧大娘。」
天氣熱韓大娘上了年歲不宜來回走動,那她去看望看望就是。
「好嘞。」武熊忙不迭地答應。
娘在家待著無趣,若是夏娘子總去看望,她肯定十分高興。
武熊張口便想請夏明月得了空多去幾次,但一想到夏明月平日也十分忙碌,若是讓娘知曉是他提出來的,必定又會狠狠削他一頓。
也罷,只看夏娘子這邊的空閒就是。
武熊將話咽了回去,和夏明月寒暄幾句,告辭離去。
見武熊離開,江竹果那提著的一口氣才鬆了出來。
夏明月察覺後抿嘴直笑,「這武大哥倒也不壞,不必這般害怕他的。」
「我原也不想害怕,只是看著他那個模樣,只覺得兇悍的很,就覺得離得越遠越好。」江竹果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也是有些以貌取人,其實也不對。」
「待往後熟悉一些大約便好了。」夏明月笑道,「其實將兇悍寫在臉上的,倒是比那些將險惡放在心中的要好上許多。」
江竹果知道夏明月是在感慨張來福的事兒,點了點頭,「是啊。」
「就是不知道,當時姜大哥燒餅攤生意不好時,有沒有對夏姐姐……」
心中生怨。
江竹果欲言又止。
「其實有也無妨。」夏明月不甚在意,「想法而已,只要沒有做出來的,都不算什麼。」
陰暗想法什麼的,誰都有過,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可以控制。
其餘的,不必過分苛責。
「太較真反倒讓人想東想西,難得糊塗嘛。」夏明月笑道。
「有道理。」江竹果也笑了笑。
二人又忙碌了一陣,呂氏回來,帶著夏明月交代她去買的韭菜、蔥、姜等物,也帶著滿臉的驚恐,「我聽說那張來福來找弟妹的麻煩,沒事兒吧。」
「我們沒事,就是張來福被烏金咬了而已。」夏明月笑答。
「被烏金咬了?」呂氏沖地上啐了一口,「活該!黑心腸的東西,自己生意做不好,不想想怎麼將生意做好一些,一門心思地只想著怎麼敗壞了旁人心思,就這種天打五雷轟的玩意兒,出門就得被雷給劈死!」
呂氏這話音剛落了地,天上便響起了「轟隆隆」的響聲,緊接著烏雲從天邊兒飄了過來,帶起了陣陣的涼風。
眼見著雨滴便落了下來。
「嫂子剛說要打雷,這雷便響了起來,莫不是嫂子這嘴開過光?」夏明月一邊收拾院子裡頭的東西,一邊打趣。
呂氏也忙乎著收東西,收衣裳,聽夏明月這般說,眉梢微挑,「說不準還真是呢。」
先前她做主將夏明月買回來的時候,就說她一定是個好的,給陸啟言做媳婦絕對不虧,眼下不就應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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