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她的抗拒弄得失了興致,沈京洲身形頓了頓,從她身上起來。
攏了攏散開的浴袍重新繫上,視線落向女人打濕的烏髮,沈京洲眸光暗了幾分。
「一身野男人的味兒,去給我洗乾淨了。」
呵!他一天到晚在外面亂搞,倒是還嫌上她了。
遲笙白眼直翻,不過,難得狗男人興致沒了,她可不想再惹火他。
而且,身上淋了雨確實不舒服。
管他說什麼,遲笙全當沒聽見,拉了拉被扯亂的衣領,翻身從沙發上起來。
看她對他愛搭不理,起來後卻第一時間去撿地上的大衣,還寶貝似的給大衣做了個全身檢查,沈京洲嘲弄地勾起唇角。
「一個外套寶貝成這樣,這是人沒帶回來,準備拿外套當替代品抱著睡?」
「……」
當時,宋聿白把外套給她的時候,遲笙下意識想要拒絕。
可對方表現的紳士又坦蕩,她若一再推拒,倒顯的她心裡有鬼了。
再者,她渾身濕透,大衣披在她身上那一刻,她就給人弄髒了,硬還回去也不好。
這衣服怕是至少六位數,洗乾淨後還是要物歸原主的,弄壞了她可賠不起。
狗東西,自己不知道潔身自好,想當然覺得別人也是。
扯了扯嘴角,遲笙反唇譏諷道,「不是每個人都像沈總那麼博愛,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思想齷齪是你的事,反正我跟宋影帝清清白白。」
懶得跟他多做解釋,遲笙話罷,拿著手裡的大衣,踱步往浴室去。
行,真行,連洗澡都要隨身帶著。
浴室門反鎖的聲音傳來,沈京洲舌尖往後牙槽上舔了回,逕自將火氣壓下。
-
泡在熱水裡,滿身的疲憊終於得到了些許緩解。
這個澡,遲笙洗的比尋常要更久一些。
從浴室出來時,客廳一片安靜,遲笙想著,男人肯定是去睡覺或者離開了。
哪料,一抬眼,發現他就坐在沙發上,目光直勾勾落向她的位置。
明明穿了睡衣,卻有一種不著寸縷的錯覺,遲笙被盯的臉頰發熱,下意識低頭檢查確認。
「跟外套親密夠捨得出來了?」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遲笙回過神,無語的抿了抿唇。
不想理他,遲笙邁步欲走,卻被男人在後面叫住,「過來。」
第5章 離婚吧
遲笙沒好氣的回頭,「你又要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沈京洲未答反問,沒指望她會乖乖聽話,說話間,已經起身上前。
單手把人抱起來,帶去臥室,扔到床上。
他還是要做嗎?
身子在床上彈了下,落穩後,遲笙有些疲憊地開腔道:「我今天真的很累,能不能不要,你如果實在有需求,可以去找……」
話沒說完,發現男人拿著醫藥箱坐到了床邊。
沒回過神,就被他抓著腳踝扯了過去。
「接著說啊,怎麼不說了,我什麼需求,嗯?」
沾了碘伏的棉球擦在磨破皮的地方,輕微的刺痛快速將遲笙的神志拉回。
所以他叫她只是想給她處理傷口?她想多了?
「沒,沒什麼。」遲笙窘迫的紅了臉,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腳上有傷?」
「走個路一瘸一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你弄撕裂了。」
「……」
「我自己來吧。」尷尬升級,遲笙抬手想要去拿男人手裡的棉棒,卻被他躲開。
「別動。」
傷口消好毒,沈京洲又取了個創可貼,撕開給她貼上。
凝著男人認真的側臉,遲笙心口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不得不說,沈京洲挺細心的,矜貴冷漠的人,偶爾溫柔起來,簡直要命。
可惜他的細心不過性格使然,溫柔也從來不只是對她一人。
從前,她不是沒有被他的柔情蜜意迷惑過,可沉淪的後果,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潑冷水。
她不能再被他蠱惑了。
手指攥了攥,遲笙嗓音低啞出聲,「沈京洲,」
「閉嘴!」
男人搶話打斷,遲笙卻沒管他,自顧自繼續說完,「我們離婚吧。」
剛剛升起的旖旎瞬間被打散,沈京洲臉色明顯可見的陰沉下去。
「我讓你閉嘴,你是嘴巴壞了還是耳朵壞了,張和閉分不清?」
遲笙皺眉,「我可能是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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