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臉頰、手腕腳腕上的傷全部塗好,沈京洲把人攬抱在懷裡,輕咬她耳垂。
「你可真能要了我的命。」
三年前重逢的那晚,失控把她弄傷。
事後,看著她滿身的印子,沈京洲不由懊惱自己的衝動。
但那回,他也是在氣頭上。
尋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得知她要把自己賣了,他想不氣都難。
他的聯繫方式一直沒有換,只要她想,隨時都能聯繫到他。
可她寧願用那麼愚蠢的辦法,也沒想過找他。
就她那晚的樣子,隨隨便便把自己送上別人的床,是個男人都不會讓她好過。
還以為自己運氣好能遇上什麼年輕英俊的霸道總裁嗎,要他看她就是狗血的東西看多了。
現實可沒那麼美好,去會所花錢包女人的哪有什麼好東西,大腹便便,又老又丑,甚至還變態。
那晚他也是想給她點教訓,帶著懲罰意味,要的有些凶,但是她疼,他也好不到哪去。
她不會知道,在她被折騰暈死過去後,他仔細給她抹了藥,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一遍遍吻她額頭。
其實那晚的事,不僅給遲笙留下了陰影,沈京洲自己的陰影更重。
她是害怕哪回他再發狠把她往死里弄,而他,害怕自己再不小心傷到她。
他不敢放縱自己的欲望,她越是主動熱烈,他克制的也越是艱難,可不就是要命嗎。
垂眸看了看拱在懷裡的女人,沈京洲惡劣捏著她鼻子逗弄,「怎麼就這麼會招人心疼呢。」
天光破曉,太陽穿過雲層,灑下金燦。
遲笙從睡夢中醒來,稍微一動,渾身散架般的疼。
白皙的手臂,伸出被窩,在柔軟的被面上蹭過。
「嘶。」
隨著男人的悶哼聲響起,遲笙意識到什麼,瞬間醒神。
「你……」看到躺在邊上的是沈京洲,遲笙下意識鬆了口氣,環看周圍全然陌生的環境,挑了挑眉問:「這是哪?」
「你昨晚一刻都等不及的要睡我,樹袋熊似的掛我身上,扯都扯不開,不給還哭,我只能就近找了個小酒店。」
遲笙狐疑向男人看去。
「你這什麼眼神,昨晚可是我幫你。」
掀開被子,沈京洲起身,懶散靠坐在床頭,抬了抬受傷的胳膊,「我連傷都沒來得及處理,就被你按倒了。」
遲笙:「……」
那為什麼渾身酸痛的是她,他看著卻容光煥發一臉饜足的樣子。
她就不信他沒有被爽到。
「哦。」遲笙淡淡應了聲,「那謝謝沈總了。」
話罷,扶著散架的腰,從床上爬起來,拿了衣服穿。
是他示意的還不夠明顯嗎?被晾在床頭的沈京洲皺了皺眉,「你不給我包一下?」
遲笙:「我又不是醫生,我怕處理不好,回頭你傷口感染髮炎,還得怪我頭上。」
沈京洲黑臉,「要說過河拆橋,我真應該給你頒個特等獎,遲笙,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被你吃了。」
沈京洲氣笑,「行行行,我給你吃了,那我現在吐出來,你能給我包紮了嗎?」
遲笙:「……」
不管怎麼說,昨晚畢竟是他救了她。
一碼歸一碼,遲笙穿好衣服到底還是拿來了某人特地準備好的醫藥箱。
用碘伏給他清洗完傷口,然後拿了紗布往上纏。
正打結間,男人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遲笙垂眸看向屏幕上的來電顯,手上的力道忽地加重。
沈京洲嘶了聲,「恩將仇報?」
遲笙沒接他的話,視線波瀾不驚看向他不甘寂寞叫個不停的手機,「你還是趕緊接電話吧。」
沈京洲慢條斯理挑眉,「我胳膊有傷不太方便,要不你幫我接?」
遲笙:「……」毛病!他愛接不接。
這番耽擱下來,電話已經因為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但男人的鈴聲剛停,遲笙的鈴聲便緊隨響了起來。
同一個人。
她倒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遲笙按下接聽,「餵?」
「笙笙,你沒事吧?」聽筒里傳出許枝擔憂的聲音。
「昨晚聽說你聯繫不上,我跟京洲都急壞了,要不是我腿受傷行動不便,我肯定也會跟著一起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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