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
家人們居然懷疑她跟那小子有更深入的接觸。
這話一出,現場最緊張的是顧久和劉小娥同志,一個是怕失去對象,一個是怕失去最佳女婿。
「林舒,我對你一片真心照明月,以後斷絕來往這種話別亂說,我的心臟受不了這個刺激!」顧久捂著胸口,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對呀,你個小妮子,這種傷感情的話別亂說出口,還有,」劉小娥瞬間將炮口對準林大山:「你個老頭子亂說什麼呢?九哥兒是尊敬我們才叫你爸,你那敏感的心怎麼就會有那些齷齪的想法?」
這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還以為自家冰清玉潔的姑娘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呢。
這老頭子就是鄉下土帽不會說話。
「就是,爸,你這話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林舒生氣的板著臉。
林大山傻眼,萬萬沒有想到剛才一句話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你們這批鬥地主的架勢是怎麼回事,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想問問是個怎樣的流程?」
他做父親的不得要知道閨女和小伙發展到哪一步了,接下來好做安排嘛。
顧久捂著胸口呼出一口氣,笑著解釋道:「爸,我現在和林舒處對象,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次來家裡就想跟你們商量商量,對彩禮你們有什麼要求?我想儘快和林舒登記結婚。」
林大山心裡一咯噔,儘快?
這兩字包含的意義大了去了。
儘快,是不是說明他們要掩蓋什麼?
但這一次他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用置疑的眼神去看閨女,咳嗽一聲:「彩禮,你們家是個什麼意見?」
「我家的意思是禮金兩百,再加三轉一響,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可以提出來。」
嘶!
林家全都震驚的吸了口氣。
現在農村娶個媳婦給的彩禮也就是一百塊頂天了,少的就是幾十塊加兩套衣服。
顧久一開口就是三轉一響加兩百塊禮金,是真的有點嚇到這群老實人了。
「我們沒什麼補充的,就按你家的標準來。」林大山作為一家之長,努力讓自己穩住,可不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丟了當家人的顏面。
果然,她看中的女婿就沒有讓她失望過,劉小娥同志趕忙讓兩個兒媳婦一個去自留地里摘菜,一個去伙房做飯。
今天算是林家的好日子,怎麼也得做幾樣拿得出手的菜來款待准女婿。
林舒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林剛身邊,「昨天你們去鄉里泥鰍賣得怎樣?價格如何?」
林剛聽到問話,面不改色的回道:「根本不愁賣,價格也合適,一元一斤。」
「一元一斤還不錯。」林舒轉頭又湊到林東發身邊,問了同樣的話。
大侄子林東發聽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泥鰍黃鱔能弄進城都不愁賣,價格也可以賣到一元一斤,就是吧,這運進城的過程太艱難了。」
昨天他們挑的泥鰍黃鱔是近半個月存下來的,大概有一百來斤,兩個木桶加上水,有一百二十來斤。
從小河生產隊挑到鄉里就有二十幾里,門市部收購價是六毛錢一斤,和他們預估的價格相差太大。
最後三叔咬咬牙,說挑去縣城能賣高價,於是叔侄倆好不容易擠上客車,結果客車在半路壞了,導致最後近二十里路全是他們靠肩膀挑到縣城。
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說,但要是再來一次,他肯定不想再嘗試,太難了。
在縣城泥鰍黃鱔很快賣完,賣了一百零幾塊錢,但也錯過了一天一趟的客車。
沒有辦法,最後叔侄倆挑著一擔空桶,又靠著雙腿從縣城走回小河村。
六十多里路,全靠雙腳走回來,鞋底差點摩擦冒出煙來,等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鐘了。
「到現在我的肩膀磨得脫了一層皮,腳底板磨出了八個血泡。」
林舒:「」
疼惜的看著一臉疲色的大侄子,不用問都知道昨天大侄子肯定是主力,林剛就是個打醬油的。
「既然昨天透支了身體,今天上午你怎麼還跟著去上工了?累了就在家多休息兩天。」
「今天只是間苗,倒是不累。再說了,我一天不上工豈不是耽誤一天的工分。」林東發將大哥林偉的勤勞繼承了個十成十。
林舒看了眼停在門外的自行車,「下次你們想去縣城,可以騎我的自行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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