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因為他這個動作,而猛然炙熱了起來。
「有人跟你說過,不要在晨間勾引男人嗎?」他淺笑的聲音,帶著乍醒的低啞,說不出的勾魂。
「我以為你並不介意。」她笑著,口氣更加無所謂。
是否與他發生床笫之歡,她並沒有強求,反正……遲早的事不是麼?親密的擁抱,哪怕是唇齒相依的親吻,或者是極致的纏綿,在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渴望之後,她都沒有刻意地去隱藏。
她與他的時間還長,無論怎麼樣,都順其自然。
他仿佛也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起了身,「第一日,我是否該洗手作羹湯?」
她看到他的肩膀在行動間有些許的不自在,下意識地伸了手,貼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揉捏。
被她枕了一夜,多強健的身體也會有些氣血不暢吧,何況還是他這種完全沒有武功的人。
她的手輕柔地捏著,卻突然被他按住,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帶著他濃烈氣息的人影,已覆身而上,將她重新壓回了床榻間。
輕柔又霸道的吻,瞬間侵入她的唇間,如疾風暴雨,卻又暗藏了隱忍的溫柔。
這是他的初吻,她幾乎可以瞬間肯定,他的氣息不穩,他的唇瓣還有些顫抖,他推倒她時的掌心還貼在她的肩頭,微微帶著汗意,若不是她感知敏銳,只怕都發現不了。
他在強自鎮定,想要給彼此一個印象深刻的初吻,這個驕傲又貼心的傢伙。
當兩人終於從床榻間爬起來的時候,他白皙的頸項上,斑斑駁駁儘是她留下的紅色印記。而這些印記,洛花蒔竟然沒有想過拿東西遮擋,就這麼大咧咧的敞著,大有頂著滿脖子的吻痕巡街昭告天下的意思。
他這輩子,一定不知道羞字怎麼寫,南宮珝歌如是想著。
他坐在妝檯前,陽光從窗外落在他的身上,穿透了輕薄的衣衫,讓他的身形看上去清弱了幾分。他不算瘦弱,只是這個年紀獨有的勁瘦,平時的寬袍廣袖層層繁複遮擋太多,反而在此刻,露出了他腰身的弧度。
她昨夜摸到過,那腰身毫無贅肉,緊緻而有力,大約蜂腰說的便是這種,看上去清瘦,卻蘊含著張揚的力量。
此刻,這種力量被鬆散地攏在衣衫下,陽光過處,便是如水般的溫柔了。陽光有些烈,讓人看不清他的眉目,只記得那光芒下的身影。
她的眉頭,驟然緊蹙,腦海中閃過一道清潤的嗓音。
「珝兒,起床了……」
同樣是窗邊的位置,陽光籠罩了身形,人影與陽光的完美結合,流淌著溫柔與溫暖。
她很清楚地能夠分辨出兩個人,卻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了心神。
前後兩世加起來,那個人已經離開她將近三十年了,卻在短短的時日內,數度讓她想起。
大概,是洛花蒔偶爾間展露的氣質,與他有些相似吧。
她情不自禁走入了陽光間,看到他正對著鏡子,散落了一頭長髮,靜靜坐著等她。
「你說過為我綰髮的。」小小的幽怨和期待,在他抬首望她的時候,表露無疑,「我肚子餓了,一會我們去吃好吃的。」
她失笑,拿起了一旁的梳子,慢慢為他梳了起來,卻忍不住打趣他,「我以為新婚第二日,你要實現自己剛才說的話,洗手作羹湯。」
「不會。」某人大咧咧的回應了兩個字,絲毫不以為恥。
「要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女人的胃,這句話你不懂麼?」她笑的更開心了。
鏡子裡的洛花蒔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很是不屑的表情,「你什麼時候見過女人逛花樓,是因為公子做飯好吃的?」
南宮珝歌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從來沒有過的失態大笑。
她喜歡洛花蒔,大約也是這樣的原因,不矯揉造作,隨性而為,很清晰地讓她明白他想要什麼,也沒有強勢地侵略,在點滴間沁入。如果說,她是一座石頭城,他那就那一泓春雨,下過之後,仿佛什麼都沒有留下,卻只有她知道浸潤之下,內心隱約滋生的東西。
他的髮絲,在她的掌心裡變換著形狀,被她綰著束起。
為君長綰髮,此生永不離。
她朝他伸出了手,「簪子。」
他卻沒有動,而是望向了妝盒中,「昨天那個被你丟了,你隨意挑一隻順眼的吧。」
妝盒裡的東西很少,幾根簪子也是青竹或者木質的,一看就是街邊幾文錢隨手買的那種。
他不愛妝扮,正確的說法是,他對自己的自信已經達到了不需要靠外飾來妝點的地步,京城一絕,可不是虛有其表的。
她翻了翻妝盒,沒有一個能入她眼的簪子,順手抽開了妝盒下的小暗格,卻在看到暗格里的東西後,愣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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