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容哼了聲,「若是普通隱士,只怕早就被那群江湖人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據說也有心懷叵測的江湖人想要偷入藥谷,卻在山中轉悠幾日幾夜不得其門而入,而最初遇到仙人的江湖人說,那仙人只是拂了下袖袍,自己就被一股力量帶著,瞬間到了谷外。說是武功的話,這武功也未免太高深莫測,根本就不像人能達到的境界。」
她的話,讓南宮珝歌心頭一動。
她身上魔血所指引的魔族,還有那任霓裳的神族,這些神秘的身份,或許在他人眼中是無稽之談,如果秦慕容所言非虛,那這仙人的身份,就太耐人尋味了。
她看著眼中那枚藥丸,「那這個,你是如何得到的?」
秦慕容身邊的小倌拿著筷子在盤中夾出一片最細嫩的菜心,送到了秦慕容的嘴邊,秦慕容這才懶懶地含下,「你知道嗎,白菜最精華的就是中間這一點菜心,這『醉花陰』太小氣了,小奶奶我又不是不給錢,說了炒菜心,就是只要菜心,哎……」
推開了公子的手,她捧著自己線條柔媚的下巴,眼神明媚看著南宮珝歌:「天下第一當鋪『寶源號』你知道吧?」
南宮珝歌點了點頭,「天下都可當,四海皆敢接的『寶源號』。」
「一個月前,有人上『寶源號』當東西,那人喝的醉醺醺的神志迷糊,渾身上下摸了半天,丟出這枚藥丸,說是出自『藥谷』,讓『寶源號』驗貨。」
「寶源號」敢說自己四海皆敢接,因為他們有著天下間各種出色的驗貨師,無論是號稱沒有打磨的玉石,還是前朝皇帝的玉璽,他們都能斷出一二,「寶源號」說是,就一定是。
秦慕容一臉沒吃滿足菜心的失落感,轉而將手貓上了身邊公子的腰身,惹的對方輕笑躲閃,卻摔進了她的懷裡,被吃了個夠豆腐。
「『寶源號』為了鑑定真偽,出動了三位前御醫,最後的結果是,這枚藥丸蘊含數十種奇藥,續命延年簡直是手到擒來,而配方,憑藉他們的能力,竟然推斷不出來。」秦慕容在懷中人臉上親了口,這才露出了笑容,「之後『寶源號』掛金三千兩拍賣,小奶奶我花了一萬金,給你買來的。」
一萬金,眨眼都不眨,除了眼前這位主,還真沒幾個人幹得出來,「想著你修行也好,身處高位危險也好,送你了。」
「消息你從何而來?」南宮珝歌好奇的是,秦慕容如何得知「寶源號」得到藥丸的過程。
「三千兩,『寶源號』買的。」秦慕容頭也不抬,與懷中人嬉笑著。
她自顧自地與懷中人調情,卻沒有注意到南宮珝歌陷入沉思的臉。
「藥谷」,上一世完全沒有出現過的名字,而手中這枚藥丸,若是上一世秦慕容有它,又何至於英年早逝,何至於讓那人新婚夜就是守寡日,為她秦家守了二十年的朝堂。
「你留著。」南宮珝歌將藥丸推回到了秦慕容的面前。
秦慕容頭也不抬,修長手指描摹著懷中人如畫的容顏,「我要它作何用?又不是金槍不倒丸,讓我的寶貝可以跟我徹夜纏綿。」
不管三七二十一,南宮珝歌把藥丸塞進了秦慕容的懷裡,「你保管,誰出事誰用。」
秦慕容抬起頭,鳳眸中只剩下認真,亮晶晶地看著南宮珝歌:「我希望誰也不要用。」
是啊,她也希望,她與慕容,誰都不會有用到那藥丸的一日。
樓下的燈光一暗,場中發出眾人的喧鬧聲。
秦慕容輕笑的聲音傳來,「今日『醉花陰』的花魁一舞,他的出閣夜,我為你拍下來可好?」
秦慕容手倚著窗邊,紅唇帶笑,眼波流淌,飛向樓下舞台上幾名少爺,頓時紅了不少人的臉。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如慕容這般隨性活著,真好……
第10章 花蒔搶人
一聲弦響,猶如一隻手撫過心間,勾起了深處那抹難耐的渴望,原本嘈雜的大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隱隱綽綽的光,翻飛飄蕩的紗,就如同夜色下的妖魂,引誘了饑渴的心,讓人忍不住將視線投射其上,然後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幾名少年身覆薄紗,在舞台中輕搖慢舞,纖細的身軀,柔軟的腰腹,一眼便可看出都是初開嫩蕊的最好年華,輕薄的紗衣在身上,與其說是遮擋,不如說是勾的人更加心癢難當。
腰身微扭,那薄紗立即飄蕩向一旁,卻將那一雙嫩白纖細的腿毫無保留地綻放在了眾人眼底,當視線想要捕捉什麼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個旋轉間,薄紗已經回復到了身上,緊緊纏繞。
從可有可無的飄蕩,到瞬間的緊繃,讓人心頭難免嘆息看不到最極致的風情,卻又再度被抓著心,也不知道多少人緊了咽喉,咽下一口口水。
那幾張小臉上,也是覆著薄紗,讓人可以依稀看到俊俏的輪廓,卻又無法徹底清晰,少年們的跳動間,一陣陣悅耳的鈴鐺聲清脆悅耳。
南宮珝歌也不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秦慕容卻是笑著,咬著紅唇,「看到那鈴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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