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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秦慕容姿態狼狽,勉強站住了,「絕交!」

聲音才出口,她身後的馬車卻突然出了狀況。

這裡是鬧市,又恰逢趕集的日子,街頭人潮熙熙攘攘,各種商販吆喝聲匯成一片,而街頭最繁華的地方,則被一群賣藝者占據了,人群為了看熱鬧,更是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把街頭堵的死死的。

此刻的賣藝者,正手中舞動著鐵棍,鐵棍的兩頭纏著油布,燃燒著熊熊烈焰,賣藝者舞的虎虎生風,不時招來幾聲叫好,地上丟滿了銅板。

眼見看客越來越多,賣藝者也來了勁,手中舞的更加瘋狂。帶著火焰的鐵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弧度,很是惹眼。

忽然,一頭的油布突然鬆脫,在賣藝者的舞動下,帶著火焰飛向人群之外,恰巧馬車路過,這帶著火焰的油布,正正砸在馬兒的臉上。

馬兒發出一聲驚嘶,猛地甩了下頭,身體扭動起來。車夫見識不好,想要勒住,但為時已晚,此刻的馬受了驚,根本不受人力的控制,只知道朝前飛奔。

路口,被看雜耍的人堵住,兩旁是各種小攤販,不少人只顧著低頭挑選著眼前的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失控的驚馬。

「快讓開!」車夫高聲叫嚷著,「馬驚了!」

聽到的人,慌忙地躲避著,不知情的人被人撞倒,轉而又翻了攤子。街頭頓時一片尖叫慘嚎聲,車夫就在人群奔走中,努力地想要停下馬。

人群的奔逃中,那個被推出的人,孤零零地站著,格外惹眼。

「快讓開!」車夫看到秦慕容,急切地叫喊著,想要喊回那個似乎被嚇丟了魂的人。

而秦慕容的耳邊,卻迴蕩著南宮珝歌帶笑的聲音,「給你救美的機會,還不上?」

讓秦慕容呆愣的,是南宮珝歌的話說完之後,她才看到那一切的異變。

那一瞬間,她奇怪於,究竟是南宮珝歌反應靈敏,比她更早有感知力,還是南宮珝歌能夠預見未來?

很快,她就把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拍死在了地上。

南宮珝歌武功很高,修行時間也很長,她的感知力超越自己是極正常的,什麼預見未來,她是這兩天被欺負傻了嗎?

而南宮珝歌,就這麼站在台階上,看著好友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瞪著自己,遙望著越來越近的馬車。

她不能預見未來,只是這一切,她經歷過而已。

當年,秦慕容被賜婚之後,懊惱之下拉著她來這裡最高級的酒樓,發泄般的點了一大桌,美其名曰借酒澆愁。而她在窗邊,恰巧看到了那輛失控的馬車,為了不讓滿街百姓遭殃,她下意識地出手,控制住了馬車,順便在車傾覆的瞬間,將車內的人拉了出來。

再之後,對方狼狽卻冷靜地詢問救命恩人的名諱,驚艷中的秦慕容,脫口而出的卻是她的名字,南宮珝歌。

再再之後,秦慕容遠赴「南映」迎娶了不受待見,猶如發配般丟來聯姻的皇子鳳淵行,在回國的途中,慕容卻不幸染上了時疫,人回到京師的時候已是奄奄一息,但是鳳淵行卻堅持下嫁,新婚之夜,慕容身亡,喜事喪事同一天,鳳淵行的命運,也就此成為了他人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直到……秦相病重,鳳淵行這個幾乎快要被人遺忘的人,為了輔佐她,以秦家未亡人的身份請求上朝,在無數質疑他身份的聲音中,以秦冠姓,拋下了曾經「南映」的一切,改名秦淵行,淡定地走上了大殿。

那一刻,她才恍然看到,這做出各種匪夷所思決斷的男子,正是當年車中人。只是,那絕美的容顏之下,已不復她當年初見時的少年氣息,而是滿滿的深沉與冷然。

多年中,他在朝堂上為她拼殺,所有她想做卻不方便開口的話,都由他率先提出,朝臣對他敢怒不敢言,私下卻將他與離經叛道的楚弈珩並稱朝堂二奇葩。很多年後,她曾經好奇地詢問,他為什麼要執意下嫁,為什麼要以秦冠姓,為什麼要上朝,去走一條那麼艱難的路。

他的回答是……

救命之恩,以一生相還。

所有的選擇,都是因為那一次她的出手。她將他的選擇,定位為偏執的感恩,直到身為幽魂的她,看到了書房裡的他,手中畫的是自己的畫像。

滿牆的畫像!

如果可以重來,如果救下他的人是慕容,如果慕容沒有死,他不用走上朝堂,受他人鄙夷的目光,他不用心系自己,以慕容的性格,他們可以夫妻和睦,白首一生的。

她欠了他一生的幸福,這一世,還給他!

遙遙的,她看到車越來越近,看著眼前還在呆滯的秦慕容,忍不住低喝,「還不去?」

似乎被她震醒,秦慕容看著失控的馬車,毫不遲疑地飛身而起,同時,身上的佩劍已出鞘。

人如孤鴻飄渺,飛躍過眾人頭頂,瀟灑地落在馬背上。手臂揮舞而過,劍光寒影中,馬車的韁繩瞬間立斷。

沒有了馬車巨大的阻礙,馬兒放開四蹄,狂奔而去。街市上人雖然多,但是以慕容的技術,南宮珝歌相信,她很快就能控制住。

懸著的心放下了,她的臉上也展露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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