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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她那麼微小的遲疑,他都發現了嗎?

「你喜歡我,你想要我的。」他毫不猶豫地下了判斷,「但是你有顧慮。」

南宮珝歌恍然明白了,她在顧慮什麼。

命運!

重生至今,她一直在試圖改變,改變洛花蒔的命運,改變秦慕容的結局,改變鳳淵行、改變楚弈珩的人生,但這種改變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她就始終顧慮,害怕曾經發生的事依然逃不過。

所以,她救鳳淵行卻不想讓他感恩,她瘋狂地想要洛花蒔,卻害怕自己剋死他而遲遲不碰他。

洛花蒔輕柔地吻上她的臉頰,「珝歌,若是因為我讓你背負了什麼,你放手吧。你修行多年,若我是你的情劫歷練,在歷練過後你選擇回歸,我絕不勉強,也不會糾纏。」

那緊擁住她手忽然放開,她背心處的溫暖,也倏忽間消失。

洛花蒔退開兩步,轉身間,手卻突然被抓住。

他不敢低頭,也沒有回首,就那麼愣愣地被她抓著手。

洛花蒔揚起了無所謂的笑,「不用安慰我,洛花蒔想要找一名絕世女子,也不是什麼難事。他日婦唱夫隨,日子也瀟灑的很。」

在氣氛的凝滯中,房內突然飄過兩個清脆的字眼:「放屁!」

她是萬中景仰的人,一舉一動自小皆是華貴端秀,連個出格的動作都沒有,別說飈髒話了。

但是她說了,因為洛花蒔,「你他媽的跟了我,還要找別人?絕世女子不難找?意思就是說我南宮珝歌普通到一抓一把了?還想跟別人婦唱夫隨?連我王府的門都沒踏進去,就開始想著騎牆頭給我腦袋上長草了?」

一連串的語言,毫無風度,市井又粗俗,驚的洛花蒔下意識地低頭。

霍霍明亮的眼眸,帶著凜冽的火氣,幾乎要把他吞沒,這樣的南宮珝歌,他從未見過。

她是冷靜自持的,她也是決斷果敢的,她一向內斂,不會發泄般地發脾氣,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覺得自己琢磨不透她,因為捉摸不了,所以患得患失。

「就算你是我的桃花劫,也得乖乖給我渡一輩子。」她抬起頭,咬牙切齒,「這場情劫渡多久,我說了算。」

她咬上他的唇,懲罰般齧咬著,用力地吮吸。而他,第一次柔順地放開自己,放任她的激烈。

南宮珝歌在洛花蒔說要離開的時候,便想明白了,上一世的影響太深,深到她始終緊繃著自己,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她緊繃,她冷然,都是以前行事時的風格。

但這一世,她終究不是那個南宮珝歌了。結局,真的那麼重要嗎?她盡力過,她得到過,她也在努力著。

這一世,就做一個她想要做的南宮珝歌吧。

放開他的唇,看著那殷紅的唇瓣被自己咬的有些微腫,她揚起笑臉,「花蒔,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一個山頭,翠意盎然,青松蒼勁,幽靜的只聞鳥語。

山頭之上,有一株桃花,正迎風招展著。滿山蔥翠之中,這一片粉嫩,煞是惹眼。

桃花之下,一個小小的墳包,連碑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何人的墓。

洛花蒔頓時就不滿了,「喂,你居然連墓碑都不立?太過分了。」

花樹之下,某人靠在樹幹,懶懶地斜著,手中還勾著一瓶酒,正慢條斯理地往嘴裡送。

聽到他的抱怨,南宮珝歌手一頓,漫不經心地笑了下:「立啥?亡夫之墓?我沒娶他過門,若是娶了,葬的就是皇陵而不是這裡了。心上人?這裡面,不過三兩件他的衣衫,還是我親手刨的坑埋下的,既沒有棺槨,也沒有屍骨,我沒興趣對著空的墳冢去寄懷憂思,悲悲切切。」

這話,有點沒心沒肺。說她沒心沒肺,她偏又立了個衣冠冢,說她有情有義,又的的確確什麼都沒給。

這位的心思,還真是讓洛花蒔摸不著。

她沖他招招手,「過來。」

他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手中的酒壺塞進了他的掌心裡,「喝酒。」

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甚至將一隻手摟在了他的肩頭,這姿態,哪裡是在拜祭故人,跟在花樓里喝花酒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饒是洛小潑夫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墳頭跟她調情,還是他哥哥、她心中的白月光墳前。

這位的興致,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你覺得他死了?」她忽然問他。

洛花蒔一愣,不知如何接嘴。

「他是不見了,但卻沒死。」她篤定地開口,目光堅定,落在空寂寂的天際。

「你有線索?」他不確定地開口。

南宮珝歌忽然笑了,「人生不過一場別離,他只是暫時和我分開了而已,人世流轉,我總會再找到他的。」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三生三世,十生十世,認定了,就不放手嗎?」

「三生三世,十生十世太遠了,我沒興致等。」她拿過他手中的酒,仰首喝了一口,「等老娘有本事了,把他的魂招回來,這輩子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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