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鬼影樓」最後的人也一個個露了出來,眼神中透露著畏懼。
最前方一人,南宮珝歌清晰的看到,她的頸項間,露出了兩個熟悉的字,「二號」。
那人的眼中,流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神色,一聲低喝,「全部上!」
又是那一招嗎?
所有人躍出水面,她看到他們手中,一張細密的網張開。
但是現在的南宮珝歌,不是在船上的南宮珝歌,何況手中還抱著一個力竭的大活人,她的劍,留在了船上。
他們的準備,果然很周密。她沒有劍,破不開那張網,就算能夠用武功強力的撕開,她就要放下丑奴。
無論怎麼做,都足夠這些人靠近她們。
他們要的,本就是靠近。靠近到足以用爆體之術與她同歸於盡。
空中的人,嘴角划過一抹冷笑,森森地看著那張網對著自己張開。
而丑奴,卻在此刻恢復了片刻意識,抬頭間,看到的就是「鬼影樓」衝著南宮珝歌而來,和空中張開的大網。
下意識的他,反身擋在了南宮珝歌的身前,雙手推上她的肩頭。
他不介意把後背給敵人,他只介意在最危險的關頭,他無法將她推離危險。
就在他面對南宮珝歌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火光,那是憤怒的光芒,而對象……是他。
他的力量不僅沒有推開她,她卻借著這股力量,抓著他一起倒飛。
腳下一踢,油紙傘入手,傘面撐開,支撐在傘面的十二根傘骨飛射而出,奔向「鬼影樓」的人。
傘骨入體,強大的力量讓他們再也無法向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紅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而爆體訣已經流轉,無法再收回了。
空中,一蓬蓬血雨飛散開,那失去了傘骨的油紙傘,卻依然撐在二人頭頂,周邊,血雨紛紛,傘下,是一抹清靜安寧的世界。
一個小小的紅點從她的腰際飛出,落進了水面中,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轉眼間不見了蹤跡,南宮珝歌眸光望著遠處某個方向,輕輕開口,「這,只是第一步。」
兩人落回船頭,南宮珝歌不帶絲毫情感的鬆了手,任由丑奴的身體軟倒在地上,眼眸冷然,「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不要一個不聽命令擅自行動的護衛。」
丟下話,她的人影已經消失在船艙旁。
他靜靜地躺在甲板上,狼狽已極。
他,又觸怒了她是嗎?
他已想了不更多,疲累和傷,已經徹底將他帶入了暈眩中。
南宮珝歌帶著幾乎半昏迷的丑奴回到太女府,暗中的璇璣衛看到,匆忙迎上,想要從南宮珝歌手中接過丑奴。
可當她們才靠近,丑奴那原本已閉上的眼眸忽然睜開,下意識的一掌揮去,掌風剛猛,完全不似一個脫力昏迷的人。
南宮珝歌的手快一步的深處,帶偏他的力道打向一旁,看著眼前面色慘白的璇璣衛,她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璇璣衛拱手退到了一旁,南宮珝歌的手扶上丑奴的腰身,帶著他走向他的房間,當她的手觸碰上他的腰身,那原本緊繃的力量,瞬間鬆懈了下來。
即便意識不清,他依然能判斷出身邊的氣息屬於誰。
他的這個反應,是對她的信任,唯一可以靠近他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他都知道。
將他放在床榻間,南宮珝歌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傷藥。再度起身走出門外,卻看到了遠遠行來的洛花蒔。
停在她的面前,他抬腕露出手中的幾瓶金瘡藥,「猜你需要,就送來了。」
他從來都是冰雪聰慧的,不過門前一點動靜,就知道她需要什麼。
有時候太聰明……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南宮珝歌看著他手中的藥,卻沒有接過的意思,「你去為他上藥吧。」
丑奴終究是男兒身,她上藥似乎有些不合適。
洛花蒔咬著唇,似笑非笑,「你不怕他殺了我?」
南宮珝歌一愣。
想起之前丑奴見到洛花蒔身上的殺氣,她背心一涼,默默地接過洛花蒔手中的藥,轉身進房門。
房間裡,丑奴正衣衫半解,手指扯著身上原本裹傷口的棉布,面前凌亂地丟著一堆扯下的棉布,濕漉漉的,血已經被暈開,一片片的煞是嚇人。
他在水中撲騰那麼久,傷口早就裂開了,被水泡過的傷口,像小孩張開的口,泛白而猙獰。
她知道他自領鞭笞五十下,也知道他對自己不留情,卻沒想到如此嚴重。那背上幾乎沒有幾塊好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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