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人又要開始新一輪的追打,璇璣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沒有太擰巴,大聲喊了出來,「殿下,秦侍郎,有消息。」
兩張臉同時看向璇璣衛,璇璣衛不敢怠慢,迅速將手中一張紙條遞了出去。
南宮珝歌拿著紙條,臉上露出了算計般的笑容,「上鉤了。」
秦慕容大咧咧的擼了把凌亂的頭髮,抬腿就往門外邁,「那你繼續,我回家補眠去了。」
才邁出一步,那散落在腦袋後面的一縷髮絲就被人扯住了,「站住,一會跟我一起看好戲。」
秦慕容的表情,瞬間如喪考妣,「喂,有你這樣的嗎?欺負人你也不能逮著一個欺負啊。」
第28章 丟人了
夜晚,長街寂寥,雪花簌簌,一片雪白中,遠處的燈火都已經熄了,只有空氣里徹骨的寒意,在流淌著。這樣的天氣,是不會有人在街頭行走的,更何況京師的守衛,在這個時節是宵禁的。
一個偌大的倉庫,孤單地矗立在街邊,看著黑黢黢,陰森森的。在一片住宅中格外的惹眼。
白天,這裡是特別熱鬧的,因為年節將至,喜愛熱鬧的百姓們,早早來這裡備下喜慶的鞭炮,有錢的富戶,再買上一些煙火,畢竟新年彩頭,越響越有彩頭。而這,就是官炮坊所在的倉庫。幾乎全京師的煙花爆竹,都放在這裡。
樹上,兩個白絨絨的身影似乎與白雪融為了一體,互相擠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官炮坊大門的位置,若不是其中一人滴流亂轉的眼睛格外明亮,當真誰也猜不到這樣的天氣里,居然還有人無聊到在外面晃蕩。
秦慕容攏了攏身上的狐皮大氅,把自己縮成一個團兒,只露出兩隻眼睛,慘兮兮地用胳膊頂了頂身邊的南宮珝歌,「我好想小公子的暖被窩啊,還有又香又軟的身子,抱在懷裡是多麼的銷魂,為什麼我要陪你在這個鬼天氣,蹲在這個鬼地方,看這個鬼屋子?」
她非常不滿地抖了抖腦袋,抖落一頭的雪花,四濺在她的臉上,倒是襯著她的容顏越發清透絕色,但那雙眼裡,卻透著滿滿的責難,「我,堂堂京師第一風流才女,怎麼就淪落到了這種境地呢?」
自怨自艾中,南宮珝歌閉著眼,仿佛入定般,半點反應也無。
秦慕容無聊地晃著頭,胳膊繼續捅了捅南宮珝歌,「喂,你就陪我說說話嘛,我好無聊啊,早知道我就帶兩瓶酒出來了,也好過現在跟孵蛋雞似的蹲在窩裡啊。陪我說話啦……」
她也不管南宮珝歌理不理,自顧自地小嘴吧啦吧啦起來,「你知道麼,『添香居』又有一位公子迎客了,那臉蛋,那腰身,最主要的是那含羞帶怯的感覺,真是想摟進懷裡,好好疼惜一番。不行,我得去拔個頭籌。喂,你要不要去見識一番?去的話你出錢,畢竟我為你跑了一趟,你得安撫我的小心靈。」
南宮珝歌就像一座雕像般,整個無視了那如蒼蠅繞耳般的碎碎念。某人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說了個寂寞,眼中的責難變成了控訴,「喂,這個世界上誰還肯陪你在大雪天的晚上喝西北風,是我秦慕容,你居然連搭理都不搭理我?」
咬牙切齒的秦慕容,看著南宮珝歌如玉雕般的容顏,修長的頸項被狐皮大氅圍著,更顯端莊。她壞心一笑,從大氅下鬼鬼祟祟地伸出手,在滿是雪的枝頭上蹭了蹭,然後……伸向了南宮珝歌的脖子。
手,才觸碰到她的頸項,就被一隻手捏住了手腕,南宮珝歌眼帶揶揄,「怎麼,想被打屁股?」
兩人七八歲時,也是這樣的雪天,秦慕容捏了一個大大的雪團,塞進了南宮珝歌的脖領子裡,結果就是,金枝玉葉的太女殿下受寒發熱了,調皮搗蛋的秦家小姑娘被母親狠狠打了屁股,還跪了祠堂。據說,當時那個屁股被打的又紅又腫,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可是沒兩天,那個腫屁股小姑娘,又出現了太女的床頭,一邊齜牙咧嘴歪著屁股,一邊繼續她的上躥下跳。
秦慕容顯然明白南宮珝歌話中的含義,衝著她擠眉弄眼,「我娘現在追不上我,打不著了。」
南宮珝歌撇了眼某人,「我能打著。」
秦慕容秦樓楚館待得多,早就是個厚顏無恥沒羞沒臊的性格,身體一歪,屁股抬了抬,眼睛居然霍霍亮了起來,「好呀好呀,你打我,總好過我在這裡蹲的太無聊了。」
南宮珝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果真是無聊的緊,無聊到犯賤,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奔波了幾日沒有休息,臭成爛鹹菜的人。
不等南宮珝歌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脫離了南宮珝歌的鉗制,猛地插進了南宮珝歌的脖領子裡,冰涼的手捏了下她細膩的頸項,發出騷浪的聲音,「哇,你皮膚好滑啊,比我摸過的所有公子都滑。」
南宮珝歌隨手拍開她犯賤的巴掌,兩人順勢在枝頭上手指糾纏,過起了招。還伴隨著秦慕容老不正經的聲音,「摸一下嘛,小時候不是老給我捏的麼,大不了我給你摸回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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