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珩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兩人一展身形,飛掠而去。
幾是同時,另外一道人影也同時起身,隨在南宮珝歌的身後。
是丑奴!
南宮珝歌看向楚弈珩,「多個人,好找些。」
楚弈珩沒有說話,在大局面前,他是非分的很清楚。
三人腳下飛快,轉眼間已回到了山頭,此刻的山頭,一片狼藉,殘垣斷瓦,可見楚弈珩的親衛下手,也是沒留半點餘地,更不給他人重新占山為王的機會。
最慘重的地方,當屬那個匪首的屋子,倒塌的房梁,破碎的瓦礫,木屑飛的到處都是,層層疊疊地傾軋著,根本看不出什麼所謂的柜子桌子。
丑奴下意識地看向南宮珝歌,從碎片震開的角度,他幾乎是瞬間就斷定出這是誰出的手。
南宮珝歌老臉一紅,不自覺地低下頭,輕咳了聲,「既是救命的藥,大約是在床頭的柜子里,先到那邊找吧。」
三人的視線,看向一堆爛木頭裡掛著的幾塊碎布頭,勉強能看出是床幃的東西。
丑奴想也不想,率先走了過去,手指搬開那些斷壁殘垣。
破磚爛瓦碎木頭,他看也不看,一件件掀開,找尋著床頭的痕跡。
南宮珝歌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手指抓起一件,丟開,又抓起一件,丟開,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一根斷開的木頭上,新鮮的木刺,就這樣被他抓在手裡。
面具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手似乎毫無察覺般,繼續找尋著。
她眉頭一皺,下意識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木刺雖小,扎的卻不是他的手,而是她的眼。
丑奴轉頭看向她,面具後的眼神里,儘是不解。
她翻轉他的掌心,只看到一片瑩白手掌,手掌間略微有些薄繭。
呃,他與自己一樣是練武之人,怎麼會被小小的木刺紮上?她一定是昨日的酒未醒,連帶腦子也糊塗了。
「呃……」她有些不敢看丑奴的眼,下意識地別開臉,不讓人看出她的窘態,「你的手挺好看的。」
丑奴的胸膛震了下,似乎是在笑,卻沒有將被她握住的手抽回來。
南宮珝歌只覺得自己這句話,似乎給的很不是時候,畢竟大家在找救命的藥,她卻象是不緊不慢在調戲男人。
手掌一翻,一股暗勁推了出去。
亂七八糟的斷壁殘垣,頓時被震開,露出了簡陋的床頭,上面還帶著一個小暗格。
南宮珝歌打開床頭的暗格,果然看到一個小瓶子,隨手將藥瓶拿了出來。
「走吧。」她朝著兩人點點頭。
楚弈珩看著她手中的藥瓶,停下了動作,很快轉身。
忽然,南宮珝歌心頭一跳,一種詭異的感知湧上心頭。
說詭異,是因為她的武功根本沒察覺有人存在,但她體內的血脈,跳動了。飛速地奔涌。這種感覺,不是她與丑奴或者楚弈珩身體接觸時所有的感覺。更加激烈,更加急促,更加地讓她心悸。
南宮珝歌脫口而出,「什麼人!?」
遠處二十丈開外,一道黑影閃過。
說是閃過,都慢了。她看到的幾乎就是殘影,對方什麼模樣,什麼年紀,身法如何,都沒來得及看清。
二十丈,很遠。但這不是她看不清的理由,這世間,還沒有能逃過她視線的輕功。
這人,是誰?
楚弈珩幾乎是下意識地閃身,追了過去。
南宮珝歌將藥瓶丟給丑奴,「你先回去送藥,我去幫他。」
不等丑奴點頭,她已追了上去。
那個人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如此可怕的輕功,當真如鬼魅一般,為何她竟從不知道江湖中有這樣一個人。還有那個感覺,洶湧激盪,又區分於魔血感知。
她太好奇了……
第42章 藍眸少年
南宮珝歌的身法施展到極致,也不過是遠遠地能看到楚弈珩的身影,想要拉近,卻也是不能。
高手之間的起步,都是瞬息之間,她與楚弈珩之間的武功差距本身也不大,楚弈珩在追蹤之下,身法更是施展到了極致,想要追上談何容易。
她只是有些擔心。
對方方才被她察覺,純屬意外。單論輕功,實在是高深莫測,她不敢想像對方的武功有多高,但她很清楚,楚弈珩的性格絕不會輕易罷手,一旦交手,後果很定論。
黑影在前方飄飛,如同鬼魅一般,似乎沒有任何換氣的間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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