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尖叫的是廖夢夢,白蕪到場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怎麼回事?」季有成問。
廖夢夢坐在地上,一副被嚇壞的樣子,手指指著門,「林鶴的門打不開,下面有血!」
聞言,他們低頭看門,鮮艷的紅色從門下溢出來。
「你們看,鑰匙在門上。」白蕪指了指。
「鑰匙在門上,是不是讓我們自己開門?」陳默然問。
「不是,你想想入住規則,有鑰匙的房間是空房間。」白蕪說,「退房的時候,只要把鑰匙掛在門外。」
「你是說他已經退房了?」陳默然說完用力搖頭,「不對,我們的任務是要在這裡待四天三晚。」
「她的意思是,林鶴死了,房間空了。」季有成說。
「我們就不進去?」
白蕪點頭,「因為我們已經拿了空房間的鑰匙,再拿一個空房間的鑰匙,你打算住哪一間?」
陳默然說,「開兩間房不行?」
雖然入住規則里沒有說一個人必須一間房,可是一開始空出來的房間正好六間,足以說明原因了。
「你沒有注意到,房費要如何支付嗎?」她反問。
這一問,他們都有些呆愣了,不知為何就忽略了房費支付問題。
她繼續說,「可以住,又有晚餐吃,還有熱水洗澡,老闆還會花時間做清理,你敢這麼薅羊毛?」
隱形的老闆在他們心中已經是鬼的代表,薅鬼的羊毛,他們真的不敢。
這時,廖夢夢顫抖地說,「那關思雨呢?我是來找她的,她沒有回我,我才想去找林鶴和季有成,我怕她在裡面出事了。」
白蕪看向關思雨的房門,「她的房門上沒有掛鑰匙。」
「入住規則上沒有說不能打開沒有掛鑰匙的房間吧?」
「只說掛鑰匙的房間是空房間可以入住,那現在沒有鑰匙掛著,可能關思雨還住在裡面?」
「這是不是說明,沒有鑰匙,起碼關思雨沒有出事?」陳默然樂觀地說。
季有成搖頭,「不確定。」
「那怎麼辦?」廖夢夢六神無主地問。
白蕪上前轉了轉門把,「鎖著了。」
陳默然主動地說,「我來我來,這活我熟悉。」
其他人:?
陳默然從儲物器里拿出一個髮夾,迅速地撬開了門鎖,「好了。」
白蕪:「你是開鎖匠?」
「不是啊,」陳默然搖搖頭,「我老婆把我關在門外的時候,我都得想辦法開門進去哄她,這熟能生巧了。」
白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對方想清淨地一個人追劇?
她伸手打開門,一股血腥味從裡面傳了出來,快速地掃了一眼房間,床鋪凌亂,並沒有血跡,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把門推開。
「啊!」廖夢夢驚懼地喊道。
季有成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陳默然捂著臉,「太慘了。」
洗手間裡全部都是血,血手印,血腳印,拖曳的痕跡,幾乎看得人想吐,而他們尋找的關思雨正臉色雪白地泡在充滿血水的小浴缸里。
白蕪的心理承受能力愈發的強了,也許是和她的夢境有關,畢竟她常常被拉入夢境,看那些人是怎麼被鬼殺死的。
和看恐怖片不一樣,因為她知道夢境裡發生的全部都是真實的。
因此,她是唯一一個情緒穩定,還敢拿出鞋套往腳上一套,大膽地往前走。
林鶴應該是死了,因為鑰匙已經被掛在門上了,房間空了,那麼就不會有人活著。
關思雨的房門上沒有掛著鑰匙,那麼她可能還活著。
這麼想著,她伸手探了探關思雨的鼻息和脈搏,揚聲道,「還活著。」
陳默然沒有鞋套,將洗手間裡的浴巾鋪在地上,又拿了另一條上前,「我抱她出來。」
白蕪讓開,像血人的關思雨被浴巾包裹著帶到了外面的床上。
廖夢夢拿濕巾給她擦臉,一邊喊她名字,「關思雨,你振作起來啊,再堅持堅持,等出去了就沒事了。」
陳默然神色嚴肅地說,「如果出去就是醫院還有的救,不然……」
季有成看了他一眼,「不會,我們在副本里受了傷,出去後就會好。」
「只剩一口氣的那種也行?」
「這不知道,但是我之前的副本手臂骨折,出去就好了。」
聽他們的對話,白蕪也想起了細節,本來在和平號列車上很疲憊,可出了副本,她又生龍活虎了。
「你們身上有藥嗎?」廖夢夢問。
「我只有感冒藥腸胃藥碘伏……」白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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