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吧……
見她一晃神,這人早就察覺出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白露有沒有私情?」
沈棠一愣,自己一個字都沒說,他怎麼知道的!
「啊?」
「沒有,我可以賭誓,半分也沒有。她有個喜歡的表哥,兩年前去了北疆參軍,她一心等他,說是一回來就成親。」
哦,怎麼大家都喜歡嫁給表哥?
既然被看出來了,沈棠也不扭捏了。
「這由頭,當真嗎?」
「當真。我派人查過,她真有個去當兵的表哥,年歲也對得上。」
沈棠略略鬆了一口氣,還要嘴硬,挽回些顏面。
「哼,我又沒問。你怎麼能知道我在想這事兒!瞎說!」
祁懷璟斜睨她一眼,握住了她一直亂動的手。
「你心裡有事的時候,眼皮會垂下一半,臉也就會略微飄向一邊。尤其是手指,總會揉弄些東西——剛剛就在弄我的衣領。」
沈棠一愣,低頭一看,果然,他的衣襟快被她揉皺了。
這樣的細枝末節,她自己都沒留意過。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祁懷璟吻了吻她的額頭。
「不都說了,我愛慕你很多年了,自然沒少琢磨你的言行。別人看不出你的念頭,卻逃不過我的眼睛。那日,你忽然問立冬有沒有成親,我就猜到是白露的事兒,果真猜對了。看來,我往日的心思,不算是白費。」
往日。
少年時光。
無數個趁人不備的瞬間。
沈棠又聽到他這等直白的愛語,忍不住心頭一軟,乖乖趴在他心口處。
「夫君啊……」
「嗯?」
「你真的很愛我。」
祁懷璟頗感安慰地抱緊了她,微微彎起了唇角。
她總算是知道了。
……
半上午的時候,天兒又微微熱了起來,祁懷璟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去往鋪子裡去談事情。
剛到二門處,他才發現自己忘了帶扇子,正要讓小廝回去拿,轉眼就見白露送過來了。
祁懷璟接了扇子,一時沒走,叫住了她。
「白露,你表哥去北疆有多久了?」
白露一怔。
「有一兩年了。」
「哦,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還要兩年,爺問這做什麼?」
「沒事。等你們成婚的時候說一聲,給你們備份厚禮。對了,老爺子有信嗎?」
白露搖了搖頭。
自從祁懷璟和外祖父大吵一架,越家老爺子再也不肯搭理他這個原本最疼愛的外孫了。
他也再也沒去過京城。
祁懷璟拿扇子拍了拍頭,嘆息一聲。
「這倔老頭……罷了,以後再說。」
正要走的時候,祁懷璟又回頭叮囑了一句。
「對了,越家的事兒,還是不准告訴她。」
第20章 當堂拔劍
又過了幾日,越夫人忽然命人來叫沈棠去鬱金堂,祁懷璟正在書房,白露馬上傳了信,他也去了。
一步不落。
秦姜雲也在,一見夫妻倆齊齊進門,就笑了起來。
「前些日子,我娘家哥哥去了外地忙生意,這兩日剛回來,因說錯過了你們兩口的喜日子,就捎了些禮物來。」
秦家和祁家是世交,往來送禮都是尋常事。
沈棠含笑道謝,祁懷璟也輕鬆了些。
「秦大哥有心,趕明兒定要請他好好喝場酒,讓二哥相陪,他可別托忙啊。」
秦氏笑著答應了。
「什麼請不請的,讓你哥哥請吧。自家兄弟要喝酒,再忙,他也得抽出空來。」
正堂中央擺了一個小方桌,上面正擺著兩個錦盒,一方,一長。
秦氏讓丫鬟們打開瞧,方盒裡是一盒子上好的燕窩,長盒裡是一柄長劍。
祁懷璟笑道:「難為秦大哥費心,還記得我喜歡這些刀劍玩意兒。」
越夫人的手邊也有一個錦盒,裡面是兩隻山參,想來是也是秦家送來的禮物。
她見眾人說說笑笑,輕咳了一聲,讓親兒子別忘了自己還在這坐著呢!
「小時候愛玩就罷了,如今看看就好。我的兒,好生把它們收起來。聽娘的話,若是磕著碰著了,可不是玩的……」
祁懷璟本想讓人收起來,聽了這話,偏偏要拿起來把玩兩下,看得越夫人眉頭緊皺。
「正好,娘這裡也有一份精心挑選的好禮,正打算送去呢,你們就一併收了……快放下!別玩那個了!」
祁懷璟越發想當場玩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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