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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石靜:誰給我換衣裳?

胤礽:放心,除了我,沒人看過你身子。

第38章 洞房夜

望著百子千孫帳的帳頂,石靜知道她又回到了西暖閣。

只不過這時候的西暖閣,比剛來時涼爽很多。

低頭往身上看,吉服果然被脫掉,裡頭的中衣也不翼而飛,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大紅底繡鴛鴦戲水的肚兜。

褲子還在,只不過小腹被什麼東西勒住,她感受了一下,好像是月事帶。

抬眼,再次與胤礽目光在空中相撞,石靜問:「誰給我換衣裳?」

胤礽紅著眼睛回答:「是我。你放心,除了我,沒人看過你的身子。」

石靜:「……」

想到勒著小腹的……石靜臉火辣辣燒了起來,她訓斥胤礽:「這種事都要你親力親為,要那些奴才做什麼?」

胤礽見她還有力氣教訓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是我要留下伺候你的,我想伺候你。」

那也要問一問她想不想被他伺候吧,石靜氣得肚子更疼,可胤礽並沒覺察,自顧自道:「我們幼年相識,五歲便睡在一處。他們都以為是你遷就我,其實都是我在伺候你。你睡著了踢被子,把我吵醒,我不敢讓服侍的人知道,悄悄用被子把你裹好。我睡眠輕,被你吵醒了半天才能入睡。」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知被她吵醒過多少回,好幾次都不想伺候了,可看見她單薄模樣,又躺了回去。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石靜半點印象也無,但胤礽苦水還沒倒完:「你夏天怕熱,總喜歡抱著我睡,說我身上涼快,比竹夫人還涼快。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讓你抱著涼快,用冷水沐浴。」

說完幽幽嘆氣,如釋重負,又好像很辛酸的樣子。

石靜瞪圓了眼睛,壓根兒沒有被感動到:「我夏天怕熱,你冬天還怕冷呢,是誰手腳冰涼地抱著我,說我是他冬天小火爐。」

他小時候確實怕冷,還聽見太醫跟汗阿瑪說,他因早產有些體虛,體虛故而畏寒。

那時他還不清楚體虛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直到那天他闖進她的閨房,倉促完事,才明白了太醫話里未盡意思。

於是他喝補藥,吃藥膳,苦練騎射,強身健體,壯。陽壯到需要滋陰地步。

他以為他很行了,可當大婚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他忽然變得暴躁又焦慮。

怕她發現他當年對她做過的事,氣他恨他,更怕她嘲笑他體虛,不行,時間短。

熬到大婚前一日,他又恐慌起來,生怕洞房的時候表現不好,被她嫌棄。

跑到李氏房中找自信,不但沒找到自信,還因為太過緊張而不行。

仿佛一夜之間又回到了體虛那些年。

這麼多年吃的苦,受的罪,全部清零。

酒入愁腸愁更愁,他把自己灌醉,想要像從前若干年一樣躲起來。

誰知這一次的惶恐不安傷到了她,險些勾起她的舊病,胤礽後悔死了。

與她安危相比,自己受點委屈,出點洋相,也不算什麼。

好在老天開眼,讓她在新婚之夜來了癸水,正好免去他尷尬。

不過掌珠十二歲來了初潮之後,癸水一直穩定在月底,這個月怎麼提前了?

胤礽想什麼便問出來,石靜聞言臉頰爆紅。

她的初潮是在十二歲來的,之後一直穩定在月底。可自從那次他半夜闖進她的閨房,把她嚇到來了小日子,月經便調整到月中。

今天是五月初八,算起來好像又提前了幾天。

那天的事,她不想再提,可不提又回答不了他問話,只得將臉埋進薄毯里,裝死。

死沒裝一會兒便被人氣急敗壞地刨了出來,聽他怒道:「不要命了,中暑還把臉往薄毯里扎!」

他刨人的時候,就隨便刨,手摸到了哪裡都不知道。

石靜雙手護著胸,臉更紅了:「你住手,別亂摸。」

胤礽這才後知後覺地停了手,耳根發熱,只覺氣血一股腦往那個地方涌去。

臉像燒起來一樣,肯定比她的臉更紅。

雖然停了手,嘴卻沒停:「咱們五歲睡在一起,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如今嫁給我,你怎麼反而害羞起來?」

對方臉紅得像豬肝,害羞人當真只有她一個麼?石靜不服輸,手撐床板坐起來,任憑身上的薄毯滑落,露出裡面喜慶的大紅肚兜。

她斜睨著他,輕咬紅唇,媚眼如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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