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換了姿勢躺好,那人進一步放輕動作,能把動作放這樣輕,石靜判斷多半是個練家子。
而且有內功。
這是沒害死大哥兒,反而折了林格格,惱羞成怒派人刺殺她來了?
正好抓個活的,交給慎刑司,把林氏背後黑手挖出來。
毓慶宮呈工字型,前殿與後殿之間由穿堂相連。剛才經過穿堂的時候,胤礽抓了一個在後殿服侍的小宮女問太子妃在做什麼,小宮女說已經歇下。
怕打擾她,胤礽轉身往回走。可一想到她已經在準備搬家了,很怕明日下朝回來找她,早已人去樓空,又轉身朝後殿走去。
門口有當值宮女,胤礽擺手不讓通傳,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西暖閣門。
推開門之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發現石靜果然睡熟了,轉身想走又不甘心。
毓慶宮是他的寢宮,後殿是他寢殿,西暖閣是他大婚的洞房,洞房裡拔步床也是他從前睡慣了。
是她嫁給了他,而不是他上門做贅婿。憑什麼自己的寢宮,自己寢殿,自己大婚的洞房,自己睡慣了拔步床要讓給她?
屋裡雖然沒有點燈,可胤礽知道燭台上插著的肯定還是龍鳳喜燭。
是高床軟枕不香,還是他日思夜想姑娘不香,他為什麼要賭氣跑到前殿去帶孩子?
沒苦硬吃。
靠近拔步床的時候,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讓胤礽忽然想起七年前那個晚上,頓時止步。
都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不喜歡又如何?
心口微微發脹,眼睛有澀意,步子又放輕一些。
他什麼也不做,在床邊看她一會兒就走。至於搬家,他回頭叮囑李德福,關閉大門,他沒回來,誰也不許踏出毓慶宮半步。
結果他只想看看她,她卻想打死他,像大婚那日對他出手,劈他後頸,動作又快又狠。
上回是他宿醉才醒,大意了,這才被她得手。
這回是他讓著她,又被她得手,卻沒暈。
沒暈不要緊,並不耽誤他一頭倒在拔步床上裝死。
石靜起掌將人劈暈,在黑暗中輕笑一聲,便要起身去點燈,好看清楚來人的真面目。
誰知才動了一下腿,腰身忽然被勾住,按在床上。
石靜懵了一秒,閃電般再次出手,手腕被人抓住,連人帶手全被按在床上。
難道不是來刺殺她,而是想要毀掉她的清白?
交手之後,已經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個男人,身材高大,不胖卻孔武有力,功夫了得。
輕敵了!
石靜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抬腳憑判斷朝那人襠部踢去,被對方閃身躲開。
還欲再踢,鼻畔掠過一縷淡淡的黑奇沉香味道,石靜動作慢了一瞬,被對方抓住時機壓在身。下。
「別打了,是我。」
是胤礽聲音沒錯,石靜吁出一口氣,放鬆下來,心累道:「你鬧夠了沒有?」
對方同時吁了一口氣,說著沒有,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被又深又濕又急吻弄得有些透不過氣,石靜偏開頭,對方得寸進尺將手探入她的衣襟。
又沒趕上好時候,急也沒用,石靜縱容地想。喘息著等他手退出來,唇咬上去,緩緩閉上了眼睛。
比她想像中有耐心,也比七年前懂得取悅女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石靜咬著唇等啊等,等對方摸到她腰間帶子,鳴金收兵,可他似乎很痴迷那個地方,就停在那裡折騰,半點向下進展的意思都沒有。
不得不說,他很會,弄得石靜再也咬不住嘴唇,吟出聲來。
吟聲仿佛驚醒了對方,為他指明了道路,手循著腰線朝下探去。
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帶子,然後一僵,半天才啞著聲音問她:「不是月中嗎?」
石靜喘勻氣息:「完沒還完事。」
對方乾笑一聲,趴在她身上:「耍我玩呢?」
石靜被壓得悶哼:「你又沒問。」
男人從她身上下來,將頭枕在她胳膊上,臉埋在雪團中間,聲音發悶:「成親之後想要圓個房怎麼這麼難。」
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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