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悟行長袖善舞,穿行於達官顯貴之家,與某個官員家庶女有私情,做出醜事。
眼看捂不住,悟行去找師父明波幫忙,說有人能幫他擺平此事,作為交換明波要在中元節焰口道場上指認太子妃是惡鬼。
明波嚇死,悟行卻安慰他,說那位貴人來頭很大,事成之後不但可以幫他擺脫困境,還能讓雲居寺聲望更上一個台階,成為皇家寺廟。
編制的誘惑太大,明波在悟行的攛掇之下,決定鋌而走險,富貴險中求。
「悟行一死,線索豈不是斷了?」石靜蹙眉,覺得胤礽那天殺人有些魯莽,又感覺不對,「莫非太子不想讓那個人暴露?」
所以才做出激情殺人假象,斬斷所有線索。
李德福沒想到太子妃這麼快就觸及到整件事核心,舒眉展眼說:「並非太子不想讓那個人暴露,而是不想讓大理寺查出來。」
毓慶宮這段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批一批的人被清洗出去,又換了新人進來。
蘇麻喇姑領銜搞大清洗,之後由何寶柱疏通內務府將擷芳殿人以借調的名義送進毓慶宮當差。
李德福冷眼旁觀,送走全是平時不安分,留下不是新人就是自己人。
如今後殿這邊清洗完畢,他才敢在窗扇大開的情況下,向太子妃稟報如此隱秘之事。
李德福也算看明白了,再讓何寶柱這樣表現下去,以太子爺對太子妃寵愛,他早晚得給何寶柱讓位。
所以接到太子爺信,李德福沒有假手於人,而是親自跑了一趟。
「不敢欺瞞太子妃,與悟行做出醜事姑娘,是明珠次子揆敘乳母閨女。」這話可說可不說,李德福為了討好太子妃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是揆敘麼,這人將來是八爺黨的鐵桿,太子都被廢了,他還在背後說閒話呢。
石靜明白了:「太子是想讓皇上的人查出來。」
「有這個意思。」李德福討好地笑。
「這腌臢事不會也是太子一力促成的吧?」石靜挑眉看向他。
「不是不是,那悟行是個花和尚,與很多姑娘都有首尾,太子爺不過是找人從中挑撥一番,讓受害者彼此知道,這才將事情爆出來。」李德福額頭冒汗,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卻不想跟太聰明的人說話。
石靜在腦中把整件事前因後果理清,又問:「明波在中元節針對我,難道是發現了什麼,要報復太子?」
「那天是意外。」李德福抬手抹了一把汗,「太子爺將計就計,一刀殺了悟行,就此斬斷大理寺所有線索。」
本來想要討好太子妃,多說一點,這下可好把老底都掀了。
既然胤礽早已謀劃好一切,石靜索性丟開手不管了,把真相留給皇上去發現吧。
中秋節這一日,宮裡到處張燈結彩。在坤寧宮擺了拜月台,晚上有拜月儀式,儀式之後是皇室家宴,晚宴結束還有賞月活動。
為了應付晚上的活動,石靜下午睡到自然醒,按規矩穿好屬於太子妃吉服,帶人往慈仁宮去。
明珠想要算計她,最後卻著胤礽道兒,不知會不會還有後手。
中秋節,闔家團圓,皇室宗親都要進宮,人多,是非也多,石靜不想卷進去,索性跟在太后身邊。
中元節出那樣的事,太后免了石靜昏省,讓她好好休息。石靜正好騰出手來整肅毓慶宮,此時已見成效。
至少她這一天做了什麼事,用了多少膳食,與誰說什麼話,不擔心外傳。
太后看見她笑吟吟的,氣色比平時還好,就知道毓慶宮那邊進展順利。
眼看時候不早了,由石靜陪著去了坤寧宮拜月台。
八月十五雲遮月,今天也是一樣,月亮躲在雲層里,時隱時現。
拜過月之後,宮宴開始,眾人被接引入席,座次十分耐人尋味。
皇上奉太后坐在上首,一人一桌。皇上身邊本來應該坐著皇后,奈何宮裡沒有皇后,往年皇上身邊不坐人,桌上只擺一副碗筷,今年破天荒擺了兩副。
看見多出來的那一副碗筷,所有人腦中浮現,都是元後的身影。
沒人想起兩任繼後。
太子每年都在宮裡過節,今年河道有事,趕不回來,皇上嘴上不說想太子,卻在自己桌上擺了兩副碗筷。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想元後,也想太子了。
「果然是遠香近臭。」成了親阿哥一家坐一桌,沒成親阿哥兩人一桌,九阿哥忍不住跟十阿哥咬耳朵。
十阿哥餓死了,只顧吃菜:「那我也不去修河道。」
差事太苦了。
九阿哥也不想去,含恨閉麥,埋頭吃飯。
太子不在,皇上下首離得最近的那張桌席本該撤去,今天卻紋絲不動擺在那裡,讓石靜帶著大哥兒給坐了。
太子桌之下,才是四妃,也是一人一桌。今天的座位也不知是誰安排的,往年都是惠妃和榮妃坐在一邊,惠妃居首,宜妃和德妃坐在一邊,宜妃居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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