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伸手攔他:「不行,人是被你招來的,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二房走赫舍里家的路子,拼著損失財產也要把寶珠送進毓慶宮。以赫舍里家低調,和二嬸的精明算計,怎麼也該有幾分把握才對。
而這個把握全在胤礽一念之間。
胤礽捉住她的手腕,低頭在上面親了一口:「在你之後,我眼中何曾有過別的女子。」
怎麼沒有,不但有,還睡過,還讓人生孩子。
想著石靜抬手咬上去,胤礽吃痛悶哼一聲,聽她道:「那李格格是誰,林格格是誰,大哥兒又是怎麼來?」
嘴上不說,也願意撫養大哥兒,可胤礽就是知道她心裡介意這些。不過是因為喜歡他,才沒有宣之於口讓他難堪。
「李氏的眼睛像你,林氏……身形像。」胤礽艱難開口,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安疼痛的歲月。
掌珠說對他無意,這麼多年真心錯付,一腔熱情結冰,他每天都渾渾噩噩,靠著從前的積累才沒在學業上出差錯。
儘管吃不下睡不著,身高卻在不停拔節,不是後背疼,就是腿疼,有時候渾都身疼。
然而心比身體還疼。
時間一長,皇上看出不對,賞了兩個侍妾供他消遣。
內務府都是人精,送來的兩個姑娘與掌珠差不多的年歲,不管是容貌還是身形,都與她有幾分相似。
那時候看著有七八分像,尤其是李氏的眼睛。如今再看,卻找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
所以李氏侍寢的時候,他不許她閉眼。
而林氏永遠背對著他,不能回頭。
有水珠砸在手背上,石靜抬頭。對上美人垂淚,便是有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心,也說不出一句狠話來了。
她坐在炕上,傾身抱住胤礽的腰:「不說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石靜說過去了,胤礽卻想起去年在赫舍里家老夫人壽宴上發生的事,心裡委屈得不行,眼淚成串往下砸。
把石靜心都砸軟了,忍不住仰頭看他。
「我算著你除服日子,特意換了新衣裳去赴宴,結果石家人說你沒來。」
說到最後幾乎哽咽:「我用了七年時間說服自己,你對我無意又如何,我喜歡你,願意寵著你就行了。」
抬手抹了一下眼睛:「誰讓我自己不爭氣,先喜歡上你,離不開你呢。就算你是塊石頭,我也要把你捂熱了。」
本來只想告訴她緣由,解開心結,這下好了,把什麼丟臉的事都說了出來。
「我誇你堂妹漂亮,不過是為讓她給你帶話。告訴你想要嫁給我的人很多,讓你積極一點,別把我不當回事。」
說到這裡又哽咽了:「可你根本不在意,也不想見我,讓我撲空好幾回。我堂堂太子,不管人家是否邀請,厚著臉皮把你可能出現的所有宴會都走了一遍。實在沒辦法,我才求了淑慧大長公主出面辦春日宴。」
越說越委屈,站都站不住了,坐在石靜身邊,把臉埋在她頸窩裡。
「掌珠,你好狠心。」他低聲控訴,哭得像個孩子,「六年多未見,我想你想得抓心抓肺,你倒好,壓根兒不想見我。」
他抽抽噎噎,比大哥兒還會哭,哭得還可憐:「你見了我也沒好話,不是懟,便是譏諷。誤會我,懷疑我,胡亂吃醋……」
說完抬頭,紅著眼睛看她:「掌珠,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石靜掏出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淚水,拒不承認,胤礽反而笑起來:「你就是在吃醋!」
笑了幾聲,又悲傷起來:「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這輩子我只喜歡你,只想要你。管什麼春蘭秋菊,環肥燕瘦,在我眼中不及你一分。」
石靜看了一眼牆角的自鳴鐘,哄他去梳洗,胤礽不肯,非要拉上她一起。
任性得像個孩子。
可憐蘇麻喇姑早早睡下,半夜又被吵醒,捂著耳朵聽了一摺子鴛鴦戲水。
事後,石靜是被胤礽抱回內室,去的時候胤礽眼圈紅紅,回來時換了人。
躺在床上,他還不老實,可憐巴巴地拿了石靜手往自己身下探。
石靜不耐煩地抽回手,翻身:「明天再說。」
胤礽把她翻過來:「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你總讓我這樣憋著,早晚憋出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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