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拿出眼線筆，轉了轉筆，笑著說：「還沒有完呢。」

程昭沒有帶雙眼皮貼，不能給陳豐調整眼皮，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眼線和眼影修飾眼睛。眉毛也稍微改了一些眉型，補了眉尾。陳豐的眼睛看起來居然變大了一些，眼尾也向上揚了。

連脖子，程昭也沒忘記修飾，塗上了色號合適的粉底液，又修飾了一下線條。

最後，程昭給陳豐定妝，陳豐臉上的妝容看起來十分自然，不認真看都看不出來有化妝。

原本憨厚老成的陳豐，現在看起來年輕了很多，走進也不違和，好像體育系的學長。

侯遠山驚呼：「鬼斧神工啊！五官好像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是簡直換了個人一樣！」

老刑警喬良自認見多識廣，但是這種化妝技術，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簡直是傳說中的易容術了。」

孫澤林好奇地圍著陳豐轉了一圈，「居然不同角度，看起來都很自然。不認真看，都看不出來，臉上塗了東西。」

周立言輕笑：「我們隊真是撿到寶了。」

陳豐拿小鏡子左看看右看看，驚訝得不得了，「我讀書時候，都沒有這麼嫩。看起來像我又不太像我了，太神奇了。」

程昭一邊拿濕紙巾擦手，一邊解釋：「其實你平時注意一下護膚防曬，皮膚好一些，看起來也會年輕一點……另外，你的中庭比較長，顴骨比較高，修飾一下，比例和諧了，就會沒有那麼重的年齡感了。」

程昭的化妝技術，是上輩子打工學回來的。在教培機構工作的時候，她學了一些繪畫原理和技巧。在化妝品公司工作的時候，和櫃姐學了化妝的技巧。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她才練出了這樣的化妝技術。

陳豐撓撓頭：「防曬倒是還好說。但是讓我自己化，我也沒這個手啊……」

陳豐又照了一遍鏡子，美滋滋地說：「不行，我今天要按時下班，給我女神看看我這個樣子。」

周立言輕咳一聲：「那你要趕緊工作才行，最近的任務比較重。」

眾人聽到這話，都紛紛嘆氣，回到座位，繼續處理視頻平台關聯的小案件了。

程昭也和周立言回到座位上，準備繼續討論案件。

周立言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突然傾身靠近，問：「如果你要給我化妝潛入學校附近，你打算怎麼給我變裝？」

程昭看著周立言突然靠近的帥臉，腦子卡殼了幾秒，臉上微微泛紅，強裝鎮定地說：「嗯，周隊你假裝大學生有違和感，主要是因為你氣勢太強和長得太好看了……潛入需要低調，所以我的思路就是，把你的樣子化得平庸一點，皮膚變黑變粗，眼窩鼻子調整得沒有那麼立體，然後髮型弄亂一點。」

周立言微微一笑：「神探小姐對我的樣貌評價這麼高嗎？」

程昭摸摸鼻子：「實話實說而已……周隊是想要我誇你吧？」

周立言眼裡帶著笑意，輕咳一聲，然後正色說：「好了，不逗你了。你的化妝技術在以後肯定大有用處。不過我們現在先回歸正題，你剛剛說懷疑大學城附近的居民區，不過你在看嫌疑人文件的時候沉思了很久，是有什麼發現嗎？」

程昭點點頭，打開嫌疑人文件開發者那部分，指出了系統標記的兩個人。

程昭說：「我有點懷疑這兩個人，方博和張平威。」

周立言問：「為什麼懷疑這兩個人？」

程昭指著方博的信息，說：「你看，這個方博，他之前欠了巨額網貸，還因為和催收人員衝突而丟了工作，一年前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然後就還清了債務。你不覺得，他的經歷，和李聰的很相似嗎？」

周立言點點頭：「確實……所以你是覺得，一年前是個關鍵的時間點？」

程昭說：「是的，

李聰一年前消失，很可能就是被招募去開發這個軟體。」

程昭指著張平威的信息：「這個張平威也是一年前消失了。他和李聰都是C市人，又是同行，他們之前有可能就認識了。而且他在傳銷組織瓦解之後，工作一直不穩定，可能也有財務問題。」

周立言：「嗯，說不定張平威還有一點心理問題……被洗腦之後不能回歸正常工作生活，所以頻繁換工作。」

程昭：「是的，所以這兩個人，我覺得比較可疑。」

周立言微微點頭，然後在筆記本上面記下了這兩個人的一些信息。

周立言：「這個案件安排了二隊和三隊一起查，所以我們會定期開個小會，同步信息。今天下午兩點應該會開同步會議……」

「我們先查一下這幾個人，然後同步會議的時候分享出來。至於實地探查，我們到時候也討論一下具體方案。」

程昭撓撓頭：「我們要怎麼查呢？」

周立言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這方面是新手，我先來帶著你查。」

周立言以這兩個人作為示範，給程昭演示了他的調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