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洗髮水跟沐浴露。
「陳喚……」
陳細酌被熱水對著脖子衝下,肩膀上一片燙,她偏頭想呼吸些冷氣,卻被陳喚扣著重新吻回去。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虛張聲勢的賤狗。
……
做還是沒真做的,她最少得修養幾天。
但後面還是陳喚把她抱出的浴室,陳細酌睡著了,被陳喚熟門熟路地輕輕放在小床上。
他毫不猶豫,沒塗藥,調低了空調溫度,就抱過陳細酌閉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定了鬧鐘起來上班,陳喚也
被吵醒了,皺眉就要把手機鬧鈴關掉,鬧鐘一響陳細酌就清醒要起來,陳喚抱著她不願意撒手。
陳細酌陪他躺了五分鐘,眼見著陳喚呼吸再次平穩,她掰開他的手臂就要起身。
陳喚立刻就醒了。
「我要去上班,再不起床來不及了。」
此時才七點半,兩人昨晚胡鬧了半天,但睡得早,這睡眠時間對她來講完全夠了。
對陳喚來講可能不太夠,看他那樣就知道。
陳細酌想起以前高中課間偶爾幾次去看他,都是趴在桌上補覺,心裡軟了下,輕言輕語地。
「鬆手,我得起來了,你中午來接我吃飯好不好?」
「嗯……我送你。」
陳喚睜眼就要起來,被陳細酌按下,順手在他頭上抓了把。
他頭髮挺硬,跟脾氣一樣。
「不用,睡你的。車子停在哪還記得?」
兩人昨天晚上把車子停在了隔壁一小區,離這裡也就一條街的距離,起碼那個小區劃了停車場,還有保安。
要收費。
既然要收費,肯定有監控,陳細酌放心地把車停那了。
陳細酌說了不用,他就也沒堅持,但難得被人碰頭,陳喚閉著眼睛笑:「你他媽把我當你機構里的小孩了?」
我對他們才不這樣。
陳細酌沒好氣:「睡你的。」
她去洗漱,又去客廳拿了藥,回屋時陳喚已經睡著了。
陳細酌半個膝蓋跪上床,輕輕把陳喚右手拿出來。
屋子裡沒棉簽了,她洗乾淨手沾了藥膏,一點一點把他被咬得腫起來的地方都裹上藥。
一夜過去,也沒個好轉。
這傢伙,買了藥還不塗。
陳細酌以為他是嫌棄那診所開的藥,做了個要打他的手勢。
但陳細酌在窗簾縫隙照進來的那點光線里,看了他很久,最後還是伸手給他捏好被子,悄悄帶上門走了。
陳喚剛醒來就在床上聞到了藥膏味,他坐起來,看著自己的手有那麼一瞬間愣怔。
自己昨天為了不弄髒陳細酌還有床鋪,特地沒塗藥。
記憶沒出錯。
那這是陳細酌給他塗的。
她應該知道他睡姿不好吧?畢竟陳細酌記憶很好。
啟茗教育,陳細酌的辦公室。
「我天,你不知道昨晚多離譜,我就讓他在樓下等了十分鐘吧,他就被蜘蛛咬了,我在那住那麼久都沒被咬。」
是真少爺,她在這住了這麼多年都沒事,但這話不能在陳喚跟前說,一說他准急,到時候遭殃的是她。
沈清茶今天中午過來送飯,陳細酌吃著辣炒白果吃得很開心,醬汁濃郁,她在碗邊蹭掉花椒才送進口。
「你是沒看到他對那個診所有多嫌棄,差點跟那老醫生吵起來。」
沈清茶把花椒都挑出來,方便她吃:「小區門口那個?」
沈清茶回想了一下,那環境確實不太行,連她都覺得看著不靠譜,陳喚鐵定不喜歡。
「不是,開車出來的時候我看那家已經關門了,估計是大爺回家吃飯去。我帶他去的社區那家,還好沒去小區門口那個,就社區那個他都嫌棄的不得了。」
陳細酌喝了一口四果湯,嘴裡含糊不清:「我要帶他去小區門口那個,進去看到那環境,陳喚能當場給人舉報了。」
沈清茶想到什麼似的,失笑,這確實是他們那種人會幹出來的事。
「那你最後帶他去的醫院?」
「沒,我那邊去醫院得一個小時了,他那手又癢又腫的,他還說手麻,我怕是毒蜘蛛,先去讓老大夫看看,要真有事兒開點藥膏先塗著再去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陳喚皮膚嫩,還是沒怎麼被蟲子咬過,沒抗體,那手指她今天看了都覺得腫得嚇人。
想到昨天晚上陳喚就跟手殘廢了似的,洗臉要她幫忙,脫衣服也要她來脫,一副賴上她的樣子陳細酌就一陣後怕。
「還好沒大事,塗塗藥就好了。」
她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他當時的表情,我要不把他拽走,陳喚就要開始去辨別牆上掛的那行醫執照真偽了。」
陳喚那脾氣,兩人高中都有目共睹,沈清茶知道她沒在誇張,跟著她一起笑。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陳細酌的。
沒備註的一串數字。
第17章
是陳喚。
她接起來,順手開了免提:「餵?」
「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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