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喚徑直下樓。
藥被丟在門口,撒了一地。
他今天從早上醒來到現在沒吃過東西,昨天還熬了個大夜開會,在拐角處時腳步一頓,緩過胃裡針扎似的刺痛,他才接著出了樓道。
心裡雖然早有猜測那是陳細酌的藉口,但心頭那股氣兒下不去,久違的胃痛讓他整個人更煩躁。
是他太慣著陳細酌,才讓她忘了兩人是什麼關係。
陳喚在車裡坐到日頭落下,一直到這老破小被滿屋滿屋的燈光照亮,陳細酌的那一間還暗著。
這幾天本來就是給自己放的假,該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完了,陳喚往後調了椅背,沒什麼表情地看著眼前,他正對著的地方是陳細酌那棟樓。
陳細酌今天本想睡個大覺,下午臨時被沈清茶叫去打圓場。
沈清茶當初能從縣裡走出來,多虧了她初中遇見的那位數學老師,鼓勵她復讀初三考出來的那位女教師,是她已逝母親的同學。
在沈清茶年少時幫了她很大的忙,說是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一直以來沈清茶都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媽,女老師一生未婚未育,只有一個親侄子。
據說是縣裡的傑出青年才俊,為謀求更好地發展,背井離鄉來a市投奔她的。
這侄子本人實在有些一言難盡,但侄子的媽行善積德,沈清茶不想讓女老師難做,忍了。
今天這侄子又約了她,出於一些特殊原因,沈清茶並沒拒絕,並叫上了陳細酌。
她今天特意打扮得很漂亮,踩上高跟要比侄子高一個頭,人設是真性情的暴脾氣時髦壞女人。
於是這一天都過的很順利,侄子難得沒作妖。
他開著輛白色的二手比亞迪,自認比沈清茶那輛五菱宏光要高檔不少,沈清茶配他綽綽有餘。
陳細酌笑他天真,並強烈要求他把自己送到小區樓下。
他十分鄙夷陳細酌住在這種地方,對她更看清了幾分。
陳細酌壓根就沒管過他怎麼想,今天玩的挺開心,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到了地方她下車,卻沒急著走,趴在窗戶上跟沈清茶繼續說說笑笑。
侄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按了聲喇叭。
陳細酌裝作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怒斥,一臉狂躁難惹:「你幹嘛啊,有狂躁症是不是!」
沈清茶適時打圓場:「他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也不知道道歉,你看看這沒禮貌的樣兒。」
侄子的怒火已經到頂了,礙於沈清茶說這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今天才忍了一天,要不衝著沈清茶那兩家鋪子,他必不可能受這個氣。
他深吸了口氣,正要開口就被陳細酌的手機鈴聲打斷。
她擺擺手:「你別說話,我先接電話。」
侄子一口氣混著怒火差點沒憋死。
看她這就沒有過素質的樣,侄子十分想不明白沈清茶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跟她混在一起。
沈清茶偏頭,勉強壓下因為一直在憋笑而抖動的唇角。
陳喚老早就看到她下車,打扮得光鮮亮麗,穿著過於艷俗的玫紅色絲絨裙,還卷了頭髮,紅底高跟鞋與這一片無人打掃的地方格格不入。
他媽的。
陳喚好笑於自己居然還記得這雙鞋。
這鞋還是他送的。
本來見她到了地方還不走,刻意誇大的笑聲到他這裡都聽的分明,很明顯是跟朋友出去玩了。
陳喚已經在思考,怎樣讓她顏面盡失地被自己帶走,還沒等確切實踐,就看見了她腳上那雙眼熟的鞋。
忘記是SAINTLAURENT哪一年的FW秀款,被放在客廳一樓的儲物室,那裡面多是木雯買來卻忘記拆封的東西。
那天陳喚回家,恰好看見傭人在把物品從房間裡拿出來,是每月一度的歸類活動。
客廳里一大半都擺滿了各類的鞋子包包衣服,陳喚一眼就看見了那雙尖頭黑色漆皮高跟,在此之前他從來沒關注過這種東西。
那雙鞋子被他拿走,讓傭人瞞著木雯。
雖然木女士一定不完全記得自己買了什麼東西,但出於當時一些很幼稚的想法,陳喚打算去買雙還給木女士,這雙他就先拿走了。
後面搜的時候才知那是雙秀款限量,對外發售的早就被搶光,他廢了很大功夫才弄到雙一模一樣的放進木雯衣帽間裡。
陳喚記得清楚是因為這事兒被幫他找鞋的,圈裡一死對頭髮小狠狠嘲笑。
笑他怎麼能幹出這種事,被陳喚以笑她這麼多年都沒追到自己小叔叔回擊。
那一段時間都是周白予組的局,因為這事兒倆人恨不得都踩著對方的雷點蹦迪。
她怎麼穿到現在還沒丟。
不由思考那張卡的密碼陳細酌是忘
了麼,他的生日。
駕駛座上很明顯是個男人,踩著他送的高跟鞋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真他媽給爺氣笑了。
陳喚當即就撥了電話,陳細酌那邊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聽筒里傳來陳喚平淡無波的聲音:「現在好點了麼。」
陳細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也是沒想到隨口一提陳喚會記著:「嗯,好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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