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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從小不許她讀書,說姑娘家讀書無用,將來照舊是別人家的人,只盯著她練女紅,十幾來,她刺繡的手藝雖比不上宮裡的繡娘,但還看得過去。

只是今日這荷包荷回繡得實在吃力,不過半炷香的功夫,便忍不住放下針線隔著膝褲去揉酸疼的膝蓋。

她夜不能視物的毛病好似又加重了些,那夜回來,明明宮牆邊每隔數十丈便有宮燈,竟也摔了好幾跤,今早起來,身上好幾處地方還泛著青紫。

正揉著,荷回聽見門外腳步聲,連忙將褲腿放下,裝作若無其事。

姚朱掀簾進來,瞧見荷回正在繡荷包,免不了多瞧了幾眼。

自她伺候的這位小主子進宮,她給自己的印象,便是什麼都不會,成日只是坐著發呆,學東西也慢,不想繡起東西來卻這樣熟練手巧,荷包上頭的那對鴛鴦栩栩如生,像活的似的。

然而如今她卻沒心思關心這些,移開視線,搬來杌子坐下,一條臂膀搭上一旁的黃花梨圓桌。

好幾日了,荷回察覺到姚朱時不時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瞧著自己,之前還算收斂,如今已經開始直接坐到她對面,直直盯著她,叫她再裝不得傻。

她身子左轉,姚朱將杌子搬到左邊去,她右轉,姚朱又往回搬。

荷回承受不住:“姚朱姐姐,可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姑娘臉上沒東西,心裡有東西。”

荷回一臉聽不懂的模樣。

姚朱正色道:“是誰?”

見荷回不吭聲,姚朱只當她是默認,猛地站起身,想說什麼,卻怕外頭聽見,儘量壓低聲音:“姑娘糊塗!是哪個衙門的宦官?”

見荷回矢口否認,姚朱臉色大變:“難不成是御前的禁軍!”

若只是宦官還有的救,若是禁軍,那這位沈大姑娘一家子的命也別想要了。

“不是不是。”知道她多半是瞧見了什麼,荷回見她越猜越離譜,連忙將房門關上,按著姚朱坐下,和盤托出。

姚朱只覺得自己幻聽了,愣了半晌,猶豫問,“姑娘,你確定那夜同你在一處的,是寧王?”

小爺不是一直心悅姚女史,厭惡沈姑娘的嗎,怎麼忽然轉了性子?

荷回便將月前夜間遇到寧王之事與她說了,姚朱聽罷,神色這才逐漸放鬆下來,“原來如此。”

少年人,心性不定是常事,今日喜歡這個,明日又偏愛那個。

說不準因為那場意外,小爺對沈姑娘轉了看法也不一定。

若沈姑娘說的是事實,那便是她的造化,只是……

姚朱提醒她:“姑娘,此事最好不要同別人說起。”

姚女史原先招太后厭惡,除了她出身不好以外,還有一個重大緣由便是,她以女官身份,被發現同寧王有了首尾。

在宮中,這叫穢亂宮闈。

但因寧王力保,姚司司最終平安無事,但再想往上升官,是不可能了。

荷回不是宮女,亦非女官,即便眾人皆知她是太后給寧王找來的人,但畢竟沒過明路。

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若在事情定下來之前,當真同寧王有了什麼,終究是一場是非。

“我曉得。”荷回握著她的手,正色道:“姚朱姐姐,謝謝你。”

姚朱是荷回進宮後,宮正局指派給她的,其實,她本可以事不關己,不管荷回,即便她出了什麼事,也不與她相干,照舊回宮正局當差就是。

可她還是將事情的得失告訴了荷回。

荷回緊緊握住她的手:“姐姐,我一定當上王妃,到時把我所有好吃的都給你。”

姚朱有些不自在,臉不知為何開始發燙。

這位沈大姑娘,明明瞧著木訥,雜草一樣不顯眼,卻有種收服人心的力量,叫你不自覺親近她。

姚朱不由別過臉去,岔開話題,提及給萬歲爺送壽禮一事。

今日一大早司禮監便派一個少監和幾名長隨過來通知她們,今年萬壽節,宮中打算大辦。

除了往年那一套舊禮外,今年還增設一套新規,請宮中各司衙門五品以上女官和內侍,以及現居壽明殿裡新入宮的秀女們,都給皇爺獻上一份賀禮。

那少監傳話完畢,還特意揣著袖子強調:“沈大姑娘也在此列。”

姚朱知道這不過是為了替皇爺向上天討個好彩頭,賀禮不必貴重,但要有新意,算是對主子的一點孝心。

先帝在時就有的先例,只不過後來皇爺登基後被廢除,如今重新被撿起來而已。

只是這是沈姑娘頭一回在皇爺跟前露臉,怎麼也得送得合他心意才是,即便這些東西皇爺他多半並不會看。

說起這個,荷回果然斂了神色。

或許是潛意識裡對這位大周最高統治者有著天然的畏懼,荷回覺得送禮物這樣一件在家鄉再尋常不過的小事,此刻卻像山一樣壓著她。

一臉認真地在那兒思索片刻,荷回訥訥問姚朱:“姐姐,皇爺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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