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的臉上掛滿了彩, 右眼圈烏青, 左臉頰破了皮滲著血, 那些保鏢更慘, 手腳骨折脫臼的都有,慘叫聲一片。
光叔讓人把傷者抬了下去, 坐在台階上,「你那個喜歡的人, 叫陸祈望吧,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喜歡,他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
從小到大薄應都很依賴光叔,偶爾也會顯露在薄天面前都沒有的孩子氣,光叔是一個內心很平靜的人, 跟他談話心緒也會跟著安定下來,「你見過他?」
步光沒有正面回答,「薄董一開始知道這件事, 是非常生氣的, 確實本來想毀了他, 但那孩子自己爭氣,用實力征服了薄董。薄董雖然對你放出不少狠話, 但我得看出來,他打心眼裡對那孩子有好感,沒打算真為難他的。」
薄應不可置信:「你說我爸喜歡陸祈望?」
步光並不否認:「那孩子眼神里有我年輕時的傲氣,薄董不可能討厭他的。但喜歡歸喜歡,你們的關係不可能被他認可的。陸祈望可以是一個得力的下屬, 也可以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一定不能是你的情人,這一點你明白嗎?」
薄應目光一冷,強調:「他不是我的情人,他是我的愛人。」
步光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些。那孩子的照片是我拍的,你放心吧,沒人碰過他。我給薄董過目的照片,被我處理過,只截了胸以上。」
薄應鼻青臉腫,樣子又狼狽又好笑,「光叔,你剛才說陸祈望很厲害嗎?有多厲害?」
步光感嘆道:「像薄董身邊這種等級的保鏢,來幾個都沒用。那孩子打贏了國內前二十的頂尖拳手,他們都是來自各地的拳王,是翹楚中的翹楚。我全盛時期可能勝過他,現在老了,最多打個平手。」
薄應既崇拜又得意,想了會又覺得難受,陸祈望這麼厲害,卻從沒有想過告訴他。連季宴禮都知道的事,自己卻不知道。
薄應後來又試了好幾次逃跑都沒成功,手機被他爸沒收,他聯繫不上陸祈望,又被關禁閉,氣得直撓牆,但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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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祈望提前到了劇組,所以有好幾天適應的時間。他一個人全副武裝包的格外嚴實,去城市幾個著名景點轉了轉,拍了一些風景照發給任亦。
任亦整天也是蔫蔫的,自顧不暇,心不在焉地回了陸祈望問他在哪。
陸祈望:[我在X市。]
任亦:[小紀也在X市,你是不是見過他了?]
陸祈望:[沒有。但肖鵬見過他,他還請我們喝了奶茶。]
很久以後,任亦才回過來:[望哥,我好想他。]
陸祈望直接撥通了電話,「任亦,你現在方便說話麼?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任亦聲音都是啞的,不知道是不是哭啞的,「小紀的家裡知道我們的事了,他媽給我打電話讓我離開小紀,不然的話圈內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如出一轍的劇情,陸祈望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不同的是他本來就有跟薄應分手的打算,走出這段感情需要的僅僅只是時間,可任亦不一樣,他跟紀修染看上去一直挺甜蜜的,肯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陸祈望嘆息著說:「你怎麼打算的?」
「我沒得選啊,難道我不顧一切了他們就能讓我和小紀和好嗎,我只能選擇事業,可我太難受了。我把小紀拉黑了,取關了他所有的動態,拼命工作忙到忘掉時間,可只要閒下來,我就覺得自己的心快要死掉。我為什麼會認識他啊,他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他是天王巨星,我只是個十八線,明明我們的軌跡本不該交集的,認識我們的人都說我們一點也不配。」
陸祈望緩緩說道:「誰說的。在我看來,你們很般配。」
任亦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望哥,你別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陸祈望有條不紊地分析道:「任亦你搞錯了一點,是不是相配與有沒有錢、名氣、地位沒有關係,看的是兩人的契合度。你和紀修染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得到的。」
任亦意會陸祈望說的意思,「望哥,那你覺得你和薄渣男有契合度嗎?」
陸祈望思考了一會說:「完全沒有。」
也就做那事兒的時候跟默契掛點勾,其實大多時候就差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
「騙我的吧,既然你們沒有默契,又怎麼會在一起那麼多年?」
「嗯,我也覺得奇怪,十年來我和他的關係始終是不平等的。在我不計一切後果深愛的時候,他並沒有把我當一回事兒,在我決定抽身離去的時候,又忽然緊追不捨,我認為我和薄應之間不算愛,唾手可及的東西突然得不到了,心有不甘罷了。」
和陸祈望聊天一會兒,任亦心情好過多了,抖擻抖擻精神,再次出發,「望哥,我活動要準備上台了,回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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