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染臉色立刻就黑了。
晚宴到凌晨,季宴禮讓肖鵬開車送陸祈望回去。
大概是病剛好又累了一天,陸祈望到家就睡了,妝和髮蠟都沒卸。
他好睏。
肖鵬看不下去,拿卸妝水幫他卸了才離開。
薄應後來很久很久都沒來過,可能在忙著開拓他的商業帝國。薄應掛在客臥里的衣服還在,他蓋過的被子還帶著他身上的氣味。
陸祈望已經吃了好久的外賣,廚房裡的燃氣灶很久都沒開過火,粉色草莓圍裙早就落了灰。
想什麼呢。
賤不賤啊。
人家都訂婚了。
這個月初婚訊上了財經和微博頭條,女方在照片裡美出天際。
陸祈望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暗罵了自己一句。
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間,早已深入骨髓。
期間季宴禮來過他家兩次,但從那次晚宴後,季宴禮明顯對他冷淡許多。
過來也只是說一些公事,季宴禮說他不再管陸祈望的私生活了,只要不影響到公司,隨便他怎麼樣都行。
陸祈望每天早出晚歸趕通告,身邊陪著的都是肖鵬。
肖鵬日復一日地看陸祈望瘦下去,覺得也不是個辦法,他找專業人士訂營養餐,但還是干吃不長肉。
當心理出了問題,體重就是最好的風向標。肖鵬放棄抵抗,這玩意特麼需要心藥醫。
當然因為瘦,特別上鏡,本來就帥的臉蛋,收穫了越來越多的顏粉。
陸祈望的咖位越來越接近天王紀修染,明明走的穩健實力派,最後竟然靠臉吸粉。
有顏有實力,臉辨識度還高,老天不僅賞飯,還追著餵飯。
陸祈望靠最新一部大製作,爆紅得徹徹底底。前十年糊糊打醬油,三年飛升成神,火箭般躥紅的速度被頂禮膜拜,陸祈望的事跡成了圈內神話,被很多新人奉為勵志偶像。
到達這個級別的高度,就算讓紀修染來做配,都沒人有異議了。
陸祈望拿遍了圈內的能拿的獎,但最有實力的硬獎項還差一個。
金馬影帝。四年一封。
他還在等。
這天陸祈望跑完通告回家接近十一點,他轉動門鎖發現門沒反鎖,他以為早上出門太急忘鎖了,沒太在意,主要剛應酬被資方吐了一身,味道太銷魂,進門就直奔浴室沖澡。
陸祈望出來時僅半身繫著浴巾,然後才進臥室找衣服。他打開燈,床上的人立刻坐起來,嚇得陸祈望一屁股坐地上了。
床上的人揉著睡眼在笑他:「你干虧心事了,嚇成這樣。」
「薄應?」陸祈望這才反應過來,扶著門把站起,「你消失這麼久,終於知道回來了。」
話一出口,陸祈望就後悔了,這樣顯得自己很掉價。
「你想我嗎?」薄應臉上的黑眼圈快要掉到下巴,一臉倦容,看起來很長一段時間沒睡好過。「我下午就來了,你不在,我就睡著了,睡到現在。我好餓,有吃的嗎?」
陸祈望道:「叫外賣吧。柜子里還有餅乾。你要嗎,我去給你拿。」
「不要。你那些減脂零食比干啃木頭還難下咽。」薄應在床頭翻了翻摸出手機,「我叫外賣。」
陸祈望「哦」了一聲,繼續在衣櫃裡找衣服,他家居穿的很隨意,大T恤配短褲,房子有暖氣,一年四季都這麼穿。
薄應從身後抱住了他,陸祈望掙扎一下,卻被更加用力抱緊:「別動,讓我抱一會,我好累。」
陸祈望第一次從薄應口中聽到累,這個工作狂最高記錄四十八小時不眠不休,那會也沒聽他抱怨過。「你最近偷雞摸狗去了?憔悴了不少。」
薄應把整個人的重量搭在陸祈望肩上,「為了提高公司利潤,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好在成績不錯。」
「天娛的利潤不一直是行業前茅麼,至於這麼拼?」
「不是天娛,是我爸一家子公司,財報年年虧損,再救不起來,年底就要關停了。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產業,但架不住老往裡面虧錢,我爸說只要扭虧為盈,就答應我們在一起。」
陸祈望垂下眼睫:「我以為你跟老婆孩子,一家子其樂融融去了。」
「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薄應把手從浴巾邊緣探了進去,摸的陸祈望一激靈,「這半年我唯一離開那家子公司的時間,就是去訂婚宴現場的兩小時。」
陸祈望涼涼道:「挺好的,再忙也沒忘記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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