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登時拿出手機報了警,警察很快趕到現場,並把周圍附近沒走掉的混混全抓了起來。
他們坐進警車裡,陸祈望把衛衣里的T恤用牙齒撕成布條,給薄應簡單包紮止血。
白色布條剛綁上去就浸滿了鮮血,刺得他眼睛生疼。
陸祈望很是自責,如果不是他那時候犯病,以這幾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根本犯不著讓薄應受傷。
薄應一隻手握著陸祈望的,倒是看得很開:「我爸讓你得病,報應在我身上,該!」
警車送他們去了最近醫院,那一道刀傷深可見骨,皮肉外翻,足足縫了十五針,後續需要留院觀察,薄天很快得到消息帶著步光趕到,給薄應辦了轉院手續,轉到薄氏產業名下的私人醫院繼續療養。
這是陸祈望第二次和薄天見面,兩個人眼裡都帶著敵意。
陸祈望先聲奪人:「薄董,這一次是你早有預謀的吧。」
陸祈望平靜地陳述道:「我雖然跟陳盛有過節,但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在這個節骨眼出現,我只能認為,在他背後慫恿的人是你。」
薄天沒否認:「我沒想到薄應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陳盛的人把我兒子誤傷的事,我會另外找他算帳,但我也不會放過你。」
陸祈望繼續道:「薄董,我記得薄應說過,只要他把分公司的業績拉上來,你就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
薄天神色尤為嚴厲,喜怒不形於色,「我的確答應過他這件事,但我同樣也沒說過,我不對付你。」
陸祈望狠狠一窒:「這麼說,你在騙他。」
步光走了過來,薄天開口道:「手續都辦好了?」
步光說:「辦好了。我們走吧。」
過了會薄應被人推著輪椅走了出來,他的臉毫無血色,看到陸祈望後讓人停下,輕聲交代:「你先別回家,我怕你那地址暴露了,不安全。我派了安保到大亞灣別墅,你暫時先住那邊。」
陸祈望點頭:「我在別墅等你。」
薄應舉著自己纏著厚繃帶的胳膊,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下。或者,低一點,讓我親你一下。」
走廊盡頭,陸祈望低頭在薄應臉頰上,輕輕吻下,閉上的眼睫毛像兩隻顫動的黑蝴蝶翅膀。
薄應快速在陸祈望臉上親了親。
薄天就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氣得不輕。
步光在薄天旁邊說:「你所做的一切,不僅沒讓他們分開,反倒增進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薄天聞言氣得上車了。
薄應被人推到樓下,陸祈望跟著想送他上車,一隻手橫插在他面前道:「陸先生,你請回吧,這是薄董的意思。」
陸祈望的確害怕陳盛的人有漏網之魚打擊報復,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跟人正面衝突,想想打車去了大亞灣別墅。
薄應派的安保已經到位,分三班倒日夜守在別墅外。
別墅冰箱裡塞滿了各種食材,還有廚師專門負責陸祈望的飲食。
薄應的安排足夠貼心,陸祈望打算這陣子除了工作外,一概不出門。
但第二天就有一個通告實在推不掉,陸祈望拿著車鑰匙出門,他得先去聚星跟季宴禮會合。
G65風馳電掣,在地下停車場奔跑,洶湧呼嘯的引擎聲配銀色外觀,像一條快速遊走的閃電,最後在面前瞬時逼停。
季宴禮見陸祈望從車上下來,託了托鏡框,「你換車了?不過你的身份,也是該換了。」
陸祈望不喜歡撒謊,覺得也沒必要,「沒有。這是薄應的車。我的住址被人盯上了,最近住大亞灣那邊。」
「你以前住的那套別墅麼?」季宴禮知道他和薄應整天分分合合都習以為常了,但聽到陸祈望說人身可能受到威脅時,還是謹慎地問了句:「我是不是該給你雇個保鏢。我是說真的。」
「地下拳王還雇保鏢,會被以前的同僚笑掉大牙吧。」陸祈望眯了眯眼:「這就等於向所有知道我另一個身份的人宣布,我最近身體欠佳。我年少輕狂時,樹敵不少,他們還不趁機扒了我。」
季宴禮從實際角度考慮,覺得還是很有必要,「以你目前的身體情況,再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陸祈望果斷拒絕:「我儘量減少出門。最近不重要的通告,就幫我推了吧。」
「行。」季宴禮打開副座門,禮貌地請陸祈望上車,「但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就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
陸祈望在天黑前回到別墅,別墅門外站著一個不速之客,保安並沒有攔他。
那人跨坐在台階上,長腿逆天,黑衣黑帽快要與身後的夜色連在一起,他看到陸祈望,抬起頭,淚已決堤。
陸祈望開了門,讓他進屋子,給他倒了熱水取暖,並等著他的下文。
紀修染彈吉他的手很修長,此刻他握著熱水杯手指燙得發紅,也渾然不覺:「你能給任亦打個電話麼?我想聽聽他的聲音。」
「當然可以。」陸祈望坐到紀修染旁邊的沙發上,側過臉來,「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
紀修染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陸祈望,他想挽回任亦。
陸祈望大致了解了,隨意問道:「薄應告訴你我在這的?」
紀修染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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