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望眸光愈發得冷,「你想做什麼?關我一輩子嗎?」
薄應歇斯底里地吼著:「我不知道。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什麼也不做。」
陸祈望動了動,手腳被固定在四個床腳,被子裡什麼也沒穿,下面火辣辣地疼,「你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吧。X一個死人舒服嗎?」
薄應沒回答,但給陸祈望鬆了綁,「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陸祈望沉默地看著天花板:「我不餓。」
薄應還是給陸祈望做了飯,不在意他吃不吃,每頓都會做好端進房間,再把上一餐飯原封不動地拿走。
直到第三天,看著仍舊沒動過的餐盤,薄應終於忍不住:「多少吃一點,你想餓死嗎?」
陸祈望有氣無力地說:「餓死算了。」
這回薄應把陸祈望的手腳解開了,出去後也沒再把房間門上鎖,以為是疏忽,但後來他每次進來都沒鎖門,甚至還開著門走了。
他在邀請他出去?
陸祈望終於覺得自己渾身脫力,再不吃飯該進醫院了,於是把稀飯吃個精光,然後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件襯衫披著出去。
薄應坐在樓下大廳里看電視,陸祈望拿到了手機,整棟房子裝了信號屏蔽器,上不了網也沒法跟外界聯繫。
房子裡就他和薄應,每天早上有人開車把新鮮食材送來,放在門口,除此之外,這地方壓根就沒人會來。
送食材的人每次來時,薄應都緊緊盯著陸祈望,走哪跟哪,有一次陸祈望就站在門口看卸貨,薄應硬生生把他手抓了一小時,生怕他跑了。
陸祈望當然不會跑,不是不想,那輛車上印著LoGo,是天娛的外攝車,薄應公司的人又怎麼可能幫他。
薄應有時候離開三四天,必然會突然出現保鏢和廚師,一個盯梢一個做飯。有時候薄應只離開三四小時,走前會提前把飯做好。
所以陸祈望斷定這個地方離市區應該不會太遠,可荒山野嶺沒有導航,他根本不可能走的出去。
陸祈望只能給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書房裡很多單機遊戲,都是十幾年前的限量款,那會兒有錢都買不著的,這兒跟集郵似的全系列一應俱全,還有很多連包裝都沒拆開過。
「你也喜歡玩這些?」薄應的磁性嗓音響起。
陸祈望正玩的聚精會神,被聲音嚇一跳,「你走路不帶聲的啊。怎麼看你也不像沉迷遊戲的網癮少年。」
薄應說得平靜:「小時候,我被我爸關在這裡,除了打遊戲不知道能做什麼。」
陸祈望心不在焉地回應著,「你以前說小時候沒人給你做飯,是被關在這兒?」
薄應點頭:「我哥去世以前,我爸不待見我,養的方式就是活著。」
「那時候你多大?」
「十歲。」
陸祈望把椅子轉向他,皺起眉:「你那么小,連個照顧你的人也沒有嗎?」
薄應面無表情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開始有個保姆,後來她辭職了,之後就沒再派人過來。每天倒是有專人送吃的來,都是生的,一開始餓的連生肉都吃,後來太噁心了,就學著自己做。」
陸祈望沉默了片刻:「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讓我同情你麼?」
「我只想讓你知道我的全部。」薄應垂下眼眸:「剩下的事,我也會慢慢告訴你,包括紅珠。」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這個房子是薄應從小生活的地方,陸祈望對這裡的牴觸就小了些。
他開始到處走走,看遍每個角落,想像著一個男孩可能曾經孤獨地蜷縮在那裡。
小孩兒特別害怕雷聲閃電、深夜和孤獨,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那么小的薄應是怎麼度過的?
興許那些自以為是的性格,都是這個時期養成的吧。
晚上薄應抱著他睡的時候,陸祈望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憤怒地把他踹下床。
他允許他抱他,但更進一步不行。除非他又像前幾天那樣,用藥迷暈他。
漸漸的,薄應關閉了信號屏蔽器,陸祈望有天發現自己的手機有信號了,彈出很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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