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綿綿的情話打動了薄應的心,那一晚他記得自己連走路都是虛浮的。
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薄應再也忍不住荷爾蒙的衝動把人從書房抱到了房間,進房間的時候,薄應一手抱著人,一手轉動門鎖,接著一腳踹開門。
薄應先把人用力按在門板上,一隻手提前繞過陸祈望的頭枕著他後腦勺小心護著,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環上他的腰。
陸祈望只覺背脊貼著冷硬的木門,猛烈地撞動使門發出咯吱咯吱地有節奏的響聲,他顫顫巍巍地道:「門該……換了……」
話沒說完,被一吻封唇。
接著又被抱到床上,狠狠地,陸祈望連哭帶饒的模樣太惹人憐愛了,哭得梨花帶雨,越可憐越恨不得再多欺負幾次。
陸祈望只覺得眼皮沉得睜不開,東西在身體裡變軟,慢慢滑了出去,然後就睡了過去。
薄應抱緊了陸祈望,拍拍他的背,像安撫熟睡的嬰兒,心裡卻格外滿足,真好,你總算完完整整地屬於我了。
他也真正踐行當初的誓言:我把天娛給你,你把你自己給我。
四年一封金馬影帝頒獎禮又到了,這次是紀修染被提名,陸祈望作為娛樂公司總裁也在受邀之列,只不過這次是作為頒獎人來的,坐高層席位,而不是在藝人那邊。
陸祈望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上一次來的時候受了奇恥大辱,這次哪怕仍有些人對他有非議,也不敢當面指指點點,甚至還要笑臉迎合,畢竟他是以資方身份入席,圈裡就是這麼現實。
季宴禮也帶著他們公司新人來走紅毯,兩人相見,季宴禮就攬著他走到一邊,「怎麼樣?感覺還好吧?」
陸祈望吐出一口氣,「不太好啊。往事歷歷在目。」
季宴禮笑著說:「那你其實可以拒了,讓你手底下人代頒獎也行。」
陸祈望搖頭:「我仔細想了想,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該丟的臉早丟完了,既然還在圈裡混,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季宴禮說:「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頒獎禮完,一起吃夜宵?我們除了聊工作,很久沒坐下來吃飯了。別拒絕,我不愛聽。」
「行。」陸祈望也不想拂了季宴禮的好意,「不過要是紀修染獲獎了,天娛可是要開慶功宴的,到時候一起?」
「沒問題。」季宴禮說著帶著新人走紅毯去了。
陸祈望走到紀修染那邊,紀修染整個人狀態都挺放鬆的,他似乎對得不得獎的無所謂。
以紀修染的名氣早幾年就能拿金馬影帝,奈何他本人比較懶散,因為任亦的事兒煩著,做不出好作品。
平時在家裡紀修染叫陸祈望嫂子,在外面跟其他人一樣喊陸總。
紀修染一雙桃花眼生得特別好看,此刻正歪著頭調侃:「陸總,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坐一會兒吧。」
沒多久獎項揭曉,紀修染果然是這一屆的最佳男主角,季宴禮給他頒的獎。
陸祈望上台給最佳女主角頒完獎,跟季宴禮相約去酒店,陸祈望讓金然提前包下整個場地給紀修染慶功。
一行去了挺多人,相關工作人員都去了,紀修染那邊叫來了任亦,陸祈望這邊帶了季宴禮,一堆天娛的人里混了兩個聚星的,其中一個還是聚星執行總裁。
但底下的人都知道陸祈望跟聚星關係匪淺,陸祈望剛執掌天娛那會兒,對外社交有很多不懂的,都是季宴禮在幫忙打點。
作為死對頭公司,在天娛能看到活著的聚星老闆親自登門造訪,無異於天荒夜談。但這一幕不僅發生了,還發生了很多回,後來就見怪不怪了。
天娛開慶功宴,季宴禮能在場,沒人覺得奇怪。
薄應是最晚到的。
薄應看季宴禮的目光不再像以前那樣鋒芒畢露,性格使然,他見面也只是象徵性跟季宴禮點了點頭。他知道陸祈望看季宴禮就像看待一個兄長,而且看步飛嵐的意思,那小妮子估計非他不嫁了。
畢竟可能是未來妹夫,沒必要把關係做絕。
他們單獨坐了一桌,其他工作人員開了好幾桌。陸祈望看著擺在桌上的金馬獎盃,眼眶瞬間紅了,薄應看出了他的遺憾,什麼也沒說,只默默從桌子下握住他的手。
薄應現在懂了陸祈望的性格就這樣,特別能忍,不管好的壞的情緒,都喜歡壓在心底,已經翻篇的事兒就絕不會再提。
紀修染也注意到了,趁陸祈望去洗手間的間隙,讓人先把獎盃拿走了。
一桌人都挺唏噓的,最該獲獎的人如今連演戲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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