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哪有什麼師爺,不過是那媒人做的一場局!先是謊報窮秀才是崔知府門上的師爺,得了那位員外的婚事。又用員外的女婿身份,給那秀才朝崔知府討了一個師爺的位置……」
「那小小的媒人,竟然大膽包天,做了這樣一場局!」
「所以現在,你還覺得那位媒人不堪大用嗎?」謝時潯倏然抬眸看向陸影,一雙眸子泛著寒光,凌冽至極。
「屬下知錯,」陸影的後背早已汗濕,心下震驚,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吱啦——」書房門被人推開又闔上。
書房重歸寂靜。
「滾出來!」
忽的,謝時潯冷然出聲。
書房左側的紅木窗子被人自外掀開,一角藏青色衣袍輕掀,一位頎長的清影就落在他身側。
謝時潯掀起眸子看過去,就見到一位面容清雋的男子,頂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眉眼間裹挾著一股風發意氣。身著藏青色華服,銀冠束髮。
「有人知道,他們當今的謝狀元私下裡這麼暴躁嗎?」
男子嘴裡調笑著,彎著腰朝他身側湊了湊,桃花眼被挑起,一雙眸子多情的很。
「那有人知道,平日裡克己復禮的端王,私下裡會爬別人的窗子嗎?」
聽言,端王周子珂笑容一僵,半晌有些咬牙切齒的笑罵道:「謝時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情趣!」
「彼此彼此,」謝時潯挑眉道。
「我來是告訴你,長公主那瘋女人,已經派人到鄉下去找你那便宜叔父了,她打定了主意要讓你當她的駙馬,你不答應,她怕是要抓你什麼把柄了!」
周子珂椅在案桌上,對著他揶揄道。
「不過你倒還挺自信的,之前還沒見到那瘋女人的時候,就說那女人會追著你不放……不僅買通了京城裡的官媒不給你說親,還想著要去尋你那便宜叔父!」
「她尋不到!」
謝時潯雲淡風輕的撇下一句。
「謝狀元,別那麼自信。」周子珂頗有些不滿的敲打他,笑道。
可還沒等他揚起來的眼尾落下去,垂下的眸子就見到,謝時潯用手中把玩的短刀,剎那間在手心劃出一道口子。
血順著掌縫滴到書案上擺放的宣紙上,一滴一滴,仿如一朵朵開得烈艷的梅花。
鮮紅又醒目。
「謝時潯,你個瘋子!」
周子珂猛的抓住他的手腕,眼底的神色徹底暗下來,聲音顫抖的低喝出聲。
「呵……」謝時潯低低笑出聲來,眼角的紅痣越發妖冶,紅的像血。神色略微有些癲狂,唇色艷的厲害,叫人瞧得懼怕。
「我的叔父,早在我十三歲那年,便被我親手送去見了閻王。」
「如今,他墳頭前的草,都該有三米高了……」
*
沈娥從蘇府里出來,就緊趕慢趕的到狀元府里遞了消息。
謝絕杜管家給她派的馬車後,她並未趕著回杏花村,而是左拐右拐進了個京城西邊的巷子。
巷子裡堆著大大小小的水塘,又陰又暗。一路上髒污的布帛,啃剩的饅頭,還有蹲在路邊蒼蠅紛飛的乞丐。
撇過一扇帶著水汽的芭蕉葉,沈娥就看到了一道掉了漆的朱紅色木門。
此時木門微掩,傳出不大不小的打罵聲。
「當家的,你是要打死我和虎兒嗎?」朱婆子頭上還未好的傷,又被板凳腳砸開,流出污血。
此時她身下正護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孩童躲在婦人身下,傷痕累累,露出的一雙眼滿是驚懼,顫抖的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男人生的粗壯黝黑,此時梗著脖子,滿臉通紅,帶著酒氣,雙眼迷離。嘴上說著掉價的/葷/話。
「賤婦!雜種!」
男人罵著,「碰!」狠狠摔了手中的酒壺。
「都是些賺不到錢的賠錢貨,老/子的酒錢都賺不到,養你們來幹什麼的,啊?餵狗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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