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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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倒也不氣,竟也生出些許「果然如此」意味來,有些嗤笑。隨即抬手朝陸影一招,沉聲道:「牽馬過來。」

陸影不敢拖延,急忙把駿馬往他身前一帶。謝時潯翻身上馬,也不交代,直直抄小路往府邸奔了。

沈娥心底憋著氣,此時靠在馬車壁上,沉著神色斂眉思索。一旁坐著的兩位丫鬟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多看多問。

她昨夜入睡之時尚早,離著丑時甚遠。若是那人丑時才回來,她睡的又沉,自然不會知曉……這人也不知道男女大防避著些,竟真與她同榻而眠!想著心中的氣又騰升起來,這人還說她踢了他,簡直是笑話,她何曾做過這——

她昨日睡著,中間卻忽的聽到些聲響,不輕不重,卻勝在近。

她原想著恐怕是哪個粗心丫鬟摔了手中的東西,此時細細想來卻破綻極多。若是丫鬟粗心摔了東西,那定也是在院內,可夜深露重,哪個丫鬟會不長眼到主子院內蹦躂,還摔了東西?更遑論那聲音不輕不響,卻又近在耳邊,直像是……摔在她床邊!

可室內無風,案桌上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不在邊緣摔不下來,凳子也更不可能自個兒絆倒。但倘若是昨夜謝時潯真睡在她身側,而她又真像他所說的那般,將他一腳踹下床榻……

這說法,竟是出奇的合理又說得通!

待心底思緒理清,沈娥心中鬱氣頓散,可心底又秉著「逃過一劫」的心思呼出一口濁氣。

幸甚幸甚,她踢了謝時潯這事算是板上釘釘,若是昨夜或是今早便知曉,她定是要懷中揣了銀子急忙跑路。

可如今這事兒是謝時潯主動與她說,她先前便否認,那廝也沒氣急敗壞把刀擱她脖頸上。這樣想來,那人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她算是逃過一劫。

如今若是謝時潯知道沈娥心中這番說辭,恐怕會後悔昨日沒送她魂歸故里。

想清楚後,沈娥的心情便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這是一側的兩個丫鬟最先察覺到的,馬車中的陰鬱氣氛也一掃而空。

彼時沈娥正掀著帘子,朝大街上看過去,一路上小販吃食不斷好不熱鬧,她看著也頗為有趣。荷畫偷偷又瞥了自家夫人幾眼,見她心情果然好轉,心下還是按捺不住道。

「夫人,其實大人對您是極好的……」荷畫試探性的出聲。聽言,沈娥掀著帘子的動作一頓,帘子就被放了下來,她抽回手,抬眼看向荷畫,眸子裡沒什麼喜怒,就是覺得有幾分奇怪,竟有人會覺得謝時潯那廝對他好,這是什麼眼神兒?

荷畫見她並未出言制止,心中得了底氣,便自顧自說起來,「夫人不知,您身上這套衣物髮釵,都是大人親自挑選命人送來的,

今早兒也是大人交待丫鬟們莫要吵你休息,直等您醒了才喚您起來用膳……」

沈娥一開始還細心聽著,想看這丫鬟能為自家大人說出些什麼花樣兒來。可待這丫鬟說完,她卻是不可置信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他吩咐的?」

「雖說他是你們的主子,可我既已嫁他為妻,便也是這府上的主母!若是你今日說謊誆騙於我,我也有的是法子處置於你!」沈娥心中不信,故意將話說得嚴重,恐嚇這丫鬟讓其不敢再說些謊話前來誆騙她。可荷畫卻是重重的點頭,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神態,反倒是越發認真地道:「夫人天地可鑑,荷畫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夫人,琴書也能作證,荷畫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東西都是一早大人便吩咐下來,夫人若是不信,回府一問便知!」

一旁有些寡言的琴書,此時也認真的點頭附和道。

事到如今,沈娥是信的。

可他不信謝時潯,也不信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她這般好。

謝時潯如此對她,定是因著她又有什麼東西能幫得到他的地方。可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孤女,身無二兩,無父無母,左不過賤命一條……他到底要求些什麼?

駿馬噠噠而行,謝時潯駕著馬一路疾行。陸影跟在後邊,見著自家大人馬上的背影,有些沒底。

大人不會是生了夫人沒等他的氣吧?

不等他再想,謝時潯騎馬拐了彎過去,不遠就是府邸了。沒見到馬車,他微微挑了眼尾。

到府前下馬,陸影在後邊急忙「吁」一聲停了。府里的杜管家急忙從府內推門出來,帶著小廝出來迎。

「夫人呢?」謝時潯摘了官帽遞給杜管家問道,他雖是抄了小路,可也並不比大路近多少,只是勝在人少,不易衝撞到行人。按理說府上的馬車早該到了。

「秉大人,夫人至今還未回府。」聽言,杜管家一愣出聲,見謝時潯臉色有些沉,便又思索著抬手行禮恭聲道,「許是夫人路上無趣,帶著丫鬟逛街去了。」

想來也是,那人平日最不會吃虧,我方才惹了她,如今當是不想見到我的。

謝時潯被自己心中剛剛騰升起來的擔憂嗤笑到,索性不再出聲,輕甩官袍,負手提步往府中去了。

馬車行著,碾過一些土石,微微有些晃。

沈娥靠在馬車壁上睏倦稍過,才強打著掀開眼皮。眼帘一開,卻見荷畫琴書亦在她左右沉沉睡著,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怎麼都困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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