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別的不說,這張臉還真是從小時候好看到大啊!
她感嘆著,可心底思緒仍舊複雜得緊。她甚至不知今後該如何對待他,夢中的一切,總讓她想起自己童年所遭遇的一切。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祈願自己遇到一位,將她拖出地獄。可是沒有,她只有自己。
那如今的謝時潯,還有誰呢?
她想不出來,所以心中無法決斷。
前些日子這人威脅利用她的場景和話語還歷歷在目,但是夢中所發生的一切也早已烙印在她腦海。
像是冰與火交疊,卻不知勝者。
直到垂著眸子看見自己身下鋪著的東西時,沈娥瞳孔一縮。
此處是河灘,沙子裡多嵌著石塊。她若是躺直接在這兒上邊,一時半刻後背必然青了。
醒來時除了昏沉,身上卻也沒什麼深厚的痛感。她原以為身下鋪的,可能是謝時潯為她隨意找來的草團,可沒想到,上邊還裹著他的外袍。
手指往下一探,穿過衣袍和軟草,直指下方的泥沙,卻只摸到一層有些熱的軟沙。
頃刻間她便懂了,這人不僅是為她找了軟草,甚至還專門為她挪了沙子,用火烤燙,再將軟草和衣物置於上方,讓她躺了上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陡然覺得,原來今夜的風很冷,可她卻暖的出奇。
「謝時潯……」
沈娥垂著眸子突然出聲,謝時潯聞聲瞥眼過來,她繼續道:「我們從前,真的是『青梅竹馬,早有婚約』嗎?」
沈娥說罷,抬眼看過去,正好和謝時潯對上,他挑了眼尾幾乎是下一刻便接道:「自然,夫人還是不信嗎?」
沈娥望過去,試圖找到一絲表演的痕跡。良久笑了:「我方才……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以前的東西。」
謝時潯唇角處勾出的笑容一淡,沈娥起身過來,恰好未曾注意。他抬眼溫聲道:「什麼東西?」
沈娥沒急著回答,反倒是移步過來坐在他身側。
彼時謝時潯的一隻手往背後藏去,白色袖袍中一把短刀若隱若現。
「我想起……」
沈娥撿了柴火丟進火堆,謝時潯袖中的短刀握緊。
千鈞一髮間——
她從容道:「原來你小時候還有個乳名,叫做阿提啊!」
謝時潯掏刀的動作一頓,來不及收回只得往身旁一扔。「哐當」一聲,溪水濺起來,水珠落在岸邊的碎石上。
沈娥笑意突止,警惕道:「什麼聲音?」
一側的謝時潯緊緊盯著她的側臉,皮笑肉不笑道:「許是溪中的魚兒玩鬧,夫人不必擔心。」
聽言,沈娥放下心來。隨即才想起來,趕忙起身朝四周張望一番,才又坐下來對著謝時潯道:「你從府中過來,可曾見到我坐的馬車,劫持我
那人他——」
謝時潯端著笑,突然打斷道:「夫人放心,那賊人因得夫人武功高強,早已在府中下人尋過來之前,便血盡而亡了。」
「至於我的乳名……」不知為何,沈娥聽著總覺得他話語中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夫人連自己的小字都險些記不住,更甭提我的乳名了。」
「……」沈娥聽的眉心直皺,這人話句句在理,怎麼就是聽著讓人那麼不舒服?
至於劫持她那人,沈娥還真沒想到那人就這麼死了。雖說她下了狠手,戳的也是大動脈……好像死的也挺在理。
經歷過第一次殺人應激暈過去,又在夢裡見到少年謝時潯親自殺人……此時再聽聞,沈娥的一顆心竟也起不了太大波瀾了。
「死了也好!省得我再殺一遍!」
沈娥笑著故作道,隨即想到什麼又語:「你過來時可曾見到一位女子?就是那禽獸……妄圖迫害的一位女子!我衝上去之時沒仔細看,只遠遠望見那女子穿著白衣,身形高挑。」
謝時潯搖頭:「未曾見過。」
沈娥挑眉,她本想親自見一見這位女子,不為別的,只是……這人讓她有些熟悉。
後半夜,明月高照,風也大了些。遠處的野草,身側溪邊的蘆葦被風吹的「劃拉」響,林中偶爾驚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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