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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身份不對等。

同樣的容顏。

同樣讓人無法宣之於口的關係。

最後落得滿身傷痕,只得夜夜自我舔舐。

可現世里的周珂與顧漪漪,僅僅是因為家庭背景以及財富的不對等,最終便分道揚鑣,成為各自生命中的遺憾。

可如今的王羅漪與周子珂,卻是真正意義上的天差地別,一個是不算尊貴家族中出生的庶出女,另一個則是貴為當朝皇子。

這是一條天塹,哪怕失去性命也無法彌補堆砌的天塹。

沈娥立於府門前,滿月已經帶人出來尋她。天氣微涼,邢嬤嬤也跟著出來,為她遞上湯婆子。

見她仍舊盯著遠處的街尾看,邢嬤嬤瞧上一眼,低聲道:「夫人,我們進去吧?」

良久,沈娥撤回視線,將手搭揣進湯婆子裡。隨意被滿月扶著,低嘆一聲道:「……好。」

跨進府前,沈娥又遙遙望了望過於孤寂的結尾,心中不由得生起悲意。

漪漪,你為何兩世,都要與這人扯上關係?

庭院中木蘭花開得極好,從書房一窗朝外瞧去,便能得見一樹雪白。

謝時潯立在書房的案桌前,提筆寫下「秋日狂」三字。周子珂則是自個兒搬了圈椅擺在軒窗下邊,就著幾樹玉蘭臥在圈椅里,指尖一下下敲著圈椅的扶手。

「你說,長公主府上無故失蹤了一名客卿?」

第42章

禍起夫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謝時潯下筆的動作稍頓,筆尖的墨汁,在白色的宣紙上浸染一團註定難消的污漬,宛如開出一朵墨梅,拂了原本即將落成的「狂」字。

眉眼因著周子珂方才所說的話微微皺起,染出一絲郁色,連帶著出口話語也染上了些許冷氣兒。

「不錯。」周子珂頷首,仍舊是臥在圈椅里那幅樣子,眉眼間浮上懶散之意,可語氣卻淡了些。顯然是心中思緒極亂。

「那名客卿在長公主府里還頗有權勢,算得上是長公主府上的半個主子。聽說周浮月極為寵愛他,日日要讓他陪伴身側,甚至在幾月前她寒山寺遇險那夜,竟也因著這客卿的緣故,當場活埋了一名宮婢。」

說到這兒,不知想到何物。周子珂眼中才浮現出一絲淺淡的調笑意味,有了些平日樣子:「說起來,那名客卿之所以得了周浮月的寵幸,還是因著與你有七分像……」

周子珂點到為止,謝時潯自是聽得出來他未盡之言。心底頓時波濤四起,泛出深深的噁心,眉頭死死攪在一處,不願去想。

但仍是問道:「那名客卿喚做何名?」

「柏卿和。」周子珂不在意的道出,「倒是個有詩意的好名字,可惜如今怕也是生死不知了。」

「未必。」

謝時潯「啪塔」將毛筆擱置在案桌上的硯台處,隨即緩緩抬眼看向周子珂,擲地有聲道。

周子珂原本還有些懶散的身形,在他話罷之後便緩緩正了起來。

周子珂原本話里的意思,指的是這名客卿現今恐怕生死難料。可謝時潯如今這句「未必」,卻是指那位「客卿」的身份不簡單。

「你懷疑柏卿和就是綁架周浮月的背後之人?」周子珂抵著舌尖問道。

謝時潯搖頭:「非也。」

「我倒是覺得……」,謝時潯走近了些,站在周子珂圈椅旁邊,隔著軒窗看院中的幾樹雪白木蘭,眼中陰鷙的神情浮起又隱沒。

待血腥之氣漸漸消散,他才微微扯唇,帶出一絲幾近淺淡的笑來:「這柏卿和,恐怕才是周浮月背後的主子。」

「什麼!」

這番言論太過大逆不道,饒是周子珂一時也被驚的從圈椅上站了起來,一時間與謝時潯一併站著,立在軒窗下。

周子珂眼底神色晦暗,幾番潮雨之下,死死盯著謝時潯:「你從何認為?」

可意料之外,謝時潯淡淡搖頭。

「我也只是猜測,並非有什麼依據。」

話落,周子珂心中的緊張之意稍稍散了些,卻仍未消解。

他了解謝時潯,若是心中有了猜測,那畢竟是因著什麼緣由。如今不說出來,也只是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可哪怕是有一絲懷疑,也足以讓人震驚。

不待周子珂啟唇再說些什麼。

「嘎吱——」書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周子珂與謝時潯對視一眼,心下慢慢松下來,又繼而坐了下去。

此時還能隨意進出書房的,唯有沈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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