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眼睛傳來劇烈的疼痛,金有權口中被塞著布團,根本發不出聲。卻只能聽到頭頂處傳來一聲輕笑,濃濃的諷刺之意。
隨即他的眼眶微微打開,一雙充血的眸子微展,顯然是被那人的靴子碾破了眼球。如今哪怕睜眼,卻也只能瞧見眼前模糊的一層景。
是個著深紅衣袍的男子,身量極高,未見他容貌,卻仍舊覺得是個矜貴非凡的男子。彼時立在他身前,唇角扯出一絲諷笑。
身後的下屬急忙遞過來一塊紅色的方巾,那人接過細細擦拭了自己的指尖。最後微微一垂眼,倏然將手上的方巾拋落,蓋在金有權臉上。
「瘋子!」
身後傳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女音,男人微微側身,露出一張俊美如濤的臉,叫人無法直視,只覺得這人若是生成女子,必定會是禍亂後宮的妖妃……蕭卿和面上的神色過於蒼白,平日裡帶著面具,旁人瞧不見。
此時面具卸下來,卻又露出這樣一張過於俊美的臉,以及整個人冷的猶如淬冰的寒。
彼時他抬眼朝暗室入口處的那名女子看過去,就瞧見喬雲璃提著藥箱,神色沉沉的盯著他。
「哈哈……」他忽的笑起來,有些好笑的對上那人的眼,「我就是瘋子又如何?」
喬雲璃沒出聲,只是默默看他一眼,便將藥箱放在門口,提步走了出去。
蕭卿和見狀,眼底的癲狂漸漸弱下來,隨即又是森冷的寒意。
半晌,他瞥眼看了看仍躺在地上的金有權,默默吩咐身側的下人。
「將他拖進地牢,把十根手指一根根敲碎餵狗,然後受了宮刑丟回金家。」
「是,主子。」
「嗚嗚……嗚嗚……」他話落,地上那人卻猛的掙紮起來,蕭卿和瞧著眼底的冷意微散,卻又多了絲嗜血的瘋意。
他半蹲下來,瞧著金有權有些血腥模糊的臉和眼,有些隨意道。
「你定是想問,你我無冤無仇,我卻為何要找你麻煩?」
金有權掙扎的動作頓下,等著他的後話。
「當然是因為……想要傷害我的阿姝的人,都得付出代價。」
「放心,這一路上會來陪你的人,還有很多……」
*
秋意漸濃,滿院花謝,又有滿院花開。
那夜過後,晨早起來,沈娥便如願收到了各色鋪子的地契。零零散散加起來,竟也能鋪滿她那一張案桌。
原本經那人一次一次不滿之後,沈娥早就不強求,後半夜躺平擺爛,任謝時潯如何哄都不管用了。
如今那人送來這些鋪子的地契,倒也算是給她一個交待。是以她籌備這幾日,對那人的要求也是儘量滿足,只不過她倒也樂在其中便是了。
鋪子雖多,可看下來真正符合她要求的,卻也只有那麼一兩處。沈娥與滿月籌備著,在終於定下京城一處街道的空閒酒樓時,卻倏然聽聞了一件噩耗。
「京城起了瘟疫?」
第49章
難平大鵝事業線開啟!
沈娥聞言一愣,對面的杜管家拱手又行了個禮,就站在廊下,對著門口坐在圈椅上納涼的沈娥道。
「不錯,夫人。近日來,京城中瘟疫四起,大人讓我來告訴您,這幾日切莫出府,以防染上瘟疫。」
「知道了,下去吧。」沈娥忙揮揮手,將杜管家屏退。
滿月從裡屋掀了帘子走出來,手裡端著一捧涼茶,遞到她手邊。溫聲道:「夫人這瘟疫來的急,不是好兆頭,您近日千萬莫要出去了。」
原本還在出神的沈娥聽言,心下有些好笑。這丫頭因著她一連出了兩次難事,如今草木皆兵,生怕她又自作主張遇到難事。
沈娥有些扶額,卻心頭微暖重重點頭:「我省得的。」
這瘟疫是要人命的東西,她自是分得清輕重。
*
夜,京城城門外。
是風聲,「莎莎……」響動,地上的石子砂礫被微微掀起,最後隨著風打旋吹落。
近城門八百米開外,是一片密林。樹梢上棲息著不知凡幾的鳥兒,知了聲不絕於耳,還有無數螢火蟲在茂密的灌木叢葉中肆意亂竄。毒舌在密密麻麻的松針葉覆蓋下,緩緩爬行……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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