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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王羅漪多日不見沈娥,如今出了馬車乍一見到,可謂倍感親切,連忙脫了春信的手,自個兒提著裙擺從馬車上下來,湊到沈娥跟前。

「你母……姨娘可好全了?」她記著她與王羅漪上一次見面,還是在祭祀求雨的大典上,距今已是有好幾個月份,那時王羅漪府中的姨娘生病,急急忙忙給她傳信。後又經京中瘟疫,這才讓二人許久未有消息。

她期間給王府去了好多信件,卻從未有過回信。不過沈娥也只當王羅漪是平日忙碌,此時才沒再提起。

今日這一見,還是王羅漪親自朝她府上遞了拜帖,可惜那時沈娥不在府中,忙著處理「春風樓」的興辦,便只能匆匆又讓人將口信帶給王羅漪,才有了今日二人這一見。

說到「姨娘」二字,王羅漪眼底泛著的光莫名弱了一些,不過斂眉片刻又還是道「姨娘身體如今已經大好了」。

不過想起自家姨娘這幾個月來,總是接二連三阻撓她與沈娥見面,王羅漪便不由得心中有些煩悶。

沈娥不知她所想,不過聽她這般說,也放下心來。面上浮著幾分笑意,挽著她的手提步將人帶入春風樓內。

「今日你可來對了,我帶你看看,咱們春風樓如今的姑娘。」

王羅漪幾日前便知曉沈娥做些什麼,辦了「婚介所」。可也始終是口頭轉述,和紙上文字。如今親眼看見,才倏然被這場景震撼,一時竟也說不出聲。

春風樓後,沈娥特意讓人弄出一個後院來。甚至周圍的屋房,均被她盤了下來,如今讓人修一番,早已和整個春風樓合在一處,其間可容納之人不可謂不多。

「沈老闆,王姑娘……」

「沈老闆。」

「沈老闆來啦?」

「……」

一聲比一聲高的稱呼,沈娥拉著王羅漪一步步從後院的長廊上走過,一路上盛開的金菊花開得極烈,如今二人走過,似乎也能聞到陣陣花香。

王羅漪原沒什麼激動的心思,她雖在聽見「婚介所」那一剎那,心中有過波動,可世家灌輸的信念與思想,早已讓她根深蒂固。又怎會輕易被打破?

可直到如今,讓她親眼瞧見一個又一個鮮活的女子,能同聚在一處,不是困囿於宅院中死氣沉沉的女子,沒有了枯木般的死氣,只有昂揚而生的蓬勃。

走過長廊,是穿著麻布衣衫的女子在鏟土種花,她們臉上還沾著泥土,面上卻帶著笑容。

此時見沈娥二人過來,抬手打了招呼,便又投入鏟土種花的事項中。

另一側,則是挑水,施肥,播種……女子聚在一處,鋤地種菜,有些「咿咿呀呀」的唱著歌兒,有些揚手低腰的跳著舞。

此前王羅漪沒聽過,亦沒見過。應是村寨中流行的「豐收歌」,如今這般聽來,竟真讓人動容。

二樓是無數女子織布,刺繡,練字,習書……莫紅瑜在廚房中教女子揮刀,劈柴,洗菜。花箏與東方鈺在書院中教女子習書練字。李默笙在織布閣中教女子女紅刺繡……

王羅漪與沈娥一路走下來,直至又回到了春風樓一樓大堂內,各處人聲鼎沸。謝時潯的人早已將消息放了出去,白榜便貼了好多日,如今人聲鼎沸的局面,可謂是早有預兆,連帶著張子娟一行人竟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如何?」沈娥見王羅漪自方才起,便杵在一旁沒出聲,此時眼尾一挑試探著問道。

「……很好,我從未見過如此……令人為之一振的場景。」

半晌,王羅漪緩緩抬起眼,對上沈娥探究的眸子,輕哂。眼底盪開無數波瀾,叫人瞧的晃眼。

這春風樓里的姑娘,有豆蔻年華的女子,亦有二十出頭便被夫家休棄,抑或是被困於宅院的……原本註定黯淡無光的此生,此刻卻異常讓人覺得明亮起來。

她們種花的種花,刺繡的刺繡,習書的習書,練字的練字……都在認真且自由的活著,活下去。

原本她們註定要在宅院或是黑暗的壓抑中蹉跎至死,如今卻悄然發生改變,自此前路光亮一片。

她們不願隨意將自己的餘生,交付到一個從未相識過的男子手中,更不願此生困囿在宅院中。

她們是天上的鳥兒,自會有樹能夠落腳。

正所謂,從此天高海闊任爾飛,再無人能阻擋。

這「春風樓」,當真成了這些女子的歸處。

「漪漪,你可願與我同掌這春風樓?」

「樓蘭有動靜傳過來了。」

穆亭一身黑衣靠在軒窗一側,手中的酒盞被他指尖捏緊。眼底神色有些晦暗。

周子珂臥在圈椅中,正對著他。此時手裡拿的不是摺扇,反倒是一串佛珠,手指輕捻。

「我那幾位皇兄,最近似乎也有些不太平起來。」

謝時潯則是一如既往立在案桌前,手上拿著毛筆,輕輕在宣紙上落字「海晏河清」。

下筆,撇捺,收筆……四個大字躍然紙上,力透紙背,筆尖鋒利,叫人可以瞧出下筆之人的微微張揚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古至今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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