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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卻響起連遠失望至極的譏諷:「想不到,我連遠教了整整五年的徒弟,如今竟也要為了個早已不相干的女子,對我和你妹妹出劍,謝時潯,你好得很好得很吶!」

「師父——」

謝時潯的聲音幾乎是從胸腔中發出,恍若字字泣血,眼眶中亦劃出一滴淚來。

他望著面前對他芥蒂而失望的兩人,一字一句道:「師父,她不是她……」

「她只是我謝時潯的妻。」

「沈姑娘,您就在這兒下吧。」趕糧車的馬夫聲音沒什麼底氣,「吁」一聲停了馬,又悄然下了馬車,走到糧草前將裡間的人挖出來,細聲細語道。

沈娥顧不得再多道謝,忙掏了一把碎銀子遞給馬夫匆匆道謝之後,便一路朝著京城外以西狂奔。

之前她若不在京城,最嚮往的地方便是江南一帶。可如今江南一帶已經遭了瘟疫,此時民生凋敝,她又是在逃命,那地方自然去不得。

當然,也是防著謝時潯知道她跑了之後,惱羞成怒派人來尋她,又憶起從前她說要去江南,便順著蹤跡將她挖出來。

她如今這一跑,沒走大路,盡走些密林小溪的山徑。

就算是餓了,也只敢拿著包袱里的餅子充飢,又匆匆行了山路過去。

這一行,便足足風餐露宿行了兩日,才到了有些偏遠的縣城,河魚縣,縣城臨著條清水河,百姓平日裡都靠著打魚為生。

兩日過後,她才敢趁著清晨大霧從山林里出來,步行到河魚縣上。垂眼見自身狼狽的裝扮,恐引人注意。沈娥又偷偷摸摸溜進了縣裡的烏衣巷中。

「啪塔」沈娥在桌上丟了碎銀錠:「老闆,來一套素淨些的衣服,再給我來點便宜的胭脂水粉。」

烏衣巷的老闆是個胖臉女人,瞧著有福氣。見沈娥模樣狼狽,出銀子卻爽快,是以笑眯眯應下來。

不消一刻,沈娥要的東西便擺上來了。

「老闆,今日能借您這兒地方,讓在下稍稍換洗下衣服描個妝嗎?」說著,又丟了塊碎銀子到桌上。

胖臉女人瞧的一愣,眉角一抽,覺得眼前女子多半是受了什麼刺激,不然這錢也不會花的連她都有些肉疼了。

但左不過收錢的是她,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客官自便就是。」

若是沈娥知她所想,定會笑出聲。平日裡她多花一分銀子都得哭爹喊娘去人家門口告上一告,任誰了解她,都只會覺得她愛財如命。

只是此時真是到了要命的時候,好在她從那人府裡帶出來的銀子夠多,也算是慰藉。

待她將那套素色衣衫換上,又描了個濃妝,將原本的五官壓了壓,幾乎只瞧得出五六分原本模樣。

她心下謹慎,又和那老闆要了個帷帽戴在頭上,才匆匆出了巷子。

直到轉了兩個街道,她確認身後沒人跟著以後,才又拐彎進了個酒樓。

「小二,來幾盤招牌菜,快些!」

沈娥一進酒樓,便掀了裙擺坐下,朝著店小二招呼道。

一連趕了兩天路,此時她胃有些下墜的疼,面上神色也是有些白。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好嘞客官!」

這酒樓上菜快,不過幾刻店小二便托著托盤將菜端上來。

見店小二將菜上齊,沈娥拾起筷子,還沒來得及給他揚手說謝。鼻腔中便猛然竄入一股濃重的魚腥味,她倏然喉中一緊——

「嘔——」

她當著整個酒樓的人面前,將兩日的酸水都盡數吐在了面前那盤魚肉里。

吐了半晌,她才堪堪回過神,可稍一抬眼,便接到了四面八方灼灼的視線。

沈娥:「……」

「……我賠錢。」

店小二:「……」

可這顯然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酒樓的老闆是個留著一字胡的中年男子,知曉有客官聞著他們小店的魚肉當堂嘔吐後。

登時一股涼氣衝上天靈蓋,後怕的招手就喚了店中後廚的婆子,將沈娥直接抬到了附近的醫館。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治不好,那豈不是砸了他酒樓的招牌?

沈娥心下一跳,急忙想拒絕,可還沒出口,兩隻胳膊便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架起來,搖搖晃晃出了酒樓門。

「等……等等嘔——」

她被晃的又吐了出來,頓時前俯後仰,不再動彈。

這卻將原本就沉著一張臉的酒樓老闆,嚇的心尖重重一跳,忙不迭將人送上馬車,揚長著往醫館去。

沈娥再回神,便是臥躺在一張硬榻上,睜眼就瞧見面前坐了一位白鬍子老頭,此時正眯著眼,用兩根爬滿皺紋的手指搭在她脈搏上。

而適才送她過來的酒樓老闆,此時正抱著手站在一側,不斷擦拭著額上的冷汗,黑鬍子都被濃重的喘息給吹起來了。

活像是她快死了。

沈娥:「……」

「嗯……」白鬍子老頭微微眯眼,將搭在她脈搏上的手指抽回,長長「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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