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冥耳廓紅了,他目視前方,沒回答塵欽的話。
塵欽笑得不行,這時聽到了一聲。
「你們兩個,給孤滾下來。」
塵欽嚇得差點從屋頂滾下來,好在被塵冥扶了一把,兩人連忙飛身下去,跟著蕭折淵進了書房。
北雁城被占領,司徒悠所帶領的軍隊已在鄢支道徘徊一個月,然而天險扼守門戶,北雁城久攻不下,這時一封密信傳到司徒悠手中,司徒悠再三斟酌,決定以身犯險試一試。
蕭折淵信中提到:從酆陽西北迂迴北雁城,從天而降,但懸崖深谷、山崖陡峭,需要鑿山開棧道,耗時費力,謹慎琢之。
北雁城歷來兵家必爭之地,天險難攻,但與其久攻浪費時間,不如另走蹊徑,司徒悠聽取了蕭折淵的意見,又留下一部分人做掩護,也是為了到時前後夾擊。
「小將軍帶了五萬士兵繞道,留下七萬士兵駐守鄢支道,準備聯合從後偷襲夾擊,估計兩個月的時間,就可開出一條棧道直抵北雁城。」塵欽道。
「北雁城中,匈奴多少人?」蕭折淵問。
「大概十五萬。」塵欽道。
蕭折淵聞言嘆了口氣,不再言,這時塵欽又道:「殿下,那奶娘屬下已安排人送進了丞相府,不出幾日,整個長安必將滿城風雨。」
蕭折淵輕笑一聲,「知道了,下去吧。」
用過晚膳,錦聿依舊被勒令呆在長樂殿,他坐在床邊未躺下,整整一天都沒闔過眼,直到蕭折淵進來,他才躺下翻過身裝睡。
蕭折淵餘光瞥到一點動靜,嘴角上揚,也不拆穿他,去了後院沐浴。
夜深人靜,整個東宮寂寥無人,蕭折淵已然入睡,錦聿被他摟在懷裡,他睜開眼,耳聽八方,他小心翼翼地挪開蕭折淵搭在他腰間的手,跟做賊似的從他懷裡起身,動作十分謹慎。
錦聿從窗口翻了出去,他迅速回到廂房帶了幾樣自己的東西,兩本簿子和一些銀兩,隨即便離開。
東宮巡邏侍衛交替,錦聿怕引人注目,不敢走屋頂,只能沿著屋檐躲著人朝宮外逃。
他看到敞開的東宮大門,沒有侍衛看守,錦聿覺得不太對勁,只要跨過那個門檻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但兩扇敞開的門猶如深淵巨口,似乎要將他吞沒………
錦聿還沒走近,門口那處忽然閃出兩個影衛的身影,四周陸續出現的影衛將他團團包圍,錦聿心下一驚,手腳發涼,他握著劍柄,聽到後面幽幽一聲。
「你要去哪兒?」
錦聿驀地轉過身,看到蕭折淵從塵欽身後走出來,他的臉色依舊和顏悅色,但是那雙眼睛死死盯著錦聿,猶如蛇信子,陰冷狠毒地鎖定獵物,令人忍不住寒顫。
錦聿後退一步,他抬眸看向屋頂站著的影衛,他即便能打過這裡的人,也絕不可能逃得出來。
「過來。」蕭折淵出聲,他嗓音冷淡,「莫要讓他們傷了你。」
錦聿一陣冷顫,他渾身緊繃著,一夜未眠的疲憊和緊張似乎要到了身體極限。
蕭折淵走過去,他將人摟在懷裡,低聲在他的耳邊說話,「孤不是說過,你若是想逃跑,就怪不得孤了。」
錦聿垂下眼帘。
長樂殿——
蕭折淵擒住他的雙手,將人壓在床上,他毫不憐惜地用力吻著錦聿的唇。
錦聿吃痛,他雙手掙扎著,打在蕭折淵身上,然而他越抗拒,蕭折淵越來勁,兩個人像打架一般,蕭折淵壓住他的雙腿,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人,掐著他的下巴,臉上笑著,眼裡卻是不可違抗的強勢,「孤不是說了,給你時間適應,你為何要逃?」
錦聿怒火中燒,雙眸瞪著他,這也再次激怒了蕭折淵,他低『哼』一聲,一口狠咬在錦聿的鎖骨上。
錦聿緊咬著唇沒出聲,抬腳踹了他一腳,蕭折淵又去撬開他的嘴。
他沒有章法地吻著錦聿,口腔里充斥著血腥味,錦聿望著承塵帳頂,忽然一口咬下去。
蕭折淵不得不鬆開他,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錦聿坐起身,嘴裡都是血,松垮的衣襟處露出見血的鎖骨,襯著雪白的肌膚,他退到床頭坐著,兇狠地看著蕭折淵。
蕭折淵口腔里都是血腥味,他揩了嘴角的血跡,眼神陰暗地看著錦聿,看出錦聿害怕卻強忍著,他勾唇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非要傷著你自己。」
他起身朝錦聿走去,一把將人拽在懷裡,他兇狠警告道:「你再忤逆孤,孤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他看著錦聿依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又道:「你倒是不怕死,但你阿姊和弟弟可怎麼辦?你若是死了,誰來護著他們?或者他們來向孤尋仇?」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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