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乾清殿和未央宮。」司徒悠聲音冷冽道:「違逆者格殺勿論,我看誰看動手!」
「是!」
乾清殿———
宮女太監都不得出入,元隆帝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快步進來,附在元隆帝耳邊小聲稟報,「陛下,那世子已然被玄鷹大人關進天牢,您看………」
「殺了吧。」元隆帝坐在案幾前閉目養神,嗓音沉厚。
「太子緊張那世子,陛下不如用以脅之,讓太子退兵。」李公公謹慎道。
元隆帝睜開一雙鋒利陰冷的眼,「太子都快死了,朕如何威脅?既然如此在意,那死了豈不是更讓他痛心?」
「可是如今太子的人都在宮外待命,若是太子活過來………恐怕………」李公公擔憂道。
「涼州二十五萬兵馬已至長安城外,待朕一聲令下,任他如今也撲騰不起來。」元隆帝一副穩操勝算的模樣,他下令道:「你找準時機傳朕諭旨,命涼州刺史於今夜率兵救駕。」
「是。」李公公緩緩告退。
未央宮————
柳君彥聽聞蕭折淵重傷昏迷,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驚天消息,他不由地一喜,癲狂地笑道:「要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哈哈!」
袁福畢恭畢敬道:「君後,涼州兵馬已抵達長安城,西境兵馬也正在趕來支援的路上,陛下下旨今夜進宮救駕。」
「他不是想要這皇位嘛,怎麼沒這個命坐上去呢?」柳君彥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似乎除掉蕭折淵一黨的機會就在眼前,不日這大雍的江山將由他來掌控,他聽了袁福的話,道:「好!今夜必定是他蕭折淵的葬身之日!哈哈哈哈哈!」
長安接連下了幾場雪,原地待命的明雍軍以及南陵軍隊始終不見下令圍剿皇宮,尤其身後是匆匆趕來支援的豺狼虎豹,各位將領都有些心急,然而鎮北將軍卻下令不准擅自行動,他們信任太子殿下,也只得安心等待。
東宮,蕭折淵已昏迷了兩天,始終不見醒的跡象,風聲走漏出去,傳來傳去,謠言滿城,說是太子殿下已薨………
天牢關押著大量囚犯,這暗無天日備受酷刑之地,連獄卒也在討論太子殿下薨了這件事。
「就差一步,這大雍便要易主了!」
「三十萬大軍壓城,太子居然暗中手握這麼多兵馬!」
「廢話嘛不是,太子殿下是何人,五歲那年便能下死手砍下太監的頭,別說篡位了,弒父都有可能!」
「噓!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好啦!大人物的爾虞我詐,那金龍寶座誰坐都一樣,又影響不到咱們。」
最裡間的牢房裡,錦聿被獄卒斷斷續續的聲音吵醒有了一點意識,然而他睜不開眼,他渾身血痕累累,穿著單薄的囚衣躺在鋪著枯黃雜草的地上,地上的冰涼透入骨髓。
玄鷹沒殺了他,反而將他扔進了天牢里,獄卒受陛下之令,對他動用了酷刑,隨即便讓他在此自生自滅。
錦聿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動不了一點,甚至連呼吸都感受不到,他就像一個活死人,身處無知無覺黑暗的深淵中,獄卒進來踢了踢他,見他沒反應,便同另外的獄卒說道:「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鬼知道,等人斷了氣就扔亂葬崗吧。」
「行吧,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刺殺太子殿下,不過這太子殿下就這麼輕易被他殺了?」
「誰知道呢!」
聲音傳入錦聿的耳朵里,他只模糊聽到『太子殿下』、『行刺』這幾個字,不知過了多久,錦聿的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在叫他,他聽到了,卻無法回應。
謝承雲身著獄卒的服飾,他蹲下身看著錦聿血痕交錯,不敢伸手去觸碰,眼眶不由地濕潤,兩指顫顫巍巍探上錦聿的手腕時,感知到脈象已無,他心狠狠一驚,連忙拿出一粒藥丸塞到他嘴裡,隨即後退幾步,觀察著錦聿的變化。
見躺在地上的人臉上忽然密密麻麻出現褐色充血的疤痕,蔓延至全身,像一隻紅色妖怪一般,瞧著就讓人恐懼,謝承雲咽了咽喉嚨,醞釀了一番,隨即他忽然驚慌失措地喊道:「來人啊!」
「快來人!死人了!」
幾個獄卒匆匆趕過來,見只是死了個人而已,斥責他,「吼什麼?死個人而已,沒見過死人啊?!」
謝承雲依舊一臉驚恐,連連往後退,「不、不是,你們、你們看他的臉…………」
幾個獄卒紛紛湊近,定睛一看,見那死人滿臉的潰爛糜紅,紛紛被嚇得後退,方才還豪橫的樣子,現在也被嚇得結巴起來,「他他他、他這是什麼鬼!怎麼那麼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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