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七長大了會長得好看,但沒想到這麼好看,傾國傾城啊!」謝承雲坐在床邊毫不吝嗇地夸道。
錦聿聞言一怔,碰了碰自己的臉,沒有了凹凸不平的疤痕,冰涼光滑,他眼神兇狠地看著謝承雲,謝承雲連忙道:「可不是我給你去掉的,你那傷太嚴重了,得好幾種草藥混在一起給你服用,沒想到………臉上的疤也給去掉了………」
聽了謝承雲的解釋,錦聿的神色緩和下來,他問,『這是何處?』
「銅雀山。」謝承雲瞥了一眼外頭,「以後咱倆就在這兒過日子了,清影和小酒的墳就在旁邊。」
錦聿聽到阿姊和小酒的墳就在旁邊時,就想下床去看看,謝承雲連忙攔住他,按住他的肩膀,「外面還很冷,你先把身子養好,過幾天天晴了,再去看他們。」
錦聿不再亂動,謝承雲等藥放涼了再端給他喝,這藥味苦,極其難下咽,然而謝承雲看著錦聿面不改色地直接服下了,他瞠目咋舌,「這你都喝得下去,你是沒有味覺麼?」
錦聿不言,一口氣喝光了。
這人一向沉默寡言,謝承雲也未在意,他道:「我聽天牢里的獄卒說,太子殿下死了。」
『啪』———
錦聿手一抖,手中還未放好的黑釉大碗就摔在地上,他眼神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承雲,聲音沙啞,「什麼?」
謝承雲頷首,「你那一劍傷了他的心肺,太醫也束手無策。」
…………
黑夜裡,碳火照映著錦聿的臉,那白淨冷漠的臉上,眉間藏匿著一股憂傷。
他無聲嘆了口氣,閉上眼睡過去。
第52章 墓碑
一年後———
邊境戰況緊急,大雍與匈奴的鬥爭未止戈,司徒悠依舊鎮守邊境,匈奴猖狂,即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退出去,沒幾個月又再來侵犯大雍領地。
這一年蕭折淵忙於政事,將岌岌可危的大雍王朝從支離破碎的邊緣拯救回來,流民逐漸減少,各部分乾旱亦或者澇災地區都得到妥善處理,至於盜賊猖獗的情況也通通鎮壓下來。
寰聿帝的所作所為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看在眼裡,一是覺得震驚,二是覺得欣慰,那傳聞中荒淫無度、只緊著玩樂的太子殿下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只不過陛下每日除了上朝以及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外,其餘時間都呆在佛殿中誦經拜佛,這倒是顛覆了朝廷中私下裡對他暴戾恣睢的印象………
西境玉攏關———
營帳裡頭,氣焰熏天,兩位將軍各執己見吵得不可開交,司徒悠頭疼不已,扶額沒眼再看,他指揮著部署接下來的戰事,那沙盤上勾勒著玉攏關邊境。
臨睡前,司徒悠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即躺在營帳裡頭的床上,他手中拿著小酒送的平安符,依舊記得送給他平安符的那個場景,小酒是個容易害羞的性子,送出去之前都得支吾半天,送出去了就肉眼可見的開心。
只是………怎麼沒給自己也做一個呢。
司徒悠眼眶濕潤,心中酸澀難平,他握住平安符放在嘴邊一吻,隨即揣進胸口睡去。
幾日後,兩軍對壘,鑼鼓喧囂,號角嗚鳴。
司徒悠立於城樓上,匈奴二十萬兵馬來勢洶洶,那正中央被士兵簇擁著的寶座上,正是匈奴首領單于,兩道視線交鋒,如兇狠炸開的火花。
「你們中原人,倒是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看得緊。」那單于言語嘲諷道。
司徒悠回嗆道:「你們匈奴人也一樣,總是喜歡搶他人占據的東西,想必是很喜歡撿別人剩下的。」
單于不怒反笑,他道:「鎮北將軍,本王很欣賞你,即便你殺了阿哈麥,只要你願意投入本王麾下,良田美宅任你挑選,何必受這苦楚。」
「單于不懂忠誠之道,屠戮我大雍子民,人間疾苦也漠然視之,想必本將到了單于麾下,也不會有好下場。」司徒悠冷聲睥睨著,「既然單于一意孤行,非要覬覦我大雍玉攏關,我軍何惜一戰。」
「本王欣賞你的骨氣,但實在愚蠢。」單于滿臉傲氣鄙夷,他抬手下令,「攻!」
『嗚———』
號角吹響,戰鼓雷鳴,戰火一觸即發。
匈奴士兵推著攻城槌,『砰』地一聲撞向城門,雲梯塔上城牆,接二連三地往上爬。
「放。」司徒悠一聲令下。
大雍士兵紛紛往下投擊礌石,礌石滾滾砸落,哀嚎聲不斷,帶著火球的箭矢飛馳落下,點燃匈奴士兵,一聲聲驚慌後滾落下去。
匈奴的火箭戰車投射向城樓,司徒悠提劍擊擋,他又命人點燃火炮車,烈焰火球投射出去,砸中地下還在嚴陣以待的匈奴,那列陣的匈奴瞬間散亂。
單于怒吼:「沖!」
蜂擁而上的匈奴士兵滔滔不絕,司徒悠命人放箭後便下了城樓,他騎上馬戴好兜鍪,眼神堅定鋒利,「匈奴欺人太甚,三番五次欺我大雍子民,今日便叫他有來無回。」
「殺!」盪氣迴腸的附和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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