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希望她只是睡了一個星期……」
宥矜抱著手臂挨在牆邊,蜘渡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他斷掉的觸手又重新長了出來,和原來的沒什麼區別,只是還有一絲微弱的火辣辣的疼。
自從他醒來以後就沒聽蜘渡說過話,她不知坐了多久,一言不發盯著手中的動作,也不吃也不喝,連發窩裡的蝙蝠好像也睡著了。
宥矜守在她身邊,靠著之前囤在小房間裡的食物飽腹,不知道這場手術究竟要進行多久。
他再一次昏昏沉沉睡過去,睜眼時看見的就是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臉龐線條利落,薄唇挺鼻,曲卷濃密的睫羽下是黑得發亮的眼睛,仿佛重見天日捕捉到光亮的黑寶石,眉目含情……不對,沒有含情,他們是好兄弟。
餘光又瞥見白森森的手骨垂在地上,蜘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整個人呈大字型擺開,一群蝙蝠開始鬧事,到處亂咬。
宥矜感覺自己的臉被戳了一下,他收回視線,發覺艾斯芒正注視著自己,似乎是不讓他亂看。
宥矜喉結滾動,不知為何升起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以至於語氣都有些結巴:「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他第一句話就在關心自己,艾斯芒很高興,略顯磁沉的聲音語調上揚:「我很好,謝謝你,宥矜!」
他們靠的太近,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臉上,宥矜莫名感覺有些燥熱,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艾斯芒:「沒事,反正你也救了我很多次,救你是應該的。」
艾斯芒又想湊上前去,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床邊傳來疲憊的聲音,蜘渡有氣無力道:「你倆要是醒了就給我弄吃的來,調情的時間以後大把多。」
宥矜一把推開艾斯芒,蹭地站起身走出去:「抱歉,我這就去。」
艾斯芒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小聲補充到:「她說得對,我們以後還有大把時間。」
宥矜猛然反應過來:「她、她亂說的,她不了解我們的情況,應該是誤會了,你不用在意。」
說完耳尖通紅,脖子發燙,宥矜皺起眉摸了摸脖子,不明所以喃喃自語:「遺蹟怎麼回事?氣溫升高了?」
艾斯芒默默「哦了聲,目光久久無法從他的耳尖上移開,蒼白皮膚中透出的粉紅,摸上去應該是又軟又熱的,說不定還會引起一陣酥麻,身體微微發顫……
打住,呼吸頻率變高了,身體溫度提升零點八度,不能再想了,艾斯芒給大腦下達了限制指令。
宥矜幾乎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雜物堆里翻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龍舌蘭酒,一把風滾草種子,半寶裝在袋子裡綁得很死的瓜子。
他微不可察嘆了口氣,蜘渡真是一點存糧不給自己留啊。
他把龍舌蘭酒和風滾草種子拿進去放在桌邊:「你先吃點這個,我再去找找。」
蜘渡懶懶應了聲,動也不想動,翻了個身直接用手骨拈起種子丟到嘴裡,有種古怪的滑稽感。
宥矜張了張口還是什麼也沒說,下意識拉起艾斯芒的手往外走:「我們去西邊再找點風滾草種子。」
對於他條件反射性的東西艾斯芒十分滿意,反手抓緊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感受著手中久違的溫度。
宥矜在廢墟沙漠跑了半天,整個人累的氣喘吁吁才抓到幾棵風滾草,其實他自己也沒吃什麼,因為消耗少,所以每天吃幾口挨過去的,主要是下來前他也不知道要等這麼多天,否則就把廚房半空了。
他抬眼看向不遠處的艾斯芒,這人看著賊拉有精氣神,關機半年好像都沒什麼影響,跑幾步又追著上一棵風滾草,兜里的種子裝得滿滿當當。
宥矜喊了他一聲:「差不多好了,回去吧。」
艾斯芒一把撕開枝杈藤蔓纏繞密集的風滾草,取出裡面的種子,跑向宥矜。
倆人給蜘渡帶回了一大袋種子,連帶蝙蝠也餵好了才回下城區。
一路上艾斯芒緊緊牽著宥矜的手,據他所說是在下面昏睡太久了,戒斷反應導致他對正常人類社會有些牴觸,必須拉著身為好兄弟宥矜的手才能放鬆。
宥矜不疑有他,帶著艾斯芒往十滾輪走去。
走的越遠艾斯芒眉頭擰得越緊,聲音中不自覺帶上緊張和試探:「這不是我們家的方向吧?你……搬到別人家去住了?」
宥搖搖頭:「沒,我在酒吧打工,順便在那住了,等會兒帶你去見見薰阿姨。」
艾斯芒輕輕鬆了口氣,不知又想起什麼,唇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一個弧度:「你準備帶我去見家長?」
第36章 成功擠上/床
宥矜乍一聽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問題在哪,加上尺薰確實是長輩,於是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到那邊你可能要跟我擠一個房間了。」
艾斯芒屈起食指悄悄在他手心撓了撓,狀若委屈的說:「之前我們不都是睡一張床的嗎?你還是我主人呢,現在是覺得我們生分了嗎?」
宥矜一噎,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但之前天天在耳邊嘮叨的「主人」現在卻莫名怪異,總之就是很不對勁,可能也有點生分了,畢竟艾斯芒睡了那麼久,以往在藍星時過年回家久了不見的親戚也是會生分的。
但他沒說出來,而是含糊打岔了:「哎反正你別叫我主人了,聽著我很像奴隸主,在我家鄉那邊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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