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凌季白搭上棠絲的肩膀,笑嘻嘻,「這是我今天新認識的朋友,叫棠絲,他跟我都是選秀節目的參賽選手呢,我倆一塊來看看你。」
棠絲配合地托起蛋糕盒子,「還帶了小蛋糕哦。」
「對,我倆一起出的錢!」
清瑓:「……謝謝。」
他似乎是有些想笑,唇瓣輕抿,「謝謝你們來看我。」
將兩人迎進屋,凌季白攔住了想要去泡茶的清瑓,「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對吧棠絲。」
「咕咚咕咚……」
他與正仰頭灌水的棠絲對上了視線,棠絲一邊無辜眨眼一邊喝。
「?」凌季白錯愕,「清瑓你什麼時候倒的水?」
清瑓隱隱約約透過青紗看到棠絲喝水的輪廓,神情微怔,「我還沒有煮水。」
兩人齊齊看向棠絲。
棠絲放下了手上的容器,清瑓才艱難辨別出那是什麼,語氣艱澀,「那、那個是我給植物準備的清水。」
「啊啊啊這個臭海棠,居然搶我的水喝!」
「討厭死了!」
一旁的小盆栽們罵罵咧咧,棠絲眉眼彎彎,「怪不得這麼好喝呢,甜甜的。」
「我靠你又犯病了是吧!」凌季白猛地彈起來,「吃化肥不夠,你還喝生水,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吃、吃化肥?」清瑓怔怔看著棠絲。
棠絲對著清瑓歪了歪腦袋,對方便又低下頭去,耳尖微紅。
——
最後清瑓還是去泡了茶,自始至終動作清雅,修長的身子芝蘭玉樹,看上去就讓人覺得舒心。
棠絲捧著茶杯喝得開心,一邊豎起耳朵聽兩個男主的對話。
凌季白問清瑓比賽準備的怎麼樣,清瑓低著頭不說話,大概是很不好的意思。
「這要是別的比賽不參加就算了,可這個不一樣,你要是錯過的話就得再等三年了。」凌季白難得正經。
棠絲知道這個比賽,因為他在清瑓的劇情線里同為樂協的成員,這是一個國際樂器比賽,從國內開始一級一級選拔,最終會選出一名古典樂器代表跟一名現代樂器代表去參加決賽。
獲勝者可謂是名揚各國。
清瑓的話,按照男主設定,就是要拿下最終國際大賽古典樂器組的金獎。
「我最近……」清瑓低著頭,寬袖下手捧著杯子,輕輕摩挲。
「眼睛不太好,病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彈琴了。」
墨發從他的肩側滑落,繫著輕紗的眉眼難掩青澀與侷促。
棠絲腦中突然就響起之前某位同學的話,說這個男主讓人看了就想xxx*。
xxx*是什麼意思?
客廳內久久沒有聲音,最後清瑓突然抬起頭,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其實我沒什麼事,眼睛睡一晚應該就好了。現在時間也很晚了,要不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凌季白不放心,「你不會真的上吊吧?」
棠絲投去擔憂的目光。
清瑓:「不會……」
「那會不會一個人偷偷哭啊?」棠絲也問道。
清瑓面色發紅,「不、不會的。」
「這你可問到點子上了。」凌季白戳戳棠絲,「我跟你說,以前小時候清瑓在孤兒院就經常一個人偷偷哭,關鍵他還養長頭髮,當時好多人都把他當小姑娘。」
「哇哦。」棠絲附和。
「季白!」
清瑓抿唇,下意識悄悄看向棠絲的方向,耳尖泛著明顯的紅意,「別說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凌季白打了個哈欠,「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你要是眼睛不舒服的話就說啊,看醫生去。」
他拉著棠絲離開了清瑓家。
——
【宿主,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系統有些放不下任務,【四號的狀態很不好啊。】
「當然不是。」棠絲回道:「只是先把我的好兄弟送走而已。」
凌晨兩點
棠絲又一次來到清瑓家,就像系統說得那樣,對方的狀態很不好。明明眼睛受不得光,卻還是把屋子院子的燈都打開,根本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看了眼手上的盆栽,棠絲按響了門鈴。
片刻,清瑓來開門了。
「你……」認出棠絲後他有些怔愣,不明白對方怎麼又回來了。
棠絲直接舉起手上的盆栽,「我來送禮物的,清前輩喜不喜歡?」
清淺的香氣傳來,隱隱透著令人心安的氣息。清瑓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叫我前輩?」
——
棠絲回到了熟悉的客廳,在植物們罵罵咧咧的聲音中捧起重新續上的植物用水喝了一口,清清甜甜。
清瑓將那垂絲海棠的盆栽小心翼翼擺放在架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隔著輕紗導致的錯覺,海棠旁邊的花朵都萎靡了些,仿佛被什麼給壓制了。
指尖輕輕觸碰上面一隻花骨朵,入手細膩溫涼。
「!」清瑓一顫,有那麼一瞬似乎感覺花骨朵蹭了蹭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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