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花跳舞都是在空中三千六百度轉圈圈的。

「學長在看什——」

墨衍竹的話戛然而止，一隻小手摸到了他的臉側。

棠絲的手跟他不一樣，沒有絲毫的薄繭，又細又軟跟花瓣一樣，摸上來的時候還帶著馨香。

那隻小手在臉上撫摸了一會兒，就開始緩緩向下移，一點點來到脖頸處。

指腹按上突起的喉結，在感受到喉結不住滾動之後又好奇地多摸了兩下。

接著往下，抵在了墨衍竹清瘦卻緊緻的胸膛上，十分有彈性。

學著其他跳舞的人類那樣打著轉用指尖畫起圓圈來，指尖還碰到了什麼東西硌了一下，重重一捏。

「嘶……」墨衍竹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尾瀰漫起生理性的紅暈。

「學長果然喜歡這樣嗎？」他柔柔笑起來，任由棠絲的手作亂，低頭倚在棠絲的耳畔，輕聲耳語。聲音慵懶。

「如果學長真的喜歡的話，用一些工具我也可以忍受的。」

小海棠睜大了他單純的圓眼睛，工具？什麼工具？

跳舞還需要用到工具？

你們人類真的好複雜。

「學長還喜歡別的什麼嗎？」墨衍竹笑盈盈問道，一邊還摟著棠絲的腰，跟著音樂晃動身體。

棠絲思考片刻，「其實我轉圈圈跳舞挺厲害的，比這樣跳舞好玩多啦。」

墨衍竹表示讓棠絲展示一下。

下一秒，他的手被猛地拽住，包括原本搭在腰上的那隻手。

「？」

墨衍竹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成真了，某株小海棠拽著他的手在舞池裡轉起了瘋狂的圈圈。

速度堪比大風車。

有幾對被大風車撞到的人剛想表示不滿，在看清大風車原貌後什麼話都沒有了，默默後退生怕被扇感冒了。

「學咳咳……」墨衍竹眼前發黑。

然而棠絲轉上了癮，速度還在持續加快。

「我以前就是這樣在山谷裡面打轉的，可好玩了！」小海棠歡呼。

「……」

「墨組長喜不喜歡，要不要再快一點？」小海棠發出了歡快的聲音。

「……」

鋼琴聲都磕絆了幾下，斷斷續續的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清瑓看著舞池中最為引人注目的旋轉中的兩人，甚至忘了譜子該怎麼彈。

「你再轉就要死人了。」一旁有個男生忍不住提醒道，「殘影都給轉出來了！」

【宿主啊啊啊！你快鬆手啊，男主都吐魂了！】系統才從小黑屋出來就目睹這大風車轉男主的場面。

要不是已經經受過了毒蘑菇跳河殉情的洗禮，它這會兒還得尖銳爆鳴。

棠絲這才猛地剎住，一把拉住差點被甩飛出去的墨衍竹。

「墨組長，你還好嗎？」小海棠送去真摯的關懷。

「……」墨衍竹面色蒼白，沉默了幾秒，「我……咳咳……咳咳咳……」

「嘔——」

所幸是墨衍竹不愛吃東西，乾嘔了幾下，被棠絲扶到卡座上，暈暈乎乎栽了下去。

更加有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呀……」小海棠愧疚，他忘了墨組長很容易死了。

手腕被抓住，低頭就看到墨衍竹紅著眼眶望著自己，一臉快要死掉的樣子。

棠絲立刻捧住墨衍竹的手，「墨組長你別怕，你不會死——」

嘴巴被捏住，小海棠眨了眨眼，聽到男主沙啞的聲音，「想喝水。」

「哦哦好噠。」

扶著自家的肥料喝了幾口水，見對方喝不下了，小海棠仰頭把杯里剩下的水都喝乾淨給自己補充水分。

低下頭就見墨衍竹靜靜看著他。

「怎麼啦？」

墨衍竹朝棠絲身上一靠，勾了勾唇，閉眼輕聲道：「讓我靠一會兒。」

棠絲坐在扶手上讓男主靠著，視線四處遊蕩，很快落在了清瑓的身上。

似乎是有人來輪班了，兩人正在說著些什麼。

察覺到目光，清瑓抬眸，與棠絲對上了視線。

他面色微紅，然後又看到了靠在棠絲身上的墨衍竹，輕輕抿了下唇，低下眼去。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朝這邊走來，對著棠絲髮出了邀請，「兄弟，來一塊玩嗎，我們湊個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