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愛卿,你可知什麼是君無戲言?朕的聖旨,太后的懿旨,你以為都是鬧著玩嗎?」
臉上跟身上的傷處還痛得厲害,要不是因為聖旨跟懿旨來得太突然,項羲都想繼續告假幾天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言君諾,再以頭點地,「皇上,不是老臣有意抗旨,可是這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實在是老臣無能為力啊。」
「這…」言北祁看向言君諾,有點為難的開口了。
「皇叔可有看法?」
言君諾站在一旁,涼颼颼的開口道:「本王沒有看法。」
言北祁一噎,「再怎麼說,項大人也是皇嬸的…」
沒等言北祁說完,言君諾眉梢一挑,涼涼的看向他,「皇上最近可是日理萬機太繁忙?」
昨天才說過跟項府已經鬧翻不要那些嫁妝的事情,今天又把他家蠢女人跟這麼噁心的一府人扯上關係,這不是上趕著給他送把柄麼?
被這麼一眼掠過。
言北祁忍不住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對向項羲那期待的視線,他溫聲開解道,「項愛卿,這有兒有女的總會有這麼一遭,你總不可能每次家中有喜事都要來跟朕訴苦吧。」
項羲鬍子一抖,「可是…」
沒有哪一家娶兒媳婦光是聘禮就要一百二十八抬啊。
聽到言北祁不痛不癢的話,項羲只想跳起來罵娘,可是他不敢。
只能跪在地上「可是」可半天。
言君諾甩袖輕嗤一聲,挑眉看向言北祁。
「皇上覺得這般消遣本王有意思?」
「皇叔…」
言北祁正要開口,言君諾看向項羲,嘴角嘲諷的勾了勾。
「項大人這種罔顧三綱五常之流,也就皇上你會如此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言北祁神色一寒站起來想要發作,然而對上言君諾冷如萬年寒霜的眼神時,瞬間從心了。
「還請皇叔明示。」
「五常,本王就不多敘述了,項大人的人品如何,本王相信皇上心中有數,至於三綱…」
言君諾輕嗤一聲,霸氣又瀟灑的掀起長袍坐在了他獨屬的位置上,字字有力的開口了。
「三綱之首,君為臣綱;作為臣子,皇上命令,臣子莫有不從,而項大人雖然沒有明說不從,然而這苦肉計卻用得爐火純青想讓皇上以此收回聖旨,眼中無君,此為一,」
「父為子綱;作為嚴父,不嚴於律子,反而在長子犯錯以後,在長子的請求下試圖逃避事情帶來的後果,父無父威,此為二,」
「其三,夫為妻綱,本王的王妃既然進了本王的門,就是本王的人,本王就是她的天,項大人多次上門,試圖以所謂的血緣之情捆綁本王王妃要逆了本王這個天,長此以往,這朝綱豈不是因為項大人而亂了?」
說到這裡,言君諾的眼神冰冷,眼尾微紅,身子往前微微一傾,對著項羲緩緩勾起了嘴角,輕聲說道,「項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亂朝綱」幾個字一出,項羲的臉瞬間煞白了。
言君諾這張嘴,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第72章 對言君諾不為人知的想法
項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皇宮回到項府。
他只知道,他這條命是撿回來的。
就這麼進了一趟宮,被言君諾簡單霍霍了一下,言北祁對他的信任與包容又沒了一大截。
言君諾到後面就只說了一句,「項大人嫁女兒時項府揚言備下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結果全都是空箱子,娶兒媳婦這種大事,項大人還要這般算計,留著銀錢可是有其他用處?」
言北祁不但要求他要按時隆重的把喜事辦起來,一百二十八抬聘禮還增加到了一百三十八抬。
項羲永遠也忘不了言北祁那張黑沉的臉,他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贇兒跟鍾秀秀被賜婚,而且婚期將近,皇上絕對在聽完言君諾那句「亂朝綱」後立刻斬了他…
他甚至後悔讓項知樂那個逆女嫁入攝政王府了。
如果他當時肯聽蘇氏的話,讓她的遠房侄女頂替那個逆女嫁入攝政王府,說不定今天的局面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渾渾噩噩回到府上,一天已經過了一大半。
還沒踏入府門,就有好幾個下人匆忙的往府外跑了。
項羲隨意抓住一個下人,擰眉問道:「何事這般慌張?」
被拎住的下人六神無主的抖聲開口了,「老…老爺,大少爺走到屋檐下的時候,突然被突然掉落的瓦片砸到了腦袋,那血啊,流得嘩嘩的,止都止不住,夫人讓小的們去多找幾個大夫。」
項羲一下子清醒過來,把下人往府外一推,怒喝一聲,「還不快去?」
說完,他也急匆匆的往府里快步走去。
…
秋思在項知樂的吩咐下混了進去項府,跟了項贇小半個時辰後,毫不費力的趁他被瓦片砸到頭流了血時接到了一點血。
步履輕快的回到了王府。
看著那一小瓷瓶血,項知樂有點詫異了。
「被瓦片砸到腦袋血也流了這麼多?」
秋思點頭,面無表情點頭道,「那血簡直就是飛濺出來的。」
想到項贇腦袋被砸突然飈出一支血箭把瓦片沖開的場景,項知樂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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