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眉微微一挑,一雙狐眼猝不及防的對上他還沒來得及隱去溫柔的視線。
言君諾握著她的手微微一僵,別開了臉,輕輕「嗯」了一聲。
項知樂抽回了手,把糖葫蘆遞到了嘴邊咬了一口,對他擺了擺手。
「那你自己去體察,我先回去了。」
她先回去了?
那他一個人逛有什麼意義?
他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回身邊,順手環上她的纖腰,理所當然的開口道:「說好的陪你一整天,沒到十二個時辰,不算一整天。」
項知樂「哼」了一聲,「你那叫陪我嗎?你那是體察民情。」
言君諾一噎。
堅決說道:「總之沒到十二個時辰,不算一整天。」
喲,還嘴硬?
趁著四周的人慢慢變少,她不著痕跡的擰了一下環著她纖腰的右臂,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你上午可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不是為了我,是為了體察民情。」
腰間一緊,她很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心跳慢了一拍。
三、二…
「一」數還沒出來,她的頭頂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今日是陪你,不是體察民情。」
第164章 得要問過我夫君
聲音不大,但是落在她的耳中無比清晰。
她努力壓下想要揚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與他對視。
「我、不、信。」
小樣,還治不了你?
不信?
言君諾劍眉微挑,看到了小人兒抽搐著忍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時,他心中瞭然,立刻鬆開了環著她腰的手。
「不信就算了。」
蠢女人,得寸進尺。
項知樂看了一眼四周的樹叢,剛好夠茂密。
趁著他的手還沒完全放下,她拉著他鑽到了樹叢里的一棵大樹後。
二話不說踮起腳,攀上他的肩,懲罰性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再抬手環上他的頸脖與他對視。
樹幹前,是人來人往,樹幹後,是兩人如同擂鼓的心跳聲。
樹幹後的位置很窄,僅能容納一人站立,此時她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
狐眼裡,盈滿了獨屬於小女人的嬌嗔。
「傻君諾,在意我喜歡我用你的嘴說出來就那麼難嗎?」
用嘴?
言君諾鳳眸染上了一抹暗色,掃了她貼在他胸膛位置的優勢一眼。
「你喜歡用嘴?」
這眼神…
項知樂的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
兩人的氣氛一下子微妙了起來。
還好兩人躲到了樹叢後,不然還真的尷尬。
雙方對壘,項知樂因為臉皮太薄,再次敗下了陣。
只見她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樹叢。
出去後,她甚至還能聽到男人在樹叢後的低笑。
此時她只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到底是什麼腦迴路…
重點完全錯了有沒有。
「你,轉過身來,就是你。」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項知樂轉身循聲望去,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十幾個人。
為首的人年約二十五六,身形粗壯,肥頭大耳,身旁站著一個模樣出挑的年輕女子,跟他十分親密。
女子看上去二十出頭,一張姣好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一張櫻桃小嘴塗滿了大紅色的唇脂,眼尾還以顏料染成了淺紫色,一身緋色羅裙再配上她那染盡風塵的氣質,簡直就是…
大寫的庸俗。
通常這種打扮加上遠遠就能聞到的嗆鼻脂粉味,都是花樓的標配。
真沒想到,南嶺這種地方還有花樓…
肥頭大耳的男人一臉著迷的伸出左手指著項知樂,右手還不忘捏了一把身邊女子的翹臀,「極品啊極品,可惜已經不是雛了。」
???
項知樂看了一眼四周,確定四周沒人。
再看看色眯眯看著自己的男人,後知後覺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
這大年初一,言君諾特地穿了一身素色衣裳,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新年初一不殺生。
該不會真有不怕死的撞上來吧?
不怕死的胖男人笑得滿臉油光,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今晚,爺就要你了。」
說話間,他還不忘咽了咽口水。
這聲音,這模樣,這身段…
想他趙時勇堂堂中州刺史的獨子啊,他父親可是要來覲見攝政王的人,在南方五州,誰看到他父親不給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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