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猶豫什麼?一切以夫君為重,若是他沒了,我為了給他報仇,肯定又走回上輩子的老路不停的殺戮,那你來到我身邊還有什麼意義呢?對吧?」
躬耕3號漆黑的機器眼閃了閃。
好像有道理。
然後,項知樂輕而易舉的就把手鐲從手上褪了下來。
手鐲圈口不大,本來是沒辦法戴到言君諾手上的。
然而,手鐲才剛靠近言君諾的左手,項知樂就看到手鐲泛起了紅光,之後緊緊的套在了言君諾的手腕上,不留一點縫隙。
項知樂甚至還能看到,泛著紅光的手鐲,正在源源不斷的吸取言君諾受傷手臂上的黑氣。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黑氣盡散。
在躬耕3號的提醒下,項知樂取來了藥箱,重新給言君諾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之前還是血肉模糊的傷口,如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饒是知道手鐲的神奇,項知樂還是忍不住在心底驚嘆了一聲:好厲害。
等到傷口只剩下三條被動物利爪劃出來傷痕時,修復總算停了下來。
項知樂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眉頭一擰,「這是…」
被狼抓出來的傷痕。
從傷痕來看,抓傷他的還是一條個頭不小的狼。
南方,怎麼可能會有狼?
有狼,怎麼還需要堂堂攝政王紓尊降貴的去擒狼?
在她沉思之際,手鐲毫無預兆的套回了她的手腕上。
!!!
狗系統,說好的摘下了要等她戴上才能回來呢?
「嚶嚶嚶,宿主,小3這次可是冒著被系統抹殺的危險給您開的小灶啊。」
「您可不能隨便再要挾要跟小3解綁了,嚶嚶嚶。」
項知樂努力忍下了翻白眼的衝動。
「你就繼續裝。」
這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信,躬耕3號在她這裡已經沒有信譽度了。
突然想起記憶髮簪好久都沒有帶她入夢,她隨口問了一句。
「記憶的事情,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腦海里躬耕3號的嚶嚶哭泣聲沒了。
「之前讓宿主多做伴侶任務有助於小3升級,宿主您聽進去了嗎?」
「宿主你最近做的什麼任務,心裡就沒點數?」
喲呵,還跟她犟上了?
項知樂反駁。
「君諾忙,我也忙,誰有空天天做那檔子無聊的任務?」
「所以,這就是宿主您每天打發我一個日常任務不做伴侶任務的理由?您這是薅羊毛,知道嗎?」
每天就隨便澆澆水,種種土豆,然後換取一些牲畜…
攝政王心裡已經對宿主這段時間不親近他非常不滿了有木有。
偏偏升級以後,這個提醒功能又跟著不見了,只能旁敲側擊宿主多多關心伴侶的情緒了。
「薅…」項知樂聽不懂它的意思,但是總覺得躬耕3號說的肯定不是好東西。
所以她不欲與它爭辯太多,「算了算了,反正我算是明白了,升級以後,你無時無刻都在給言君諾謀福利。」
「小3哪有。」
如果不是因為在意識里,項知樂敢保證,躬耕3號絕對會撲棱著它的小翅膀飛撲到她面前抗議。
「還有一個溫馨提示,宿主,你這次的伴侶任務還沒完成,得要抓緊時間了,不然超時完成可是沒有獎勵哦。」
「對了,攝政王現在還虛弱得很,任務獎勵里有一顆固本培元丹,服下後,攝政王的身體會比原先更棒,中毒了也沒那麼容易倒下哦…」
「任務內容。」
「親腫攝政王的嘴。」
「…」
色胚狗系統。
項知樂現在對於狗系統口中所說的自己只是一個重生大禮包表示非常懷疑。
它跟言君諾到底有什麼關係?
…
幾個軍醫是在項知樂的囑咐下在第二天下午來給言君諾診脈的。
當他們看到言君諾的燒不但退下去清醒了過來,連手上本來開始腐爛冒著黑血的傷口如今也恢復了大半。
老眼都快瞪圓了。
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條。
「王…王妃,您…您對王爺做了什麼?」
瞧王爺這氣色紅潤,那張本來唇線分明的薄唇如今腫得唇線都模糊了,這簡直就是吃了仙丹虛不受補啊。
項知樂偷偷看了一眼正靠坐在床上自行喝藥,故作鎮定的言君諾,羞赧的笑了笑。
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瓷瓶。
「這個。」
當她把手中的瓷瓶遞給軍醫時,幾張老臉通紅。
沒想到這種藥膏,還有這樣的奇效。
「我也沒想到,裡面的天雪蘭居然可以克制王爺手上的毒性…」
「天雪蘭確實有消腫奇效,不過,王爺傷口的毒…」
「一群庸醫,還不如王妃閨房裡的一個東西。」
床上的人把藥碗輕輕往身邊的几案一擱,聲音清冽,完全沒有病後的虛弱。
姚一鑫幾人紛紛縮了縮脖子。
一雙帶著幾分嬌嗔的狐眼掃向言君諾,言君諾耳根一紅,閉上了嘴,轉過了頭。
項知樂忍著笑趁機圓場。
「麻煩姚軍醫看看王爺的身體情況,後續該怎麼調理,出一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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