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金花憨厚重情義。
跟她們長期合作的那一群「合作夥伴」,多多少少,都受過姐妹花的幫襯。
然而,在那一卷長長的名冊里,金玉金花「偷稅漏稅,以次充好,為富不仁,勾結南楚」這些「罪證」卻又偏偏是這些合作夥伴提供的。
最誇張的是一個名叫「牛鴻」的人,一口氣列出了金玉金花二十多條「罪證」。
偏偏,金玉金花跟她說的最多的,也是這個「牛鴻」,說他一大家子人要養活不容易,因此她們在他那裡拿貨,從來沒有砍過半厘錢的價。
她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她們的心善,成了別人攻擊她們的武器。
拿貨不砍價,竟也成了金玉金花拿著「稅貢」到處無度揮霍的理由。
更荒謬的是,官府認可了這個理由。
呵。
人心。
…
深夜。
眼看項知樂依然忙碌個不停。
言君諾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還想要往外走的她。
「既是身子虛弱,便好好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項知樂伸手覆上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大手,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的事情,你可以處理;但是,金玉金花的事情,我定要親自給她們討回公道。」
初春的風,吹皺了湖面的月光倒影,帶著幾分瘮人的寒意將兩人緊緊的包裹在其中。
如同她此時的眼神。
言君諾拉著她的手力度絲毫沒有半分折扣。
「現在,去休息。否則,我便親自將你綁在床上。」
沒有往日那般潑辣的跟他據理力爭。
項知樂垂首,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君諾,你知道嗎?」
「金玉金花,真的…把我當成晚輩那樣疼愛…」
一滴澄澈的液體滴落在他的素衣廣袖上,暈開了一道淡淡的痕跡。
言君諾心頭一緊,將她往懷裡一帶,聲音低沉。
「我知,你若是難受,便哭出來吧。」
項知樂任由他抱著,搖了搖頭。
言君諾嘆了口氣。
本來打算過幾天再跟她說的事情,如今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也只能提前告知她了。
「之前,你跟我說過,關於親兄長的事情…如今有眉目了,而…兄長,如今也在北嶺。」
果然,聽到言君諾不甚自然的「兄長」兩個字,項知樂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
「蕭哥怎麼會來北嶺了?」
總算不是病懨懨的了。
言君諾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難得有耐心的跟她解釋道:「估計又是離府出走,這次被他父親的政敵發現了,僱傭殺手想取他性命,剛好被我碰上,就順手救了他。」
聽到「取他性命」幾個字,項知樂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那他人現在沒事吧?」
「無礙,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我已經遣人將他安置好,另外…」
說到這裡,他看向項知樂,神色嚴肅。
「我還查到了母親當年的一個故人的下落,如無意外,她明日就會到,屆時你仔細留意在場人看到你模樣時的神色,若有不自然的,那八九不離十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當年的真相?
項知樂猛然看向言君諾。
「你…你…」
你究竟知道多少當年的事情?
言君諾習慣性的把她的鬢邊碎發掖到耳後。
「從你跟我說,『蕭哥』是你的親兄長,我就讓人著手追查了,事情眉目逐漸明朗,本打算回到京都再跟你說這個事情,好跟項府對質,沒想到就先出了金花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微微彎下了腰,雙手扶著她的肩,與她對視。
「我已經讓人傳了信,讓五州州牧,中州刺史,其餘四縣縣令前來,所以明日我們有得忙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項知樂訥訥的重複了一聲。
「我們?」
言君諾點頭。
「明日我們分頭行動,你若是精神不好,保不準會有漏網之魚,到時候幫不了金玉金花討回公道,就得不償失了。」
對上他難得帶有暖色的鳳眸。
項知樂有點驚疑不定。
君諾…
這是同意讓她親自動手嗎?
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哄她嗎?
…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
金玉金花的「合作夥伴」沒來。
倒是一個滿臉麻子身形圓潤,衣著落魄的中年男人——陳仁義帶著十幾個手持長棍的壯漢浩浩蕩蕩先來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門口的白燈籠,確定府上是在辦喪事。
心裡一陣舒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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