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頸間就被一根粗糲了的長鞭纏上了。
項知樂暗自用勁一拉,陳仁義肥碩的身子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
膝蓋一陣鑽心的疼,陳仁義本能的想站起來,被一隻秀氣的白底雲頭鞋踩住了肩膀,他立刻動彈不得。
項知樂笑得一臉無害,眼底猩紅。
「既然送了上門,你欠金玉金花的,是時候要清算一下了。」
「清算?有什麼可清算的?那是她們犯賤,自願倒貼給我的。」
陳仁義話音剛落,項知樂反手一匕首劃在他的臉上,油膩的臉頓時血流如注,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點住了啞穴。
點他啞穴的小姑娘上身往前微傾,笑得嬌軟可人。
「你再嘴賤,下次這個刀子可就落在你的舌頭上咯。」
第190章 問罪修羅場
被侍衛領到前院的幾個人神色疲憊,儼然一晚上沒睡好。
遠遠就看到了一個肥胖的男人滿臉是血的被一身穿素衣挽著婦人髮髻的纖瘦女子踩在地上起不來,他們以為是自己看錯。
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
昨晚的驚悸再加對金花的心虛,讓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要往外挪。
可惜他們身後的侍衛並不允許…
硬著頭皮走近一段距離後,少女陰惻惻的話隻字不漏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我可沒有什麼耐性跟你浪費時間,聽說攝政王已經來了北嶺在徹查商戶錯判一案,傳聞他最喜歡扒人皮剔人骨做成各種小玩意了,你若是不配合,那我只好想辦法把你送到縣衙那邊去…」
「咚」的一聲。
幾個人之間,走在最邊上,身穿淺色粗布長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毫無預兆的崴了一下摔倒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喲,牛鴻牛大爺來了。
項知樂眼神一冷。
像拎小雞一樣把渾身是傷的陳仁義從地上拎起來,丟到了一邊。
項知樂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淨了手,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到了金花靈前,又給金花上了一炷香。
轉身回來對上幾人,幾人總算是認出了她。
「金小姐。」
項知樂點了點頭,並沒有刻意斂去身上的煞氣,冷冷淡淡的開口道:「牛叔,李叔,張伯,何伯,趙大哥,張大哥,客套話我不多說,既然來了,就老實交代吧,為什麼要污衊金玉金花?」
幾人偷偷瞄了一眼陳仁義,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心虛。
面前的女子還是那張絕美又無害的臉,然而綰起了婦人的髮髻後,哪怕此刻她不施粉黛,她的身上還是莫名的多了一種讓他們望而生畏的壓迫感。
再加上侍衛們對她也很是恭敬,多年從商的直覺告訴他們,面前的女子極有可能是什麼微服私訪的貴人而不是金玉金花的外甥女…
「我們一開始也不想的…」
也許是因為對項知樂身份的忌憚,也許是因為昨晚秋思跟楚山帶著人去給他們送了「大禮」,在不知道是誰的先開頭之下,跟金玉金花生意來往最多的幾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原了事情原本的真相…
起因荒謬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陳仁義那個潑皮想拿回「金宅」,但是忌憚南嶺的「軍爺」。
起了壞心思的陳仁義在一個陌生高人的幫助下,他見到了一直想找理由把金玉金花抓拿頂罪的北嶺縣令丁吉利。
以收回「金宅」以及保留「金宅」裡面的財物為條件,跟丁吉利達成了合作。
憑著印象把金玉金花這些年的合作夥伴名單都搜羅了起來給了丁吉利,在「高人」的指點下給丁吉利提建議,讓丁吉利想辦法讓那些商人作證,證明金玉金花為富不仁,勾結南楚,好讓她們兩人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死在獄中…
「我們是真的後悔啊,所以,知道金花妹子過世後,才一宿一宿的睡不好…」
一宿一宿的睡不好難道不是因為虧心事做多了半夜「鬼」敲門?
項知樂鬆了松拳頭筋骨,冷笑著走向了幾人…
陳仁義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聽著所有人把罪證都推到他的身上,又心有餘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吐血的幾人。
還沒從臉上的劇痛以及身上那種散架的痛楚中緩過來,他又被一隻帶味道的大腳重重踹了地上,接著,又是被提到了半空,胸前一陣脆響伴隨著錐心的鈍痛,他感覺肋骨好像被打斷了…
他想罵人…
但是,啞穴還沒被解開…
只能求助的看向他帶來的那些壯漢的方向。
十幾個壯漢仿佛像約好了一樣,抬頭四處張望,就是沒有看他。
作為全程看到陳仁義以及幾個弔唁商人被蹂躪過程的觀眾。
如果不是門外的侍衛攔著,他們早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哪裡還敢留在這裡?
這哪裡是靈堂?
這分明就是問罪修羅場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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