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心跳慢慢加速,項知樂繼續輕聲道:「以前總覺得,來日方長,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但是,這次北嶺的事情,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避免,就可以避免過去的。」
就好像金玉金花這件事,她明明看出了端倪,也跟她們分析了現狀,立刻著手去改變。
然而意外的到來卻讓所有事情都猝不及防的堆到了一起,那種無法扭轉事態的無力感跟酸楚感,是讓人那麼的絕望。
一想到回去京都…
「不管再怎麼算無遺策,人,終究只是人啊。」
這麼想著,項知樂順口就把心中想法說出來了。
抬眼對上他剛好看向自己的鳳眸。
項知樂滿眼真誠。
「君諾,我不想把我們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所以,你答應我。」
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言君諾伸手輕輕覆上她微紅的眼角。
聲音帶著些許醉人的喑啞。
「什麼?」
項知樂抓住他的手,語氣略帶哀求。
「不管我們的意見分歧多大,我們都儘量不要有爭吵,好不好?」
「有什麼事情,如果在外面談不攏,我們就回府,回房間,關上門,談明白,好不好?」
「哪怕你我往死里打一場,分出勝負,也不要冷戰,好不好?」
將她的手拉到了薄唇位置貼了一下,言君諾臉上雖然表情變化不大,然而冷寂的鳳眸卻慢慢沁上了暖色。
「好,都好,你開心就好。」
…
北嶺奸商漏稅錯判一案,牽扯出了南方五城官員的巨大貪污案。
金額之多,頂國庫的三年稅收。
五城官員,除了州牧秦不屈因御下不力被杖責了三十大板以外。
其餘官員均被攝政王一怒之下一擼到底。
奏摺傳回京都。
言北祁的眼神迅速陰冷了下來。
他在朝中培養的人,幾乎都填補了之前在朝堂上擼下來的官員空缺。
如今言君諾傳折回來要求皇上外遣官員到南方,列舉出來的那批人剛好就在他提拔上來的人之中。
才剛提拔上來就要外遣,這跟流放有什麼區別?
況且,這種朝令夕改的事情只要做出一次,足以讓他堂堂一國之君,在朝中建立起來的威信盡數敗光…
努力壓抑著胸腔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意,言北祁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底儘是君王的氣度。
「來人,擬旨。」
…
南楚將軍王府。
阿銀渾身是傷的倒在了將軍府後巷的角落。
直至天色微亮,才被府上的人發現。
好在阿銀身上的都是皮外傷,暈過去是因為體力透支所致,所以在大夫幫他做好了傷口處理後沒多久就醒來了。
一睜眼看到皇甫景那雙漂亮的眼睛殺氣騰騰。
他立刻忘記了自己是個傷患,連忙滾下了床雙膝跪地。
「將軍。」
匆忙從軍營趕回來的皇甫景怒喝一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主子呢?」
他的兒子呢?
阿銀被這聲暴怒一喝。
完全忘了皇甫蕭的交代了。
瑟縮的說了一句。
「屬下跟小公爺一進入大凰的地界就被追殺,混亂中,小公爺讓屬下回來找將軍去救他…」
屋內氣溫陡然變低,皇甫景反手把阿銀往腋下一夾,往外怒喝一聲。
「黃鑫。」
「在。」
「點人,備馬。」
「是。」
皇甫景腋下嗆人的男人味差點把阿銀熏暈過去,但是只要一想到主子如今生死不知,他就不敢閉上眼,生怕將軍削了他的腦袋…
…
春雨貴如油。
初春過後,南方五城漸漸進入了雨季。
淅淅瀝瀝的小雨每天下個不停,空氣里都是雨後的清新與濕潤。
不知不覺,貪污案塵埃落定已過去了半個月。
金花的後事處理完以後,言君諾就帶著項知樂暫住到了浮定的州牧府。
言北祁從言君諾上奏名單里的六個人中,只挑出了兩人,其中一人接任中州刺史,另外一人接任北嶺縣令,其餘四人均是從其他地方派遣過來,至於那些官員原先接管的地方由京都另外派遣官員頂替…
一行安排下來,倒是跟言君諾的料想相差無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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