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看著她。
「你當真想好了留在南方這邊?」
春愁眼光微閃,想起了這些天,時不時出現在她床邊的那個人。
「屬下想清楚了。」
項知樂沒有錯過她閃躲的眼神,盯了她好一會,才輕聲問道:「楚山知道嗎?」
春愁身形微微一僵。
「不需要他知道,這是屬下的決定,誰都左右不了。」
想起前幾天言君諾跟她提過把楚山最近對春愁上心了許多。
項知樂點頭。
「好,回頭我跟王爺說一下把你留在這裡養傷,跟金玉做個伴,南方布網的事情,一定要做得謹慎又保密。」
「屬下明白。」
…
翌日一早。
項知樂換上了男裝,備上厚禮帶著秋思敲開了平南王府的大門。
「慕公子?」
聽到下人來稟,沈墨池擰眉看了一眼左手手腕處淤青的勒痕。
門房下人恭敬的躬身垂首。
「是的,來人確實是這麼說。」
流雲恭敬的上前。
「世子,需要屬下去把人打發了嗎?」
沈墨池抬手打斷了流雲的話,嘴角微揚,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不必,本世子向來廣交好友,說不定真的是哪位熟人。」
…
平南王府前廳。
秋思恭敬的站在了項知樂的身後,時刻警惕著突如其來的變故。
項知樂坐在主位右下首。
借著看手邊還在裊裊冒著煙熱茶的當口,不動聲色的看了門外幾次。
使鞭子纏住敵人的時候,她會很習慣性的用暗勁。
淤青會在第二天顯現出來,而且沒有三五天消不下去。
左手劍…
左手劍且武功高強,在她兩世的記憶中,除了沈墨池,並無旁人。
上一世,沈墨池劍法高絕,不管用左手還是右手,一柄長劍都可以讓他使得氣勢如虹。
雖然那個黑衣人的招式故意藏了鋒芒。
但是好歹跟他合作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他的招式,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了些。
收劍的小習慣,旁人學不來。
如果昨天的人真的是沈墨池…
那麼,他昨天親自闖入金府是因為什麼呢?
試探?
試探什麼呢?
在她沉思之際,門外傳來了一個清潤帶著些許調侃的聲音。
「沈某還道是哪位故人前來答謝,原來是王妃。」
上一次找他幫忙是在安建的別苑,所以這一次在北嶺平南王府的門房不認得她很正常。
項知樂起身,視線不著痕跡的掃到了他以袖子掩蓋的左手,禮貌對他點了點頭。
「池世子。」
「王妃。」沈墨池回以一禮。
只要視線裡面出現她,他就忍不住多看她完好的右臉幾眼。
上一世,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右臉才毀得這麼嚴重?
項知樂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因拱手而露出的紗布上。
「世子的手受傷了?」
沈墨池目光一閃,把左手往身後藏了藏,笑容自然。
「昨晚煮茶時不小心燙到。」
說著,他看了一眼門外,話鋒一轉。
「難得今日無雨,王妃既然來了,不若跟沈某出去走走?」
項知樂眼神微暗,客套的笑著拒絕道:「不必,知樂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答謝世子上次出手相助,既然禮已送到,便不叨擾太多了。」
「既是如此,那…王妃,請。」
沈墨池起身,坦然的伸出左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項知樂再次不著痕跡的看了沈墨池的左手手腕一眼。
走到前廳門口時,一下人捧著甜點匆忙而來。
一不小心撞在了沈墨池的身上,黏膩的藕粉羹不但把他那件華貴的紫袍弄髒了,還把他手上的繃帶也弄得髒得不成樣子。
下人立刻跪地求饒。
流雲立刻上前斥責道:「沒看到來客人了?冒冒失失的。」
沈墨池目光微冷,「帶下去領罰。」
說完,他轉身看向項知樂,「讓王妃笑話了,若王妃不介意,待沈某換身衣裳再送王妃出去,可好?」
項知樂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被浸濕的紗布上,狼藉之下,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了一些往外滲出的血跡。
「世子的手…」
沈墨池恍悟的「哦」了一聲,轉頭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流雲,把府醫請過來,傷口要換藥了。」
第197章 她果然回來了
親眼看著沈墨池血肉模糊的左手手腕換了藥。
換藥全程沈墨池都是薄唇緊抿,臉色以肉眼可見的蒼白。
結過痂再崩開的傷口,是真的。
所以…
昨天的人並不是沈墨池。
那麼,會是誰呢?
心中略帶失望,項知樂對沈墨池說了一句「池世子既是身上有傷,便不必相送」而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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