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了故事,等了半天只等到小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言君諾垂眸一看,發現那個聽故事的人早已噙著笑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輕輕的以指尖撥開了遮擋她芙臉的幾縷髮絲,小心翼翼的給懷裡的小人兒挪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定睛看了她的睡顏半晌,他才俯身往她的小嘴蜻蜓點水般印了一下。
仿佛還不夠,他又往她的兩邊臉頰親了一下。
看到項知樂依然沒有半分醒過來的跡象,他才悶聲說了一句,「蠢女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說好的給我證明,已經好久沒給了…」
他得想想辦法提醒一下她。
周邊氣流一陣異動。
言君諾神色一凜,披衣起身。
門外,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得筆直。
看到言君諾後,立刻恭敬的躬身雙手呈上了一封信函,而後一聲不吭的飛身離開。
全程安靜得仿佛消了音。
黑影離去後,言君諾才回房中慢條斯理的展開了信函。
自上而下看完整封信以後,他的眼底冷光驟顯。
隨即走到窗邊將信函揉進手心,催動內力將手中信函碾成靡粉,任其隨風飄散。
…
翌日。
和熙的暖陽懶懶的灑滿了院子裡的每個角落。
項知樂監督了皇甫蕭喝過藥午睡以後,在返回住處的迴廊前碰到了皇甫景。
她禮貌的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
「景叔。」
皇甫景似乎站在迴廊等了她很久,看到她的時候,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拘謹。
在項知樂的眼神示意下,秋思識趣的退到了三丈遠的位置。
鐵骨錚錚的沙場硬漢,半彎著腰站在比自己矮兩個頭的小姑娘身前,無措得像個大孩子。
聲音不復以往洪亮。
「當年…我…我並不知道你娘生下的是雙胎…若是我知道…」
若是他知道?
若是他知道會如何?
不顧一切在大凰將她從項羲手上帶走嗎?
項知樂看著面前的高大男人,腦海里想的卻是上一世,父子兩人的下場。
可惜她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言北陌,對於南方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
直到後來,她聚集言君諾的舊部起兵,以南方作為據點時,無意間打聽,才知道,皇甫景父子早已在言君諾死前的兩年兵變失敗,被處以極刑,最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面對項知樂突如其來的愣神,皇甫景更加不知所措了。
「小知樂,你怎麼了?是不是景叔說話太大聲嚇到你了?」
都怪言君諾那個混帳。
他已經很努力的不想跟他動手了,他非要惹怒他。
還每次都讓小知樂看到他「打」得他吐血…
兵不厭詐這一條他倒是玩得爐火純青,每次是他自己飛過來再倒出去…
簡直無恥又幼稚。
也不知道會被小知樂誤會成什麼樣…
項知樂回神就對上中年男人那雙盈滿關切且帶點無措的漂亮眼睛。
關切之情太濃烈,她的心口有點發堵。
為什麼?
她來到南方以後,遇到的人都那麼好?
明明他們都沒有血緣關係…
為什麼,項府那一位血濃於水的親爹,待她的關切之情還不如一個毫無血緣關係長輩…
「沒有,景叔很好。」
她搖頭,眼眶微微發紅。
頓了一下,她低頭哽聲道:「這些年,多謝景叔對待兄長像親生孩子一樣。」
皇甫景聲音一噎。
「你…你知道?」
「是。」項知樂點頭應得乾脆,明亮的狐眼裡儘是嘲弄。
「雖然有些話,由我說出來很大逆不道,但是項羲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如果我非他親生,他又怎肯將我養大?」
皇甫景先是錯愕一下,而後是被背叛後的震怒。
「項羲對你們娘倆不好?」
從這種糾結的神態看來,肯定還有內情。
想起早上君諾跟她補充昨天沒聽完的故事,項知樂雖然不知道皇甫景為什麼後來沒有爭取母親,但是從他對皇甫蕭的愛重來看,他對母親的感情,絕對遠深於他們的猜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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