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疑惑。
昨晚?
難道她是平南王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項知樂才剛踏入金府就碰到迎面而來的金玉跟春愁。
對上金玉跟春愁擔憂的眼神,她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坐不住,出去走了走散散心,讓你們擔心了。」
春愁正想開口問問發生什麼事,被秋思一個眼神打住了。
看著項知樂略顯單薄的背影,她總覺得王妃今天回來似乎有點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
…
是夜。
也許是吃太飽了,也許是心裡的一團鬱氣久久不散。
項知樂輾轉反側,終於還是起身披衣下床。
秋思聽到響動,立刻從暗處現身,跟在了項知樂身後。
「我想自己安靜一下,你不必跟著。」
秋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心中愈發好奇:王妃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平南王出現得太突然,讓他們離開也太順利了,她總感覺事情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走出一小段距離後,項知樂回頭看另外一個陰暗的角落。
「你們也不許跟著,否則我就再想辦法偷溜一次。」
黑暗中,同時傳來兩個不同聲音的「是」。
…
入了夜的金府,特別寧靜,項知樂漫無目的的走在長廊上,時不時遇到一兩個巡夜的家丁恭敬的對她行禮。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金玉的院子前。
守院的婆子眼尖的發現了頭髮半散,衣著單薄的項知樂,立刻手忙腳亂的去跟金玉匯報。
才剛放下髮髻準備歇下的金玉急忙披衣起身將她帶到自己的院子側廳中。
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喝下一杯溫水後,金玉才關切的看向她。
「囡囡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項知樂把茶杯往案几上輕輕一擱,低下了頭,小聲開口道:「睡不著。」
睡不著?
金玉調侃了她一句。
「想將軍爺了?」
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了項知樂白皙的臉頰上慢慢鍍上了一層粉色。
她忍不住打趣道:「金姨懂,年輕人嘛,總是容易乾柴遇烈火,女子只要開了葷…」
項知樂連忙打斷她的虎狼之詞,「金姨…」
這說的又是哪跟哪?
金玉「嘖」了一聲,「你們是夫妻,又年輕氣盛的,男歡女愛這不都是很正常的嗎?金姨都懂,你這孩子,在金姨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越說越離譜。
項知樂嘆了口氣。
「金姨,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金玉調侃的笑容噎了一下,皺了皺眉,「那又是哪樣?」
項知樂無精打采的往案几上一趴,有氣無力的開口道:「金姨,你說…如果讓一個男人厭倦女人,三年時間,足夠嗎?」
男人厭倦女人?
「這個得要看那個男人的秉性了,花心的,可能十天半個月就厭倦了;還有一種呢,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因為受過男人的欺騙,說起這種事情,金玉十分來精神。
「高明的女子呢,會一直吊著那種男人,不讓那個男人吃到,那麼,那個男人就時刻惦念著她;沒得到之前,必然就會忠貞不二。」
「這種情況,最後無非就是兩種結果,一種呢,就是那個男人得到以後想得到更多;另外一種呢,就是男人得到以後就不珍惜了…」
說著說著,她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啊,你今天突然這麼問,難道是將軍爺…」
項知樂立刻坐直,維護道:「不是他,是我。」
金玉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你變心了?」
話剛出口,項知樂立刻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是,你別瞎說。」
金玉連忙點頭。
她可記得很清楚,這府上還有十幾二十個將軍爺留下來保護囡囡的人呢。
被人聽了去,產生誤會了可不好。
等項知樂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金玉才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嘛?」
好端端的,問這種問題,難道是小夫妻兩人吵架了?
輕輕嘆了口氣,項知樂又恢復了那副懨懨的模樣,「其實我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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